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挽着顧天的手,一臉欣喜,淚跡還在臉上,但是,那是喜慶的淚水。走進人羣,顧天才知道顧家還是一個大家族,二叔顧白宇,二嬸莫凝,兩人有一子一女——顧炎和顧馨玉;三叔顧睿華,三嬸李倩,一子——顧逸。
顧天一陣恍然,一下子多出來這麼多親人,讓他無所適從,不知所措。
然而,這還不是重要的衆人寒暄着,突然,顧天感覺背後的衣角被人拉動了一下,他轉過身,一個可愛的女孩睜着大眼睛看着他,“哥哥!”
吳蘭愛憐地把女孩牽到身邊,“你的親妹妹——媛媛!”
顧媛咯咯一笑,大方地伸出了手,“哥,歡迎回家!”
顧天緩緩地伸出手,握住,接着一拉,將顧媛擁入懷抱,“有妹妹的感覺真好!”
顧媛一臉錯愕,接着兩手摟住了顧天的肩膀,“希望如此!”
顧天放開顧媛,仔細地看着小丫頭的表情,“怎麼,一進門就要向你哥宣戰?”
顧媛咯咯一笑,昂起了腦袋,微笑地看着顧天。
許久,認親場面落下了帷幕,顧天被顧長卿叫到了書房。
“你爹下午才能到,我們爺孫倆聊聊!”
顧天看了椅子一看,一屁股坐了下來。
顧長卿眼睛一瞪,“我沒叫你坐呢!”
顧天神色一愣,接着點了點頭,“哦!”
顧家門風頗嚴,顧長卿對第三代的要求更加嚴格,所以,顧炎、顧逸這些孫子輩的人很是低調,除了圈子的,不爲外人所知曉。但是,顧天!閒雲野鶴慣了,顧長卿有心要整整他一身散漫的習氣,但是,現在看來結果不容樂觀。
顧長卿見顧天哦了一聲之後,屁股並沒有離開座位,不由得搖了搖頭,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
“當年你才一歲半,顧家大難,我和你爸爸,還有你二叔、三叔,全力對付,無暇分身。一日,你娘出去,不到半日,回來,保姆躺在了地上,而你,消失不見!我曾想,是不是我的對手所爲,但是,他深陷牢籠的時候,我問了他,不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信他!整整二十年,我四處尋找,沒有你的下落,直到~~~~~”
“直到我被媒體報道?”顧天試探地問道,顧長卿含笑點了點頭,“你跟你爸長得太像了,簡直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我一看,就知道是顧家的種!”
“更讓我吃驚的是,你不但和南宮集團的丫頭扯上了關係,而且,還和敖家的丫頭,甚至和黑龍的女兒都有一腿!”顧長卿一臉含笑地看着顧天,靠,什麼叫有一腿,老爺子說話太直接了,受不了!
“但是,我不敢肯定,畢竟這世上長相相似的人不是沒有,於是,我找到了白中錫,讓他暗中找機會取回你的dna樣本!結果,嘿嘿!”顧長卿得意地一笑,“我很滿意!”
顧天眼睛一橫,沒理睬老頭子的自我陶醉。
“現在,你告訴我,你怎麼會和煉獄有交集?華清風又怎麼成了你的師父?”
顧天一臉苦色,擠出幾滴眼淚,“爺爺,我受了好多的苦呢!”
顧長卿不驚反笑,“行了,行了,不要到我面前裝!老實說吧!”
“呃~~~~~”顧天一臉憋尿的看着顧長卿,老傢伙,比猴還精啊!
“爺爺,你知道煉獄,也應該知道死島吧!”
顧天一句話說出,顧長卿眼神一驚,一股怒意呼地一下串了上來,“什麼!哪個狗日的把你送進死島的?”
顧天點了點頭,“我進死島的時候應該是七八歲吧,之前的事情,我就記不起來了。很慶幸,我活了下來,成爲煉獄中的一員!”
顧長卿嘴巴張大,一臉的不可思議。
“後來,我來華夏刺殺柏天峰~~~~~~”
“柏天峰!他還活着!”顧長卿呼地一下站了起來,顧天頷首,兩手擡了擡,“不要激動,讓我一氣說完!”
顧長卿緩緩地坐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顧天,雖然顧天的語氣平淡,但是,他知道,顧天說的每一個字都與生死相關,能活着,真是顧家列祖列宗保佑。
“最後關頭,我沒有下手!卻被師父擒下,天水七子聯手封存了我的記憶,後來,黃天病危,出動天水令求助天水澗,師父治好了他,接着派我下山歷世,餘下的事情,基本上爺爺都清楚了!”
“你暗中收服神武、廣福、雲赴三社是爲了什麼?”
顧天雙眼瞪圓,“這你也知道?”
顧長卿冷冷一笑,“你以爲你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李敬他老子是我一手提上來的!李敬年輕氣盛,他老子難道也是?沒有我的授意,他敢下這麼大的決心嗎?調動三省警力,你以爲打個電話就行了!”
“呃~~~~~”顧天看着顧長卿,久久不能說話,原來是老爺子暗中幫了一把。
“不過廣福社,和雲赴社,我倒是沒有出力!顧家的人有一說一,沒一絕不說二!”
顧天思維飛轉,許久,淡淡一笑,沒一絕不說二?靠,真是光明磊落啊!
“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對付煉獄!”
“對付煉獄?!”顧長卿一臉驚愕,顧天點了點頭,“別忘了,我在那裡呆過!煉獄一直從事人體基因的研究,而且,我最近了解到,煉獄的高層其實就是血族!”
“血族!”顧長卿呼地一下又站了起來,顧天朝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要激動,坐下,坐下!”
顧長卿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還是死性不改!”
顧天眉頭一皺,“爺爺知道血族?”
顧長卿點了點頭,“五十年前,血族來犯,四個聖地一起出動,滅殺了大半,我當時有幸目睹了那一場大戰!我也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華清風!”
“你認識師父?”顧天驚愕地看着顧長卿,顧長卿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不僅認識,他還救過我一命!”說完,顧長卿捲起了褲腿,小腿處,兩個深陷的凹洞,“這是血奴咬的!命將不保之時,華清風出手救了我!”
“爺爺,我對血奴還不是很瞭解!”
顧長卿看了顧天一眼,“血奴是血族的奴役者,就像書中提到的吸血鬼一樣,但是,並不是像書中所說,咬了一口就能成爲血奴,恰恰相反,血族要培養出一個血奴要花費巨大的代價,血族本身的繁衍就更加困難了!幾乎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五十年前,血族來華受到重創,鎩羽而歸!現在活動如此頻繁,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