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傑強巴說完後,白瑪的父親格桑有些後怕的看着女兒,卻沒敢多言,畢竟救回秦洛也是他的主意,卻沒想這件事能驚動神女。
而白瑪的母親卓瑪,則就有些不爽了,在她眼中自己乖巧可愛的女兒,怎麼能親近袒護一個陌生男子,何況這個男子還如此柔弱平凡,這完全就是在損害女兒的聲譽。
“白瑪,一切都交給神女處理,你不要再袒護這個陌生男子!如果他真是魔鬼的使者,他自然會受到懲罰!你是神女挑選出的下一屆神女人選,你不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聲譽!”
卓瑪狠狠教育道。
白瑪聞言,面色已經變得越來越白,她很是委屈,只是卻無法去辯駁什麼,畢竟母親與表姐梅朵,都是她不能忤逆的存在,她原本從小就是個乖巧溫順的女孩。
下一刻,神女梅朵的雙眼落在了秦洛的身上。
她騎着一匹白馬,身上穿着白色的裙裝,臉上遮着薄紗,身材很是妖嬈高挑,宛如天上的流雲一般輕柔,即便臉上遮着薄紗,也能看出皮膚白皙,眉眼如畫,想必顏值很高,只是那盯着秦洛的眸子之中,泛起的光色,卻極爲冰寒,似乎帶着一種極端的厭惡。
身爲神廟之中的神女,梅朵在周圍都是極具威信,被稱作神的使者。
她進入神廟之後,便就一直在修煉密宗的功法,享受牧民的信仰之力,三年前邁入靈脩的門檻,此刻已經成爲了真正的靈師,在神廟之中也是地位顯赫,被人高捧,因此她看秦洛的眼神,哪能有任何的親切?
一個陌生的外來人,還如此瘦弱平凡,哪能得到她的青睞?
最讓她無法容忍的是,這個陌生人居然想要迷惑她看中的表妹白瑪,若是白瑪成爲下一代神女,那麼她就能獲取神廟的恩賜,有機會邁入大靈師,地位也將變得更爲顯赫。
所以梅朵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計劃。
“你就是那個陌生人?她是我看中的神女接班人,你知道迷惑少女,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嗎?白瑪的單純與貌美,也是你能覬覦?!現在我以神廟之名,將你帶走!你將要受到懲罰!”
梅朵陰厲的道。
她說完,多傑與強巴便就得逞的奸笑起來,在兩人的眼中秦洛就要完蛋了!而卓瑪也是心中解氣,這個臭小子離開女兒之後,女兒就能安全參見不久的神女選拔了,她家也能有希望成爲神聖的家族。
白瑪聞言慌怕的身形發抖,“表姐,他,他是無辜的!他沒對我做什麼,爲什麼非要針對他,爲什麼……”
“閉嘴!你居然爲一個陌生男子頂嘴,你這不是被迷惑了是什麼?!”
梅朵的面色更陰沉了。
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壓抑!格桑趕緊下馬,將女兒白瑪扯到了一邊,湊近她的耳邊告訴她不要再忤逆梅朵,否則會遭到神廟的懲罰。
白瑪擔憂牽掛的看着她喜歡的扎西,只是那貌似已經落入禍事的扎西,卻安靜的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不僅如此,他還擡起頭,清冷看向了神女梅朵。
那臉色不僅沒一絲的敬畏與懼怕,反而還帶着一種淡淡的輕蔑與不屑!
緊接着,任誰也沒想到,這木訥還經常走神的少年,竟開口就說了一句彷如大逆不道,挑釁至極的話。
“你,在說笑話嗎,帶走我?”
此話一出!彷彿草原上平緩的風兒,都驟然定格了!現場彷彿一下鴉雀無聲,死寂到了極點!
神女乃是周圍區域內至高無上的存在!是神的使者,代表了神的意志,她的話誰敢忤逆?
而此刻眼前這個平凡至極,看上去還瘦弱可欺的少年,竟然張嘴就忤逆了神女!還質疑了神女的威信!一瞬間,白瑪面色沒了半點血色,她感覺扎西這下真正闖禍了,這麼招惹表姐,誰也救不了他了!神廟的懲罰有時會讓一個強壯的人丟掉性命!
她的父母卓瑪與格桑也瞠目結舌被這話釘在了原地!
萬般沒想到,這看起來怯弱的少年,這麼狂傲,完了!徹底完了!希望不要牽連到自己家!
一旦神女發怒,誰人能承受後果?
那等同於招惹了神廟,招惹了天上的神靈!
多傑與強巴,暗自陰笑,原本還擔心神女會顧忌白瑪的感受,不會真正懲罰秦洛,這下可是樂開了花,秦洛居然不知死活的挑釁了神女,活該倒黴!兩人都極爲期待接下來他被神女狠狠懲罰的一幕。
“你,會後悔說這句話!我是神女,代表了神的意志,你一個卑賤的外來人,也有資格在我面前放肆嗎!”
梅朵真的怒了。
“你似乎真願意說些廢話。”
秦洛緩緩站了起來,眼神挑釁的看着梅朵。
後者咯吱咬了一下銀牙,擺手道:“抓起他來,帶去神廟!我要讓他接受最嚴厲的懲罰!”
話音落,多傑與強巴便就下馬,朝秦洛走去,臉上是陰狠的冷笑!
只是兩人還沒動手,秦洛卻就道了一句:“讓開,我自己能走,既然你請我去,我就去開開眼界。”
縱身一躍,他便就落在了多傑的駿馬之上。
多傑拳鋒一下攥的堅硬,卻沒敢擅自動手,只能朝梅朵看去,後者冷笑一聲道:“行,我就成全你一次!多傑你留下陪白瑪,開導一下她,讓她明白自己犯的錯誤有多嚴重!其餘人都跟我回神廟!”
“你若是敢中途逃走,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
梅朵冰寒道。
秦洛冷哼一聲,並沒作答,如此做派更是讓梅朵心中怒火燃燒,只是在這裡懲處對方,顯然浪費了一次立威的機會,她必須要忍着怒火,將秦洛帶回神廟,再當着衆多牧民的面,殺雞儆猴。
旋即梅朵駕馭駿馬,朝神廟的方向而去,卓瑪格桑則看了女兒一眼後也跟去了,而強巴則在秦洛騎馬跟上後,才騎馬離去,位置始終在最後,一看就知在提防秦洛逃走。
眼見幾人很快離去,白瑪的心一下懸到了嗓子眼,兩腿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她身爲本地牧民,當然知道神廟的強大,一旦扎西去了,怕是不死也要扒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