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六和丙二一幾乎同時醒來,先是一臉呆滯,然後觀察四周環境,發現自己被捆在了牀上!
看着捆着自己的是隻有手指粗細的麻繩之後,丙二一諷刺的笑了笑,“真是一幫井底之蛙,這小小的麻繩竟然想困住我?”
丙二一剛想要調動神宮之力,振斷身上的繩子,就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手裡端着一個碗,笑眯眯的看着牀上二人。
“你是誰?爲什麼綁住我們?”丙二一使勁掙扎一下,竟然發現他全身痠軟,而神宮之力現在根本就感覺不到了,這纔想起這個地方的與衆不同來,而他全身的神力只能動用一次啊!一次之後,他就是個廢人了,就算活着回去,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了價值,那就什麼都不是了。
“那你們又是誰?爲何來我家院子?”齊天帶着淺淺的笑意,然後將碗中湯水倒入了丁十六口中,丁十六本來應該是打死都拒絕的,無奈齊天使勁按住了他的下顎,“別掙扎,這可都是好東西,爲了讓你們保持體力的大米粥,你們沒喝過?不會是新來的吧?新來的可是要辦理身份玉牌的,你們有嗎?”
丁十六掙扎也掙扎不過,只悶悶的喝下去了,“你會那麼好心?”
“咦?你以爲世界上都是壞人?”齊天又將剩下半碗倒進丙二一口中,“說說你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啊?”
“你是本地人?”丙二一雙眼一轉,突然想起來,此人若是本地人,倒是可以先和他打聽一下最近井中界的變數。
“自然。”齊天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總覺得這二人奇奇怪怪,首先便是兩人衣服領子內側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錢幣模樣的刺繡,這顯然是錢家的標誌,而兩人一身衣服看上去就不普通,又是一模一樣的,這讓齊天不把這兩人想成錢家出來的修士都不行。
“其實我們兄弟二人也只是路過此地,然後不幸被妖獸追殺,然後就昏迷了過去,本來還以爲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是被小兄弟救了,真是多謝小兄弟了。”丙二一想了想,換了一套說辭,臉上又帶着恰到好處的心有餘悸的表情。
“原來如此,”齊天很是認同的樣子,心中卻道,尼瑪,真把人當做傻子騙了!就這樣光鮮的衣服,一點破損和灰塵都沒有,那你還經歷殊死搏鬥?騙傻子呢?“真是萬幸你們沒事,不過我沒有救你們,發現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在我家院子裡。”
“哦。那還是多謝了!”丙二一想方設法的打算問點有用的問題,卻是不知道怎麼往這方面改話題。
“不用客氣,”齊天搖了搖頭,就將這二人身上的繩索解開了,“我怕你們是壞人,還把你們綁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兒!”丙二一趕忙坐起身來,只覺得剛剛喝下去的大米粥讓胃裡暖陽陽的,很是舒服,“之前都是誤會啊!哈哈。”
“你二人是剛來,還是已經辦了身份玉牌?”齊天又問道。
“已經辦理了。”丁十六說話聲音冷冷的,回答了一聲之後,並沒有拿出東西來給齊天看的意思。
齊天也不再多問,他心中想着這兩人若是被錢家派來的,看這衣着,不像是來做辦事處主任的啊!但肯定得有點目的,那這麼一說,這二人是從山上來的?“我猜你們二人可能對此地不太熟悉,相逢就是緣分,若是你們想去哪裡逛逛,我倒是閒的有時間。”
“不用了,我們很熟悉。”丁十六剛冷冰冰的回答完就遭到丙二一一記白眼。
丙二一嘿嘿一笑,湊到齊天面前來,“小兄弟啊,我們二人確實是不是很熟悉,有些事情,還是想和你打聽一下的。”
齊天心道來了!面上表情認真,“有事但說無妨。”
“因爲我們前幾日在這井中界的時候,感覺到一陣異常的波動,讓我們膽戰心驚的,小兄弟有沒有這感覺?”丙二一仔仔細細的盯着齊天的臉,不要錯過齊天任何一個表情細節。
“井中界?”齊天摸了摸鼻子,很是不解的問道,“這裡不是前莊嗎?怎麼成了井中界呢?”
丙二一和丁十六一對眼,一個不知道怎麼圓謊,一個急速的找理由。
“自然因爲此地像一口井,而我兄弟二人並沒有聽過什麼前莊之說,便將此地稱爲井中界。”丁十六認真的看着齊天,語氣平緩、語速均勻。
“原來如此,”齊天笑了笑,心中卻想着,尼瑪!當我真是傻的啊!井中界明顯是覺得這裡是井裡的世界!哪口井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竟然把我當做傻子?以爲給你們解綁了,你們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呵呵。那碗裡是米粥,更是泄氣散和麻藥啊!“最近此地——確實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哦?”這二人瞬間來了精神,豎起耳朵,“什麼異常之事?”
“這個,是因爲有一個人……”齊天數字訥河思路說道,他看着這二人的表情,便知道了這二人是下來打探消息的,而消息和異常波動有關係,說道異常,自然當屬二灰進階這種大事首當其衝,“好像有修爲的樣子。”
“有個人有修爲?”丁十六和丙二一一對視,目光之中帶着一種難以言表的悲哀,這樣的事情纔是最難辦的!那意味着戰鬥和犧牲啊!“是什麼修爲?”
“這我就不知道了,”齊天擺了擺手,“不過應該修爲很高吧!不然怎麼會不受此地的封印呢!聽說此地的封印可是王者級別的修士做的,這都多少年了一點事情沒有啊!可見此人不簡單。”
丁十六和丙二一臉色瞬間變白,他們預料到了他們的結果,絕對是不怎麼美好的。只是他們沒有想到眼前之人完全是根據自己的判斷順着他們的思路在往下說,而這事情半真半假,自然不好判斷,他們兩人原本只爲殺人而活,勾心鬥角實在不擅長啊!而若是擅長的人,又怎麼會忠心耿耿的對待將他們與家庭分離的人?
齊天臉上神色肅穆,似乎根本講的是讓他忌憚的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