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商隊是有着蕭玉笙與飄絮的大力護着,畢竟,馬賊們是人手衆多,他們兩人,是以一人,抵擋上幾十人的馬賊,餘下的事情,他們雙雙是無法抽身而去。至於在他們身後方的商隊老弱,孩童,是被林貴集中在了一個固定的區域內,由着五個壯漢負責他們的安全。
蕭玉笙與飄絮是打前鋒戰,那麼,落下的馬賊,跨出了第二道防線的時候,就是林貴與那十餘個漢子在周旋了。
若是三道防線是完全被攻破,那麼他們的商隊傷亡,定是個非常嚴重的數字。好在,是上天垂憐,段天涯的出現,給了商隊中的每個人,吃上了一刻安定丸。
可是,他們衆人是不知道,當初,段天涯在荒漠沙中,他爲了護着鐵牛走出那一片茫茫的風沙,是費盡了千辛萬苦啊!
由於是要顧及鐵牛的感受,段天涯他是不能施展起他的“縮骨伏羲術”作爲預防。爲此,段天涯智能是提上真氣,一直護全在鐵牛的周身,以免是阻攔着風塵暴的吞噬。茫茫風沙,天地間盡是一片灰色的朦朧。
他們沒有指南針,沒有路邊可尋,當時,他們是辨別不清楚東南西北方向。莫非不是靠着段天涯有着常人的毅力,他不斷的搜索着四位的動靜。亦是感受到了他們的氣息,一路,段天涯就是靠着自己的神人般神功,一路的追蹤他們而來。
他們纔是得以順利的擺脫了那一場風塵暴的襲擊!
九死一生,堪堪避過!
這一幕,所有的剩餘的馬賊及刀疤眼,他們頓時是傻了眼,電火光的速度,就是斬殺了他們三四個兄弟,而且,既然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這還是人來的麼?是魔鬼化身的吧?簡直是太可怕了!
段天涯提着馬繩,而這匹戰馬,是他從一個馬賊的手中奪過來的。他順手的一帶,就是馬上把那馬賊從馬背上給甩下,那馬賊是當場就斃命。可見,當初段天涯手上的勁頭,是來得多麼的強烈了。對於膽敢傷害在他欲要保護的人,段天涯是第一個就不會手下留情。
“大哥!我們該怎麼辦?”猴腮男子已經是見識到了段天涯的厲害手段,騎在馬背上的他打着哆嗦。
“怎麼辦?老子若是有之火槍的話,立即就是嘣了他!”刀疤眼晃過神色來,就是說了這一句不知道要害的話語。
但見,段天涯身影一竄的騰起,他是直接的從馬背上,對着刀疤眼是凌空的一翻,他雙腿再是一抖動,接下來,段天涯的人,已經是同刀疤眼同騎在了一匹馬上。
段天涯在後,刀疤眼在前。
“哎呀!大哥!小心你的背後!”衆人自是被驚嚇的尖叫不已。
好快的身手!若是此少年與他們的座上戰馬相互比較,他們的速度,究竟是誰快呢!幾乎是所有的馬賊,他們是有着此舉想法。
段天涯的凌空翻,一招式,既是落在了刀疤眼的背後。此刻,刀疤眼是有些後悔剛纔說出的那一句話了!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是爲時已晚。
段天涯是沒有給刀疤眼的機喘息會,他探手的一擊,是拍在了刀疤眼的脊背上。由於刀疤眼是受制於段天涯,因而,對於段天涯向他拍來的這一掌,刀疤眼是無法避過的。既然是無法避開,那麼他的下場,就是當即被段天涯摔下了馬背。
人滾,馬仰首,長鳴不斷。
刀疤眼在黃沙滾地了幾圈後,一直是翻滾他頭暈腦脹的迷失了東南西北方向。他的身體,纔是在一處淺沙中,“蒲登”的一生,是仰八叉的橫趴着,跟一具死屍是沒有什麼兩樣!
“大哥!”
衆人馬賊是驚惶失措的鞭策馬繩,急急的衝着刀疤眼所在的位置,跨了上去。
“大哥!你怎麼樣了?”猴腮男子是第一個衝在前面的,因此,他也是第一個趕到了刀疤眼的身旁,他遂是一臉的擔心。同時,他更是擔心自己,不知道,那俊凡的少年,會不會將他們所剩下的馬賊,一概的誅殺一個不留呢?
刀疤眼是緩慢的仰臥俯起,他是“呸”的一口,吐出了滿口得沙子,他的模樣,有些是狼狽。刀疤眼是領教到了段天涯的手段,他現在,就如同是一隻死鹹魚,他能意外的撿回一條小命,想必是段天涯給予他的開恩了。
此刻,刀疤眼再也是不敢在向段天涯有着任何的藐視之意。
“滾!趁着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帶着你的弟兄們,記住,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如若不然……”
“我滾!我們馬上就滾!”刀疤眼是神色慌張的爬了起來,對着段天涯,是點頭哈腰樣,好像是一條可憐兮兮的小狗,在搖着尾巴,向着它的主人乞討骨頭。
段天涯鞭策馬繩,一副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衆馬賊,王者自尊,表露無遺。他的殺氣,他的霸道,他的冷漠,再者,他的手段,不是那些馬賊能夠承受得起的。所以,衆馬賊在嚴重的折損傷亡的情況下,他們是溜個塵煙滾滾的屁股尿流。
風沙,是安靜了下來。與馬賊的戰鬥,也是旗開得勝。商對中,他們是不幸的與馬賊在撕抖中,死去了四個人。雖然,這一場戰鬥,他們是勝利了,可是,在商對中,是看不到任何一人的喜悅,反而,在他們每個人的面色上,泛起了無限的哀傷。
作爲領隊之人的林貴,他是默默的抽吸着旱菸,死去的人,是無法爲他們立碑,因爲是在大漠上,他們唯有是與一望無際的黃沙長眠,不久的經年,或許他們的屍手,就會變成一粒粒的黃沙,風颳倒哪裡,就是移動到哪裡。
風蕭蕭,黃沙漫天飛舞。
鐵牛的到來,是給此商隊的衆人,增添了少許的氣氛。風塵暴,流沙,遭遇到馬賊,是給商隊的帶來了負面的影像。甚至,一些相對是比較膽小的小童,他們是目睹了他們的撕殺,血腥的殘忍。於是,他們是整天的窩在了大人的懷中,不願意在下來。
一場戰鬥下來,天色,逐漸的暗淡而下。
“段兄弟!剛纔真的是謝謝你了!天涯不是你能及時的感到,或許,我們的傷亡更大!在這裡,我代表整個團隊,向你鞠躬了。”林貴說完,不管段天涯是願不願意接受,他頓時是單膝的跪在地上,向着段天涯及飄絮,蕭玉笙他們叩了一首。
“林大當家!這可使不得!還真是折煞了我們。”段天涯面色聳動,他趕緊是將臨貴攙扶而起,“你這是何苦呢?再者,商隊有難,我們也是其中的一一員,定當是全力的相護,這是一個習武之人應該做的事情。”
林貴是欣慰一笑道:“段兄弟說的即是!如此說來,是我林貴見外了!好罷!我們休在提此事了。我看天色已經是降臨,看來,我們今天晚上,只能是在此度過了。”
當大漠上的最後一撇夕陽,隱遁去後,大漠的荒夜,是極其的安靜。白天上所有的動靜,好像已經是停止了。沒有了大風呼嘯的聲音,一切,自歸是死靜。
幸好團隊在夕陽最後隱遁的時刻,他們在附近是尋到了一個凸起的沙丘,在此小沙丘上,還散落着一些零碎的木質,殘葉。
於是,他們就是安頓了下來。負責給駱駝餵食的,張羅着搭帳篷的;一些在白天受了驚嚇的小童,也是歡快的從大人得懷中蹦了下來,三三兩兩的相互嬉戲着
荒漠之上,好一副熱鬧的人間景象!
林貴專門爲段天涯,飄絮,蕭玉笙他們三人各自留了帳篷。現在,他們三人,是集聚一起的議事。帳篷外小童的喧譁,似乎影像不到他們。
“飄絮,你剛纔是說,你在漠上的道中,發現了一縱清晰的駱駝腳印?”段天涯是凝視着她問道。
飄絮是點頭:“嗯!絕對是錯不了!我還是仔細的探測了那些腳印,其輪轂,還是很清晰,所以,不過,在印痕之下,是淺淺的覆蓋了一些沙子,所以,我就猜測,定是在昨天留下的!再者,在此的地段,是沒有遭遇到風塵暴的襲擊,印痕一切是完好。”
蕭玉笙是眼睛金光一閃動:“如此說來,我們是陰差陽錯的撞上了他們?嘿嘿!說回來,還真是湊巧得緊呢!”
“想必這亦是意外之中的事情。”段天涯的眉目,是微微挑起,“我們在途中,是不幸遭遇了風沙的襲擊,在遇上了馬賊,既然是讓我們撞上了他們的蹤跡!的確是值得歡喜的一件事情。我在想,天涯我們不是遭遇那一場風塵暴,或許,我們就會與他們是偏道而去。既然他們是留下了蹤跡,那麼,我們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好辦得多了。”
“嗯!沒有打擾你們吧?”林貴是掀開了帳篷的簾子,向着裡內探個頭問道,“你們好像是在討論事情,嘿嘿!不好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
林貴是一臉色的歉意,他進出不是,好生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