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一座山出現在唐錚的面前,這是一座並不是太高的上,可是它與別處的山不同,它的上面,栽種的滿是青竹,沒有樹,看上去,頗爲的古典與淡雅。
山下。
空地上,排着一個長長的車隊,這些車,大多都是高級車,在一般的地方,極爲少見,可是此刻卻是排在這裡,延長很遠很遠。
最後,幾輛車停了下來。
唐錚和蒙仙兒也走出。
看着眼前這座山,唐錚心裡不知道爲何,突然升起了一抹感嘆,這感嘆,不知是來至即將到來的期待,還是……心中對於中醫的悵茫。
“這麼多車啊!”旁邊的蒙仙兒發出驚呼聲。
唐錚看了她一眼,顯然這個女孩是爲了引起自己的注意,打斷自己的思緒,或許她已經感受到了唐錚此刻的心情吧,而經過她這一打斷,唐錚也就很難再有那種心情。
“過去吧!”
唐錚對她點了點頭,便和她一起朝水暮煙和水老走了過去。
看着周圍警衛一副戒備的模樣,唐錚不由暗笑,這些人的實力,也不過是黃級初期而已,如今自己已經是玄級初期,碾壓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
因而,水老的安全,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要是真的想行動的話,恐怕就非常容易。
不過,水老,他的身份,是一種象徵,是國家的臉面,若是沒有必要的話,武林中人,都不願意與國家打交道,畢竟天子閣的成員,那可是不簡單。
特別是戰俠歌。
這個人,是武學奇才,只有三十多歲,可是已經到達了天極的巔峰境界,這就不得了。
更何況,守護國家安全,阻止武林紛爭的,在天子閣中,還有三大長老級人物,分別是龍王、武王和天王。
因而,武林中人,大多都是自己過自己的,不願意與國家,有着過多的牽扯,除了那些世家之外,當然,現在各門各派,在世俗之中,也有着屬於自己的勢力,當然,這都是下面人的事情。
大多數人,都處於隱居與修煉之中。
“走,我們上去吧!”
看到唐錚過來,水老將雙手往背後一操,就帶着大家向遠處走去。
雖然依照水老的身份,可以不用將車停在這裡,一直開到山下都沒有什麼事,但是水老並沒有這麼做。
嘎吱嘎吱聲響起。
衆人踩在厚厚的積雪上,向前走去,一座竹屋,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一道白衣身影,也同時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二十多歲的年齡,面容俊朗,一身古時白衣,長髮飄飄,彷彿是古人,可是面上和藹的笑容,卻是給人一種別樣的感覺。
一座山,一個人。
這一刻,這個人猛然擡起了頭,目光望了過來。
與唐錚的目光對撞。
一剎那,唐錚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高手。
這個人是一個高手。
無論如何,唐錚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物,讓他的心神震動。
白衣青年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就開始爲排在他面前的人診脈。
他的診脈速度極快,只是簡單的幾句話,隨後,就是開藥方,在他的旁邊,有一個箱子。
診費,隨意給,給多少就是多少。
來看病的人,既有窮人,也有富貴之人。
因而,窮人給的少,富人,爲了面子,自然是多給。
此刻唐錚站在那裡,看着這個白衣青年,就覺得他頗爲不簡單。
或許將是對手。
當然,也有可能成爲朋友。
“這個人是誰啊,一身白衣,難道他以爲自己是古人嗎,不怕凍死啊?”蒙仙兒撇撇嘴道。
在他眼裡,這個人,簡直比唐錚還要裝,太能裝了。
這麼大冷的天,一身白衣,長髮飄飄,他以爲自己是誰啊,扮酷嗎?
蒙仙兒心中腹誹,她之所以如此,除了這一方面原因外,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人,真是太帥了,尤其是他的笑容,如沐春風。
這個人不簡單啊!
所有人都感覺這個“古人”不簡單。
這僅僅是一眼而已,就給衆人留下了這麼深刻的映像,便可以看到,這個人,確實是有他的獨到之處。
“水老,咱們過去吧!”唐錚說道。
他想過去看看這個白衣青年,到底是什麼人,按照他的猜測,在這個山下,他們過來拜訪秦開源,那麼此人,可能就是秦開源的弟子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因爲他從水老那裡,看到了他神色間的一幕驚訝,顯然,水老也不認識這個人,這就說明,這個白衣青年的身份,就不一般。
或許是秦開源的弟子,但也有可能,不是。
水老點了點頭。
確實,他也想過去看看這個白衣青年到底是何人。
據他所知,秦開源一生收徒有三,不過三個,現在都是四五十歲了,正在中醫研究院裡任職,難道這個年輕人,是老秦才收的弟子?
帶着一絲疑惑,衆人就走了過去。
唐錚朝一個人打聽,問道:“老哥,問一下,眼前這位醫生是誰啊?”
那人就看了唐錚一眼,好像十分的無語,說道:“不會吧,難道你們不是來看病的,這位就是白神醫啊,他的醫術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你們竟然不認識他?”
他的眼睛裡滿是疑惑之色。
唐錚說道:“白神醫?那你知道這位神醫的全名嗎?”
“嗯,讓我想一想,我們都叫他白神醫,全名嗎,嗯,好像是叫那個啥,啥子東西呦,哦,對了白神醫叫做白修,對,就是白修。”
他想了好半天,才終於想到了這個名字。
實在是大家都叫白神醫叫習慣了,自然,這個真名,倒是讓人給忘記了。
“白修!”
唐錚一怔,顯然,他是第一次聽聞這個名字,不過光從這個人的行醫手法上看,就知道這個人極其不簡單。
一座山,一個人。
這是白修給唐錚留下的第一映像,很深很深,恐怕一輩子都忘記不了。
因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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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住了這個人,到時候,或許可以成爲朋友,在醫術上,相互探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