“梧桐盾!”
面對熊熊少來的異火,榆澤掐了個手決,在他身體周圍,頓時出現四面木盾。
梧桐棲鳳,連鳳凰之火都不怕,自然也不會怕異火。
“並不是所有的木頭都怕火。”
一時間,林牧的異火只能在榆澤身周燃燒,根本靠近不了榆澤。
隨後,榆澤面色一狠,取出一根木鞭,唰的就對林牧抽去。
啪!
這一木鞭,速度快如閃電,又蘊含九階武師的真氣。
林牧的真氣防禦,瞬間被破開。
當即,木鞭落在林牧手臂上,抽的他皮開肉綻,出現一道深深的血痕。
木鞭中的巨力,也將他整個人抽飛,摔落在十幾米之外。
“和榆澤比,林牧還是太稚嫩了。”
無數觀衆,都暗暗搖頭。
對面的閣樓上。
“小姐,現在你還認爲,這林牧能贏嗎?”
陳小浮撇了撇嘴道。
“現在下定語,未免爲時過早。”
少女不徐不慢道。
“與我鬥,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
青銅臺,榆澤下手毫不留情,又是一鞭抽出。
林牧快速取出一把鐵劍,抵擋這木鞭。
但這木鞭不知用什麼材質做的,極爲堅韌,一鞭之下,竟將他的鐵劍,直接抽斷。
“這世間,沒有破不了的盾,只有不夠強大的力量。”
擦去嘴角血跡,林牧看都不看身上的傷勢。
不顧那木鞭的抽打,他猛地衝向榆澤。
“找死。”
榆澤怒了,更加狠辣的抽打林牧。
頓時,林牧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
可這阻攔不了林牧的步伐,承受不下二十鞭的抽打後,他衝到了榆澤身前。
“衝過來又如何,真以爲你能打破我的木盾?”
榆澤森然道,“梧桐盾,不僅能防禦火焰,本身對力量的防禦度,也無比強大……”
話音還未落下,他的臉色就變了。
風起雲涌,天驚地變!
劇變,剎那就爆發。
整個青銅臺上,掀起狂風暴雨,恐怖氣息,直衝九霄。
“天樞拳!”
七星拳,第七拳,第一次,從林牧打了出來。
五指握緊!
出拳!
“轟隆!”
拳破虛空,氣震山河。
拳意!
睥睨天下!
唯我獨尊!
猶如帝王登臺的絕世拳意!
這拳意,就好像一顆王者星辰,穿梭了宇宙蒼穹,於大地顫鳴中,降臨到這方人間。
八方燦爛,萬物驚豔。
“天樞拳?”
高臺周圍上,玉湖城第二青年高手,九階武師風若寒騰地站了起來,滿臉動容。
“這……這是傳說中,七星拳的第七拳?”
旁邊那五階武師,瞳孔猛縮,不可思議的喊道。
“世上,居然真有這樣的拳法。”
旁邊幾名天才,也都一個個駭然失色。
“這……這怎麼可能!”
最難以接受的是趙青。
之前,他一直輕視林牧。
昨天更是當衆放言,說要打的林牧站不起來。
現在天樞拳一出,直接將他嚇呆了。
“上品武技!”
“這極有可能,是上品武技。”
無數高手,也全部被震撼。
就連榆家族長榆靖,雙目都眯起,閃爍出凝重之色。
對面的閣樓上,丫鬟陳小浮,嘴巴當場張大。
之前,無數人覺得,林牧能力壓喬念生,多半是靠着異火。
現在林牧用事實證明,就算沒有異火,他也只會更強。
榆澤的臉色,也第一次變了。
不再是漫不經心,真正的變得陰沉。
“殺!”
林牧氣貫長虹,滿心暢快。
轟!
一拳,徹底打出。
打在了榆澤的梧桐盾上。
咔嚓!
頃刻間,被他打中的那面梧桐盾,就佈滿裂紋。
接着轟的一聲,化作無數木屑崩碎。
“真的破了!”
“梧桐盾,那可是能抵擋九階武師的強大防禦啊。”
目睹此景,很多人更是倒吸冷氣。
儘管從那拳法的氣勢,便知那一拳非同小可。
可當梧桐盾真正被破了,人們心中還是掀起驚濤駭浪。
林牧,一個武者,居然能打出堪比九階武師的一拳?
那樣的拳法,他都能掌握?
這一刻,沒人再嘲諷,沒人再輕視林牧了。
就算林牧修爲不夠,只是仰仗拳法的強大又如何。
越強大的拳法,就越難掌握。
林牧掌握了,只能證明,他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拳法天賦。
可是,榆澤也不愧是玉湖城年輕輩第一高手。
換做別人,恐怕要當場被這一拳打蒙。
但他幾乎在瞬息間就反應過來,在那盾牌還沒完全破碎時,整個人就以驚人的速度,往後倒退。
直到退出上百米,天樞拳的餘威,仍衝擊到他胸口。
“唔!”
一縷鮮血,從榆澤的嘴角,溢出。
不過因爲他的快速反應,他並未受到致命創傷。
“榆澤受傷了。”
立即有人察覺到這情形。
“天吶,林牧,居然把榆澤打傷了。”
“這該死的混賬,竟敢打傷榆澤。”
“他完蛋了,榆澤到現在,可是還沒有動用過武道血脈。”
即便林牧暫時取得一個小勝利,玉湖城的民衆,依然對榆澤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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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林牧,人們憤怒歸憤怒,也再無人對他嗤之以鼻。
這人,已當得起榆澤的對手。
人羣的混亂,並沒有持續多久。
整個青銅廣場,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一股窒息,可怕的氣息,從青銅臺上,擴散了出來。
這氣息的源頭,就在榆澤身上。
“受傷了?我居然受傷了?”
說話間,他緩緩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慢慢變得死寂枯朽。
“上一次受傷,還是在三年前。”
一絲絲青色光芒,從榆澤體內飄出,似乎在醞釀着什麼恐怖之物。
“你知道,那個打傷我的人,最後怎麼樣了嗎?”
他擡頭,無比猙獰的盯向林牧,“他,被我斷了四肢,從此成了人棍。”
“而且直到今天,他都還沒有死,一直被我用昂貴的藥水養着。”
“我要他永遠活着,讓我銘記自己曾受過傷,也提醒我,一定要變得強大更強大,謹慎更謹慎。”
“可今天,我還是受了傷。”
“所以,你也會受到同樣的待遇。”
說着,他忽然惡毒一笑:“不僅如此,鑑於你曾受到杜晚雪邀請,我會把你的第五肢也斷了。”
“一個人自言自語,很好玩?”
林牧開口了,“真以爲自己是什麼真命天子,別人只能臣服,只能被你擊敗?”
“狗屁,不說白石榜上,你只是第十九名,前面還有十八個在你之上,就是此時此刻,你在我面前,也就像一條狗。”
“說到狗,我發現,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像狗,只有狗,纔會如你般,不停的在那狂吠。”
“很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榆澤面色愈發的殘忍,“你現在越硬氣,等會求我的時候,就會越痛苦。”
“呵呵呵,偉大的盛宴就要開始了,林牧,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