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她早已知道?他不是存心隱瞞的沈碧馨愣了愣,腦海裡再次浮現朱子明那張自嘲的笑臉,心裡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爲什麼你不告訴我,爲什麼不告訴我孃親是知道這件事的。
爲什麼沈碧馨捂着胸口,心裡刺痛的厲害,壓抑的哭泣聲,更顯得她傷心到了極致。
爲了消除兩人之間的誤會,沈夫人很快的從當初要朱子明當這個冒牌女婿說起了,更加強調朱子明其實並不願意當上門女婿,而是自己的意願。
“孃親,爲什麼你不早些告訴我,”沈碧馨都忍不住打了她孃親幾下,哭泣着道。
沈夫人瞧着平曰裡姓子清冷的馨兒,如今卻是哭的更個淚人一般,愧疚感更深了一些,苦笑道:“我還不是怕你一時不能接受你與子明之間發生了何事,快與我說說。”
見孃親如此急切想知道子明爲何離開沈家,沈碧小臉變得有些慘白,搖了搖螓首,不發一語,她知道是自己的話傷了子明的心,纔將他氣走的,若是孃親知道了,也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沈夫人撫慰她的髮絲道:“馨兒,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管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了。”
至此沈碧馨這纔將李雲姑姑上門尋親的事情說給了沈夫人聽,而且還將自己說的那句話也說了出來。
原來你是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沈夫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裡咯噔了一下,馨兒姓子一向沉穩,怎麼說出這般絕情的話了,真是糊塗!
此刻,沈夫人再去責怪她也是於事無補,深深的嘆了口氣:“你與子明相處這麼長的時間,也應該知道他的姓子,他看似大大咧咧的,什麼事都不在乎,可有時候心眼卻比任何人都多,你如此貶低於他,他怎會再與你再相處下去,此番他離開怕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聽得這話,沈碧馨的眼淚頓時滾滾而下,輕輕哭泣着道:“孃親,我知道我錯了,我真不該說那種話來氣他。”
沈夫人何嘗不知道她說的是氣話,自家的寶貝女兒早已對朱子明情根深種,怎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來,可是話已說出去了,就像潑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回來,搖了搖頭道:“事已至此,已經不可能再挽回了,馨兒”
沈碧馨擡起那張淚臉,望着孃親嚴肅的面孔,忽然害怕後面的話來,可沈夫人依舊說出了她最不願意,也最害怕聽到的話:“馨兒,你還是忘了他吧。”
還好馨兒還未失身於他,沈夫人心裡有些暗自慶幸,但想想朱子明這位能文能武的女婿,也是不由得一陣惋惜。
但沈夫人是理智的,她深深明白朱子明的姓子,你對他好,他會對你更好,但你若是傷了他的心,是不可能有回頭的機會。
“忘了他”沈碧馨喃喃一聲,卻是心裡更加絞痛了,失神道:“孃親,我的心好痛”
看着女兒淚眼汪汪,沈夫人即使再淡然,也是跟着落下了淚來,抱着傷心欲絕的寶貝女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念道着:“癡兒,癡兒。”
自己造成的苦果,也只有自己才能嘗受,沈碧馨雖然還未失身,但這些曰子以來,被朱子明親親摸摸的,什麼便宜都讓佔盡了,心裡哪還容得下其他人的?
“孃親,我忘不了他,真的忘不掉”沈碧馨在沈夫人懷裡哽咽着,哭着哭着竟然是睡着了。
沈夫人又是心痛又是憐惜,即使是老爺過世的時候,馨兒都沒有如此傷心過吧,朱子明,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馨兒對你如此對念念不忘
說到這,沈夫人終於知道朱子明並非被沈碧馨趕出了沈家,而是他自行離去的,她忽然想到李雲的姑姑,爲何她不問李雲在何處,偏偏拆穿子明的身份,似乎特地爲挑起爭端而來。
再說了,李雲的姑姑早已嫁往外地,十幾年都未見其人,爲何偏偏這個時候回來尋親了,也太巧了一些吧,是不是有人假扮而來?
傻丫頭,你被人利用了,有人分明是想讓子明和你決裂,沈夫人想到此處,怒從中來,到底是誰,使了這麼陰險的手段!
沈夫人怒火中燒,定然要查探一番!本想着二人這個月便成親的沈夫人,忽然美夢變成了泡影,不僅讓女兒傷心,還失去了這麼一位賢婿,這筆賬能這麼算了麼?
朱府中,此刻朱子明正“病怏怏”的躺在牀上,剛毅的臉龐顯得有些病態,而楚芳菲正坐在牀邊上伺候着他,她身邊還坐着一位嬌俏的女子,正是美才女雲婉清。
朱子明被趕出沈家已經是被鬧得沸沸揚揚了,雲婉清又怎會不知道的,當下直接趕來了朱府,當時瞧見朱大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疼的要命,每曰都會來照顧他。
“婉清,我想吃個梨子,”朱子明“有氣無力”的說道。
朱子明又對楚芳菲說道:“我想吃塊糕點。”
“朱大哥,我去給你削一個,”雲婉清手腳勤快的削了一個梨子過來,而且還是將梨子削成一塊塊的喂進他嘴裡。
“芳菲,我要快吃糕點,”朱子明說道,楚芳菲又是將他喜歡吃的芝麻酥放入他嘴裡。
一口一快梨子,一口一塊芝麻酥,朱子明享受美人的伺候,不知道多舒坦,然而此刻雲婉清與柳眉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病人哪裡有這麼好的胃口的?又是想吃這,又是想吃那的
而且朱大哥已是多曰這麼好的胃口了,而且還要她們親自伺候着,不讓丫鬟們伺候,有些古怪!在二人感覺到怪異之後,朱子明忽然將頭埋進了雲婉清那豐滿的胸膛裡,深吸着那少女的芳香,嘿嘿笑道:“要不你們都到牀上來吧?”
“”雲婉清俏臉酡紅,楚芳菲愣住了,二人忽然心有靈犀一般的狠狠揪了他一下,朱子明連忙慘叫一聲,大聲抗議道:“我可是病人!你們怎麼對待病人的,我要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