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可不是追問緣由的時候。李安,他目前的情況,是沒能穩定下來。即使段天涯問了,他想,李達和李勇他們,或許,他們是爲着李安的突發病機而擔心,對於他的所問,他們定是匆匆的敷衍而過。
暗暗一想,段天涯便是壓下了心中的疑惑。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我想,李安不會有什麼事情了,加上你們昨天是辛苦的趕了一天的路程,這裡,有我和你們的勇叔就行了。”隨後,看着沒有什麼事情,李達對着段天涯和小四說。
醫院的走廊上,是一片安靜。
這種安靜,甚至,是一根針,假若是不慎掉到了地上,都是會清晰的映入耳來。
段天涯和小四對望了一眼,便是告辭了。
回去的途中,小四是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段老哥,你絕不覺得,這事,好像是有些蹊蹺呢?爲何,李安會在半夜中突發疾病呢?這個中的原因?你有想過沒有?”
“想了,但是,我卻是想不明白。”段天涯緩緩的回答了小四的所問。
驀然,段天涯纔是忽然的發覺,似乎,他已經是陷入到了這件事情當中了吧?他是感覺到,這藏寶圖的背後,總是隱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而且,還是不爲人知道的。
段天涯的腦海是靈光一閃,難道,李安的突發疾病,是與他的身上那一份地圖有關係?這份疑惑,是越來越重。
是不是李達或者李勇,他們其中的兩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腳?畢竟,他們現在所面對的可是一座豐厚的寶藏。是人,都是會有私心,有貪慾。
見着段天涯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小四又是問道:“對了,你對我爸他們所提出的寶藏一事,你是怎麼看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段天涯隨即是反問他:“這對你狠重要麼?”
此刻,是夜深人靜,在大道上,他們倒是不會擔心,他和小四之間的談話,會被第三個人聽見。
“也不是,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如果你不願意回答,那麼就當做我剛纔沒有提起過。”小四嘴巴一努,是不以爲然道。
“這很簡單!通常,按照一個平常人的思維,首先,會是很驚訝,然後,接下來,就是會想着,怎麼樣纔是能夠與他們瓜分一份財寶。”
“呵呵!你不會!”瞬間,小四就是否定了段天涯的說詞。
段天涯馬上是問道:“爲什麼?你就是那麼的肯定?再說了,我們現在活着的每個人,不過是平常人而已,有什麼理由,在面對着那些金銀財寶他則不會動心呢?除非,那人,他已經是跳出了三界之外的聖人。”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不會。再者,你家裡,不缺錢。”小四對段天涯探了一眼詢問的目光,又是接着說道,“據我對你的瞭解,昨天,我爸爸他們當時拿出了他們手中每人一份的地圖時,你的表現,不過是微微的聳動了一下而已,如此,我便是已經肯定,你當時根本就是懷疑,他們手中的地圖,果真是張無價的藏寶圖麼?你說,我可是分析得對不?”
段天涯淡然一笑,拒絕了小四的所問。
夜,當真是深了。
由於是李安事件,折騰了一宿,回去之後,躺下不久,天也是亮了。
然後,小四的電話,是鈴鈴的響了起來。
接完了電話,小四說,李安是清醒了過來。可是,他的身體,既然是癱瘓了,說話的時候,言語,是表達不清楚。
知道了這個消息,段天涯和小四,同時是發愣了一段很長的時間。怎麼會這樣呢?好好端端的一個人?爲何,在一夜間,他不單是癱瘓了?而且,既然是變成了一個重症的患者。這個消息,對於段天涯和小四而言,有些晴天霹靂。
於是,他們是匆匆的洗漱,馬上是趕往了醫院。
見到了李安,的確是印證了那個消息的真實性。李安,口眼是歪斜,見着段天涯和小四的到來,他是艱難的扯動了嘴角。
可是,到了最後,他卻是一個字眼都沒有能說出來。那一刻,段天涯是發現了,李安的雙眼,是佈滿了一筐慢慢的淚水。
他的心中,一定是有着苦衷。
而李達,李勇,他們是安靜的站在了一邊,段天涯發現,他們兩人的目光,好像,對於李安的情況,是一片淡然的漠視。
爲何會是如此?他們不是很好的朋友麼?可是,在李達,李勇的目光清冷中,段天涯纔是明白,他們此三人微妙的關係,不是他之前想象般的那樣美好。
“好了,病人現在需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不一會兒,李安的主治醫師進入到了病房,對着他們病房中的人,一一下了逐客令。
出了病房,他們四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爸!李安叔他到底怎麼了?他怎麼會在一夜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小四最後,他是沉吟不住,追問起來。
李達的面色,有些陰暗。他的目光,輕輕的撇上了小四一眼:“這個,我也是不知道,醫生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找出真正的原因呢。好了,我們不要在討論這個問題,爸爸之所以把你們叫來,就是爲了那件事情。既然,你們的李安叔在這個節骨眼發生了事情,那麼,我們當然是不能在做逗留了,你們回去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就出發。”
“那李安叔他怎麼辦?”小四瞅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大門,又是繼續問道。
而段天涯,卻是安靜的打量着李達和李勇他們當中的變化。
不過,遺憾的是,段天涯是沒有能從他們兩人的身上,發現有什麼不妥的異樣。
莫非,是他們的人生閱歷,造就了他們處驚不變的掩飾了?
對於小四的所問,最後,李達是微微一笑:“你們就放心吧!李安身後的事情,我和你們的李勇叔已經都是安排好了,自然會有人打理的,這些,你們就不用操心了。走,我們回去。”
李勇是淡然一笑,他的爽朗笑容,已經是表明,是肯定了李達的話。
然而,段天涯心中,又是有了想法。這些事情,是他們一直早早就醞釀好的?還是,在李安突發疾病後,他們纔是臨時想到的?
爲何,段天涯總是感受到,有着無形的雙手,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的發生呢?
那個人,他到底是誰?
草草的收拾一番,段天涯,小四,各自是背上了行囊,在酒店門口,李達,李勇,他們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了一輛“野地車”,他們把段天涯和小四的行李,拿到了車上。
然後,在李達的吩咐下,段天涯與小四,是雙雙落座在座位上。
而他們兩人,則是在主駕位和副駕位。
車子,是緩緩的開出了市區,在高道上,繼續的行程了半個小時,段天涯纔是發現,車子忽然間是緩慢了下來。
隨後,車子是拐上了一條泥濘的小道,一路,有了不小的顛簸。
“爸!你這是開車去哪裡?”小四端開了一眼車外,他是瞬間馬上疑惑的問。
李達回答的是非常的乾脆:“去找幾個民工,我們需要用得着他們的地方,還是很多呢。”
找民工?段天涯的腦海,忽然間就是轉動起來。看來,李達,他是開始行動了。他是保持了沉默,心中,還是有着諸多的問題,沒有能解決。
過了十分鐘,車子,是挺下。在剎車的時候,是發出了一聲急急的“嘎”聲響。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車子,纔是被迫停下的。
下了車,纔是知道,車子的右輪,是展上了一條黑色的母狗。此黑紅色的母狗,一看便是知道,它已經是懷有身孕的母狗。可惜的是,它被深深的車輪子扎過了它那高高隆起的身體,一探紅色的鮮血,染紅了一地的泥濘。
“真是他孃的晦氣!”李達不由得是唾了一句,他滿眼是厭惡的神色。
只是,剛剛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一些聞訊趕來的村民,他們是撞見了這一幕,於是,此些三三兩兩的村民們把他們包抄了起來,他們紛紛是嚷着,叫賠償損失。
賠償,按理而言,是應該的。
“你們叫什麼?不就是一條狗麼?你們想要的,不就是錢嗎?好得很,老子給你們。”李達的是突然暴怒呵斥那些村民們。
或許,此些村民,他們多數是膽小怕事的,經過了李達這麼雷聲的一呵斥,他們頓時是安靜不語。
隨後,段天涯是見李達掏出了一疊錢幣,狠狠的砸到了地上:“諾!這些錢,應該是夠你們賠償了吧?”
一指之後,那些散落一地的人民幣,段天涯是暗暗的估測了一下,應該是上千元之多。
嘖嘖!暴發戶果然是暴發戶,出手的闊綽,倒是叫一邊的小四,他的面色,是有些難看。可是,那人,又是他的父親,他一言難盡,唯有是保持了沉默。
聞訊趕來的狗主人,眼見如此鈔票,他與那那些那熱鬧的村民,急速的將散落了一地的錢幣撿拾起來。對着李達,不光是敬畏的眼色,甚至,段天涯是看出了他們眼中每個人的貪婪慾望。
段天涯終於是明白,爲何,李達在這小事情上面,他要把此事鬧開的是人皆知了。因爲,李達要的就是目前的這個結果。
他要給那些聞訊趕來的村民知道,他,就是一個出手闊綽的人。段天涯又是想起了他剛纔所說的話,要請幾個民工。
以利誘爲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