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修魔海之後要去哪裡?”柳天天卻是突然問了這麼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齊天一愣,“應該是去西漠吧!我有朋友在那裡。我覺得我們……”
“嗯。”柳天天點了點頭,並沒有讓齊天繼續開口的意思,她對打斷齊天說話也沒有絲毫的反應,“這個玉蝶給你吧!”
柳天天一下子將那龍族的玉蝶給了齊天,然後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齊天看着手中還帶着溫度的玉蝶,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只能收了這玉蝶,然後看着搖頭一嘆,進入了水波盪漾的月亮門內。
就在齊天進入之後,一百息的時間到了,這月亮門一下子變成了之前的樣子。
而此刻第二仙殿內的五位絕色美女,正彈彈唱唱,好不熱鬧,在齊天一行人消失的時候,這熱鬧瞬間消失。
“他們進入了哪裡?”嫵媚的女子臉上竟然帶着落寞之色,似乎有點疲憊的樣子,問了問身邊那英氣的女子。
“那未來的末法仙帝打開了花中世界的禁制。”英氣的女子一杯酒下肚,眯着眼睛,眼波流轉之間,卻無法看出她在想些什麼。
“花中世界啊!”嫵媚女子身子半倚在桌案上,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那個地方,如今也不知道破敗成了什麼樣子了啊!”
“是啊!”這聲音叮咚玲瓏,婉轉動聽,是那唱歌的女子,“那地方早就沒有了天道存在,雖然自由自在,但是也破敗的尤其快啊!我還記得曾經,我就是在那裡遇見他的,那時候他戴着面具,一個人坐在花海里模擬着日升月落……”
這一室之中,講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每個人似乎都陷入了回憶之中。
直到那嫵媚的女子落下一聲沉重的嘆息,“那權杖,如今在何處?”
其他的四個女子身子一顫,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了這裡。
只有那英氣的女子最先反應了過來,“權杖被他放在了雨之仙界,鎮壓住了——那個人。”
“也不知道那個人現在還活着嗎,竟然真是個癡情種子,當初仙帝那麼對他,他竟然還是咬牙不放手,就算是仙帝把他鎮壓了起來,他還是不怪仙帝,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彈琴的女子搖了搖頭,“可惜,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仙殿之中的談話就這樣落幕了,除了這幾個人,誰也不知道他們談論的正是破滅仙帝的往事。
而齊天一步踏入月亮門之後,便覺得一股吸力直奔他而來,竟然瞬間頭重腳輕,他目光可見的,此刻他被吸入了那朵巨大的花朵之中!
這月亮門內原本就只有一朵花!一花一世界!
當齊天看其四周,才發現他此刻所在之處,四周毫無人煙,只是一片無盡的荒原,此刻,卻是不知去向,“姜靈月他們應該也是同我一樣,在進入月亮門之內的時候就被拉扯進了另一個世界。但是不知道他們此刻是否和我都在這同一片世界。”
齊天並不知道此地是爲了試煉,還是單純的只是一個大能修士的洞天福地。
只是此刻他所在的這平原之上太靜,沒有任何聲息,神識範圍內,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無任何生命。
齊天神色如常,繼續飛行。
時間慢憾過去,十日後,齊天測算着這片地域之大,只怕是能夠比得上半個南疆了。
正飛行間,忽然他神色一動,目光如電,猛地看向遠處,一眼之下,他立刻腳步向前一踏,其整個人好似流星一般,以比之前快上無數倍,驀然間,瞬移而出。
只見荒涼的平原之外,是一片濃密的深山,其內叢林密佈,一片綠色。
此刻,在這叢林之內,趴簧一人,此人全身大半位置都是,以一些草木汁液塗抹身上,顯示出一層淡淡的綠色。
此人趴在那地方竟然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極爲輕微,若有若無。少頃之後,此人幾乎徹底的消失了身影一般,尋常之人,根本就無法發現!
齊天神識之力早就發現了此人,他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活人!看這個人的樣子,顯然這裡也並不是只有此人一個人!齊天靜觀其變!
不時間不長,忽然遠處叢林內,傳出陣陣奔跑之聲,緊接着,一頭好似牛橫犬小,嘴角生着利刺的野獸,咆哮而出。
只看這野獸的樣子,與野豬相差不多,但其身上,卻是有一股凶氣,顯然是兇猛暴虐之獸,雖說如此,但此獸體內,卻是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如此兇悍的野獸,竟然並非妖獸!這讓齊天心中詫異的同時提高了警惕!他突然想到,難不成這次像是在青銅仙殿之中一樣,一不小心竟然又到了什麼葬地之類的神秘之處?
在這野獸咆哮中,在叢林內洲躍而出,只是,在其衝出的瞬間,那一直趴在動不動之人,突然一躍而去,其手中更是不知何時抓起了一把黑色的長杆,在這長杆頂端,還有一把散幽光的誘刀!
此人度極快,幾乎在那野獸衝出的瞬間,他手中的長杆,已經狠狠的刺向了野獸。那野獸顯然也沒現此地有人,明顯嚇了一跳,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它咆哮着並未閃躲,一頭撞向那人手中的長杆。
但聽咔咔幾聲,長杆從中間碎裂,那全身塗抹了綠色液體之人,身子陰扭之下,直接抓住了長杆頂端生鏽的長刀,毫不猶豫的閃山跨在了野獸身上,左手死死的抓住野獸鬃毛,右手鏽刀狠狠地一刺,居然直接刺入這野獸的頸脖。
野獸吃痛,出更爲淒厲的咆哮與掙扎,帶着背上之人頓時橫衝直撞。
齊天的身影,出現在了一旁,他目露奇異之芒,盯着下方那一人一獸,“竟然有異族的能量!難道是萬族血脈?”
只見那野獸此刻雙目通紅,發出了陣陣淒厲的吼叫,但其背上之人,卻是始終目光平靜,左手狠狠的抓住鬃毛,身子緊貼此獸背上,保持身體協調一動不動,其右手,只是穩如泰山一般,把繡刀死死的刺在野獸頸脖!
這場景竟然好似對那少年來說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