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風一臉嚴峻地推門進來,馮雨欣看了他一眼,攪了攪杯中的咖啡,“什麼是?”
“姜靈死了!被人暗殺!”
乓——
杯子從馮雨欣的手中跌落,砸得粉碎,咖啡灑了一地。
“這不可能!”馮雨欣花容失色,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黃瓊,黃洪本已經是個死結,顧天捱了一刀,這個死結變成了活結,現在姜靈死了,活結變得更死了。
“我媽媽派殺手來殺你,這是她欠你的,你也大可以像對黃洪一樣對付她,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你又欠我的了。所以,我想問你,你欠我的,怎麼還?”
黃瓊的話又在馮雨欣的耳邊響起,突然,馮雨欣的心裡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她深深地知道這種恐懼不是來至懼怕,而是來至於愛,對誰?當然是對她唯一在乎的男人,她的男人——顧天!這件事,他也一定也會認爲是自己乾的,如果這樣,那麼他也許會念在一夜夫妻的面子上,不對自己下手,但是,卻有敬而遠之。對於這種的懲罰,她情願顧天一槍崩了她。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馮雨欣內心不停地吶喊道,身子不由得發起抖來,成風默默不語,他多麼希望這個時候自己能給她一個答案,但是,他的能力?不行!
砰——
門被大力推開,馮雨欣身子一驚,連忙回頭看去,只見顧天一臉急切地跑到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叫道:“我好~~~~~”
我好失望?我好生氣?我好痛心?
馮雨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顧天,她在乎他,此時此刻她更在乎他,在乎他的每一個表情,在乎他的每一個動作,在乎他即將從口裡蹦出來的每一個字。
“我好~~~渴!搞杯水來!這大熱天的,還讓不讓貧道活了!”
“哦!”許久,馮雨欣才反應過來,成風連忙去倒了一杯冰水給他,然後退了出去,這個時候他來了,自己就是多餘的了。
“黃瓊知道了?”馮雨欣怯怯地問道,
顧天一聲苦笑,“今天英國泰晤士報的頭版頭條,公爵長女,前黃氏集團掌舵人黃洪之妻,一代嬌女被神秘的炸彈轟上了更加神秘的天堂!美女,這麼勁爆的新聞她能不知道嗎?”
“那她現在怎麼樣?”
“被我一掌打暈了!”顧天用手扇了扇風,“她要來找你拼命!堅稱一定也要把你轟上天!”
馮雨欣一臉愕然,癱倒在沙發上,許久,“你也認爲是我做的?”
顧天搖了搖頭,“所以我打暈了她!這件事太蹊蹺了,沒有你,也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
馮雨欣一臉費解,
顧天眉頭一皺,“如果是你馮雨欣撲哧一笑,淚水和笑容一起蹦了出來。
“那會是誰?”
顧天撇了撇嘴巴,“其實我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不是你!”
馮雨欣感激地看了顧天一眼,“謝謝你,寶貝!”
顧天虎着臉,“談正事呢,沒給我添加色情元素影響我的思維啊!”
“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出這個人!我不想和黃瓊到那種無法修補的地步!”馮雨欣狠狠地捏了捏拳頭,
顧天好奇地看了馮雨欣一眼,“這個你大可不必在乎啊!”
馮雨欣淡淡一笑,一臉悽美,“因爲你在乎!”
顧天神情一愣,許久,他伸手把美人擁入懷裡,“該感激的人其實是我!”
“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顧天嘴角一彎,一臉神秘,“也許燕京這塊地最近太安靜了!哎——貧道這輩子是甭想低調處事,低碳生活了。”
“你是高調上牀,低調下牀!”
這話聽得怎麼有點像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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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軒撇了撇嘴,把手中的報紙一扔,一副厭惡的模樣。
吳鉤撿起報紙,看了看,“不就一個女人被轟上天了嗎?你至於這樣嗎?怎麼?你和她有一腿!”
程軒一腳踢了過去,“蠢貨!你和她纔有一腿呢!”
吳鉤擠了擠眉毛,“樣子不錯,要是她主動我可以考慮,不過,可惜了,連渣都沒剩下!”
程軒用手撐着頭,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這件事,那個傢伙一定會懷疑是我們!”
“什麼!”吳鉤一臉吃驚,“憑什麼?我看那個馮雨欣就是兇手!”
程軒搖了搖頭,“那小子不會這麼認爲,是我,我也不會這麼認爲!現在鎮天集團已經今非昔比,馮雨欣和南宮思雅在那個小子的牽引下,似合似分。爲什麼?因爲迫於程家和郭家的壓力!我問你,你要是我,對於這樣潛在的對手,你最想看到的是什麼?”
吳鉤咬了一口蘋果,“當然是南宮思雅和馮雨欣翻臉啊!”
程軒點了點頭,“利益上的夥伴哪有那麼容易翻臉,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要那個小子和馮雨欣翻了臉,那麼南宮思雅和她的秘密同盟自然瓦解。所以,做這件事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和郭子豪!”
吳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那你做了沒有?”
程軒微微一笑,“你說呢?”
吳鉤用手指着程軒,“哈哈,難怪前幾天你要去英國!”
“這就是我最爲擔心的地方,嗎的“別這麼說,你不帶回來幾個億的生意了嗎?”吳鉤煞有其事地安慰道,
程軒眉頭一皺,“我情願不要!”
“怎麼?你怕那小子?”
程軒長嘆一口氣,“哎——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你是狼還是豬?”
程軒呵呵一笑,一拳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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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思雅緩緩地放下報紙,朝坐地窗外望去,君窈眉頭緊鎖,她知道這個消息意味着什麼!
許久,南宮思雅轉過頭,“給我訂一件旗袍!”
“什麼?”君窈張大了嘴巴,她感覺從小姐認識了顧天以後,許多事情都讓她感到很詫異,這,就是其中的一件!
“是!”
“另外,三天後在我的一號別墅辦一個party,把燕京所有有頭有臉的年輕一輩都給我請來!”
“好的!”,君窈有了旗袍事件,對這件更爲轟動的事情多少有了一點免疫力,“不過小姐,您好像對這種事情從不涉足的呀!”
“不是我需要,是他需要!”南宮思雅輕輕地說到,
他?不用問君窈也知道是誰!
“小姐,他想幹什麼?”
南宮思雅嘴角一彎,“這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我們要做的就是給他提供一個囂張的平臺!燕京的這潭子死水也該攪動攪動了。”
君窈聽得雲裡霧裡,當然她不會蠢到去詢問細節,這樣只能證明她的愚蠢和無知。
“郭子豪和程軒要請嗎?”
南宮思雅淡淡地一笑,“他們可是重點人物!”
君窈點了點頭,
許久,南宮思雅轉過身看着君窈,“君窈你覺得我信任你嗎?”
君窈一臉愕然,她不明白爲什麼今天她會向自己問這個問題,“小姐,這個問題好像應該是你來回答!呵呵!”
南宮思雅伸出芊指,在額間點了點,接着搖了搖頭,“其實我真不知道信任是什麼!我覺得那是一件很可怕的感覺!”
君窈更加迷惑了,
“也許,經歷了它的可怕之後,就是那種人們所說的幸福!”南宮思雅輕輕搖了搖頭,接着自嘲地一笑,“這難道就是嫉妒?”
“······”君窈一臉無語,她根本聽不懂南宮思雅所說的每一句話。
這種感覺叫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