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秦洛此刻最強的手段之一,死之劍施展,以他爲中心頓生一種荒涼悲壯之感!彷彿千軍萬馬橫屍戈壁,天地蒼茫,孤魂無歸!而他手中原本無形無質的真元之劍,也像是一下變得重若萬鈞。
一霎間,真元之劍朝前橫掃而去!
那洶涌撲殺而來的二百多名保安保鏢以及國術系的高材生,剎那便與這真元之劍接觸!這些人雖說曉得修武者有多強大,但卻沒多少人真正與修武者交戰過,更不可能擁有與武尊級別交手的機會。
所以此刻,在秦洛施展出死之劍的剎那,這二百多人不僅沒意識到大難臨頭,反而很多人臉上涌現了嘲諷之色!感覺秦洛手中凝聚出的劍平凡無奇,哪能對抗二百多精悍的武者?簡直笑話!
難道是法術?法術遇到這麼多的人,也要完蛋!
只是很快!這些人的臉上就涌現了更爲誇張的驚恐之色!甚至說在這驚恐之色出現的剎那,眼中的光色便就暗淡,狂跳的心臟便就定格,呼吸便就終止了。
因爲這劍,比死神更可怕!
第一劍,最前的十八人,攔腰斬斷,就如刀切過豆腐,毫無阻攔!連聲音都沒出現!那十八人下半身還在奔跑,上半身就已經脫離掉落在地了!血呼呼噴出,驚恐的尖叫在生命絕滅的一刻,才瘋狂的從口中喊出,只是一切卻遲了。
緊接着就是第二劍!
三十人,死!
第三劍!五十人死!
第四劍!六十人死!!
這種殺戮,幾乎沒了任何搏殺的激情與懸念,完全是單方面簡單粗暴到極點的屠殺!每一次秦洛揮動手中的劍,便就是一片片的屍體倒下!生命在此刻,成了最爲卑賤的存在。
在他第四劍落下的時候,現場已經血流成河,慘不忍睹!數百屍體黑壓壓的疊加!血腥味充斥遠近,濃烈的嗆人!如此一幕,直接讓百米外圍觀的大量學生,紛紛落入了巨大的驚恐之中,心理被重挫傷害,怕是一輩子都再無法忘記眼前的慘烈!那些達官貴人,更是有一半,都臉色變得慘白,紛紛後退,身形更是難以自抑的發抖!
雖說他們都是見識頗廣,但誰曾見過如此兇狠的殺戮?
誰曾見過,如此多的武者,弱的就如西瓜,被人削砍!
更沒見過,世間有如此劍,鋒銳到了極致,彷彿看一眼就被割斷了神經,彷彿看一眼,身上就要流血了!
四劍之後,現場二百多名衝殺的保鏢保安以及國術系的高材生,就戰意崩塌,倖存的幾人調頭就倉皇而逃,再不敢衝上去送死。
只是,一切已經晚了!
秦洛說過,今晚礙事礙眼的都將必死,手中劍第五次揮出,劍光飛遁,又是二十人斃命!至此全場就只剩了那混雜其中的三十多名修武者。
這些修武者,原本想要渾水摸魚,但到了此刻才知,這心機完全就是癡心妄想!在秦洛這種絕對的強者面前,一切陰謀詭計,不過是自欺欺人!
此刻想要逃,已經沒了任何的機會!三十多人站在黑壓壓的屍體之中,即便心志再堅固,也完全碎裂,再難升起一絲戰意!
很快,秦洛再次舉起了手!
第六劍,就要殺出!
現場撲通一聲悶響出現!一名修武者承受不住恐懼,選擇了跪拜求饒,“這位先生,只要您饒我一命,我願意接受您所有的要求!我願意爲您鞍前馬後,當牛做馬!只求您饒了我!!”
“你不要虎丹龍丹了?”
“你後悔了?”
“但你可知,世界上什麼都能買到,唯獨後悔藥買不到,既然你選擇了挑釁我,就要承受後果,你可能不知道,我殺人從來不會講價還價。”
秦洛冷漠說完,第六劍揮出!
聞聲,剩餘的三十多名修武者就轟一聲腦袋變成了空白!絕望的連逃跑的念頭都沒了!即便其中有兩人修爲在壯氣境後期,乃是都市絕頂高手,但也僅僅剛動身,就被死之劍掠過身形。
嘭嘭嘭!嘭嘭嘭!
悚人恐怖的聲音再次出現,三十多名都市高手,變作了冷冰冰的屍體,倒地!!
至此,六劍之後,全場三百多名武者修武者,盡數覆滅,時間短的讓人要神經炸裂了,僅僅五十多秒!若非秦洛說了一句話,可能更短。
這殺人的速度,堪稱真正的惡魔!瘋子!
若是其他人做了這件事,也許會心生惶恐不安,畢竟殺人就是造孽,違背法理,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只是秦洛卻面色淡然,彷彿一個局外人一般,根本不曾生出半分的波動。
誰人能知,他橫穿千古歲月,征戰星河,屠戮萬族!當年最強的時候,他擡手一拳,就能轟殺一個星球,眼前這三百多具屍體,算什麼?
稍大點的塵埃罷了!
連讓他眉頭皺一下的可能,都沒有。
收劍,秦洛轉頭朝身後睡在輪椅上的沈如筠看去,她額頭上有一滴鮮血,秦洛小心的擡手,然後用袖子認真的幫對方擦掉了,這一瞬的溫柔,讓人恍然有些失神,哪裡還像是一秒前那擡手殺戮四方的惡魔?
無盡的柔情與溺愛,此刻都給了沈如筠。
即便他已經被人認定爲了惡魔,死神!但此刻,這柔情溺愛,卻讓那百米外站着的諸多雲州大女生,忍不住心中生出了一種羨慕嫉妒,人活一生,誰能遇到這般男子?既能爲了你,屠戮八方,眉頭不眨一下,也能爲了你,彎身卸貴,不在意世間的一切,只爲擦掉你臉上的一絲污垢。
那站在其中的李秀,眼中翻涌着悔意,此刻她多麼想成爲那熟睡的女子,即便此刻要承受萬般恐怖,卻也想,被這溫柔與瘋狂並存的男人,溺愛一下。
只可惜,她出現的太晚了,也太清高了。
她哪知,當初那個面試的少年,能有如此曠世豪情?
周圍已經不能再用死寂來形容,因爲這種靜,已經成了生命禁區!鮮血屍體渲染的畫面之中,靜已經成了最大的恐懼!牢牢籠罩了整個雲州大學!每一個在場的人,都被眼前的畫面,奪走了生機,成了一尊尊面色誇張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