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是由多家資本發起的,但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統籌,大部分股票流向了海外,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組織的惡意收購。
多家資本通過證券交易所這樣的正面渠道以及黑市、內線等不正當渠道,對人和藥業的股票瘋狂“買買買”,導致人和藥業多次停牌,然而一旦復牌,它們就繼續“買買買”。
董事會主席安德烈商海沉浮半生,並非孬種笨蛋,他立刻組織人手、調動所有資源,與對方宣戰,打起了公司併購與反併購攻防戰。
然而,那許多家資本只不過是分支和觸手,背後的龐然大物掩藏的黑暗當中。
人和藥業的保衛戰打得非常被動,因爲他們根本連對手的影子都看不清楚。
其次,對手也實在太強,無論資本實力,還是各種手段(商業的、非商業的),都太厲害。
它們利用規則、超越規則,將安德烈團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最終瓦解了人和藥業董事會,並徹底控制了人和藥業集團。
它們做得滴水不漏,外人根本意識不到發生了什麼,就算是業內人士,也只以爲這是一起正常的收購案,即便部分手段過激,那也在商業規則和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並未受到進一步追究。
這樣一來,人和藥業管理層解散重組,安德烈喪失了控股股東的地位。
至此,楊崇山博士自己也仍未意識到背後的陰謀,單純以爲這是商業層面上的行爲動作。
新東家開始頻繁接觸楊崇山博士,許以極爲豐厚的待遇,希望他能留下來,繼續擔任人和藥業的首席科學家。
楊崇山博士與安德烈關係匪淺,不單單是老闆和僱員的關係,他們私交很好,是默契的搭檔,人和藥業可以說是他們倆的心血,一個出錢一個出技術,共同創業。
對於公司被收購,他感到遺憾,也很無奈,畢竟商海風浪大。
對於新東家的橄欖枝,他的打算是,安德烈留他留,安德烈走他走,大不了重新創業,東山再起,反正核心技術在手。
可當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對方卻告訴他,安德烈已經回美利堅了。
楊崇山覺得不可能,安德烈回國不可能不跟自己說一聲,但是無論打電話或發郵件都聯繫不上。他無處可去,只能暫時答應留下。
留在新人和藥業,每多一天,楊崇山就感覺三觀被刷新一遍,每天都驚心動魄。
他覺得,這個新人和藥業的所作所爲實在出格,而且越來越出格。
這新人和藥業彷彿變成了一座獨立王國,生人勿近,連巡警、城管都不到這邊來巡邏。
他想離開,卻已經深陷其中。
他知道,新東家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某次,新東家的代理人來找他,讓他主持一個項目的研究開發。
他一看項目策劃書,立即大驚失色。
代理人告訴他,此項目無論成與不成,都有重獎。
聰明如楊崇山博士自然明白,這是想用錢堵住自己的嘴,既是收買也是試探。
如果自己堅持不入夥,很可能會被-幹掉。
而他也想弄清楚對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此外,他有種強烈的感覺,安德烈並沒有回美利堅,他一直在華夏雲州,一直就在人和藥業、的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