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銅鑼灣寶藍街上人影穿梭,一對小青年卿卿我我,剛走過一個拐角,但是,立即撒腿跑了回來,一臉驚恐!不時,洪霸叼着一根雪茄出現,洪雲緊跟其後,身後是一大羣馬仔。人數之多,封堵了整個八車道的路面,這還不算,洪霸剛入正街,一旁岔路上,顧天便帶着堂會的弟兄過來了,不僅如此,他的對面岔道也是一羣。
三路大軍匯合,洪霸丟給顧天一隻雪茄,顧天接住,他不抽菸,隨手甩給了北風,北風很是囂張的含在嘴裡,當了混混這麼久,今天的場面是他所遇到最大的一次,今夜,他也想像大哥一樣,一戰成名。
幾天的沉寂終於過去了,任飛被廉政公署叫進去喝茶的消息方青天和洪昌勁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任飛是一個靠山,也是一杆天平,他沒了,平衡自然就沒了,加上顧天那一戰,鷹幫和洪幫之間已經亮起了紅燈。離過年只有十幾天了,這場註定了的大火拼不可能放到年後,早解決早過年!都等着發年終獎呢!
今天,就是大火拼的日子!
洪霸作爲太子爺,自然領頭,銅鑼灣是和鷹幫地盤交界處,所以,這裡是主戰場。
幾個穿着制服的差佬看到這番景象,立即呼報,“呼叫總部,呼叫總部,發現大夥馬仔聚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不過,幾秒鐘後,總部的回答是,“密切監視,注意自身安全!”
我靠!報告的差佬一聲暗罵,密切監視,這麼多人,我怎麼密切!我要是密切了,閻王就要跟我密切了,都他嗎的是羣什麼人,滾犢子玩意!
擁擠的人羣越過交界處,方家大少方展博早已經等在那裡了,身後也是黑壓壓的一羣,洪霸緩緩地把鎖鏈裹在自己手上,狠狠地盯了方展博一眼,只吐出了一個字,“殺!”
殺字一出,顧天一聲大吼,揮舞着手中的長刀,衆人一聽,頓時如海嘯一般朝鷹幫的人撲去,殺喊聲,叫罵聲,慘叫聲頓時匯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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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昌勁手指不停地敲擊着桌面,今天是決定性的一天,相信方青天和自己一樣緊張,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洪昌勁對自己的隊伍很有信心,對自己的兒子更有信心。
“老爺~~~~~有警察找您!”女傭一臉怯怯地說到,不時,幾個穿着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帶頭的竟然是雷澤。
“洪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樁行賄案件有關,請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說的都將成爲呈堂供證!”雷澤一臉平淡,照本宣科,
洪昌勁看了雷澤一眼,沒有理他,相反朝女傭說到,“林嫂,給趙律師打電話!”
“是,老爺!”
洪昌勁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被雷澤請進警車的同時,方青天也遭受了和他一樣的命運!不僅如此,鷹幫、洪幫所有的堂主除了參加戰鬥的少數幾個,此時都享受同樣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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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霸一馬當先,越殺越興奮,他個子高大,力大無窮,洪拳的剛猛奧義被他融匯貫通,一時間所向無敵。
顧天卻沒有他那麼神勇,不進反退,待到洪霸和洪雲已經陷入戰團時,他出招了,
嗖嗖嗖——
三顆小石子彈射而出,膝蓋,肋下,脊椎,三處,洪霸頓時半跪於地,明晃晃的刀鋒朝他如雨般砍來,
顧天不再看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洪雲,又是三顆,
一切解決以後,他舔了舔嘴脣,看向了被團團保護的方家大少-方展博,看來這個只有自己動手了。
“北風,助我一把!”
北風用力架開揮來的砍刀,立即蹲下,顧天縱身一跳,雙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北風一聲大喝,猛然挺身,顧天像炮彈一樣朝方展博飛去,倒不是顧天自己沒有這個能力,這麼做就是爲了讓自己在衆人面前不那麼“超人”。
只見他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翻轉,手握長刀朝方展博迎頭劈去,方展博一臉驚慌,隨手拉住一個人擋在了自己的前面當替死鬼。
長刀落下,一分爲四,不錯,不是一分爲二,而是一分爲四,兩個人都被劈成了兩半,衆人見狀,一臉驚恐,頓時後退,此人定是那銅鑼灣的煞星了。
顧天轉過身子,橫眉冷對,一個不小的空地已經騰開,誰也不敢衝上前去。
“天哥,我來了!”
北風一聲大喝,率領衆人猛撲過來,接應顧天。
主帥被滅,鷹幫的人再無戰意,哭爹喊孃的邊跑邊退。
顧天朝那些傢伙豎起了中指,扭頭反觀,洪幫已經一身血衣,奄奄一息,他始終搞不明白,到底是誰給他下的黑手。
顧天走到他身邊,扶起他,一臉悲慼地喊道,“大公子,你撐住啊!”
洪霸緊緊地抓了他的衣領,“阿天~~~~我不行了,帶我照顧好~~~~~~我老爸!”
顧天拼命擠出了幾滴眼淚,衆人頓時肅穆,想不到,天哥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大公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二爺的!”
話音剛落,洪霸緊緊抓住的手陡然一鬆,死翹翹了。
顧天看了北風一眼,“叫賴利頭過來!”
“是!天哥!”
不時,賴利頭被帶了過來,這場仗,他一直躲在最後,當他看到洪霸的屍體,一下撲了上去,哭得稀里嘩啦,保護傘沒了,能不傷心嗎?
顧天看了他一眼,手中長刀直接送入了他的後心,北風眼睛一瞪,什麼情況?
賴利頭扭頭一臉痛苦地看着顧天,“你~~~~~”
“大公子死了,他照顧了你那麼久,也該你下去照顧他了!”說完,顧天把刀拔了出來,
北風和衆兄弟看了顧天一眼,一個個沒有多大的反應,相反,顧天所做的正是他們早就想做的。
“二公子怎麼樣?”顧天走到洪雲的面前,此時,他已經昏迷過去,全身都是刀口,
一旁的人搖了搖頭,“恐怕不行了!”
顧天一聲嘆息,心裡卻暗暗叫好,不知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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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洪昌勁的車子緩緩地行駛着,洪昌勁一臉淡然,反正進局子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進去的就怎麼出來。
車子突然停下,兩邊的警員和司機立即走出了車子,一路疾跑,轉眼不見人影,身後雷澤的車也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洪昌勁臉色一愣,怎麼回事?一種不祥的預感陡然出現,他緊緊地握住了龍頭柺杖!
鮮花,砸啊,同志們,兄弟們,不要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