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嚇了一跳迅速分開,姜楓往大教室四下望去,在還算明亮的燭火下沒有看見一個人影,他又往門口看去也沒有人,那這個好像就在他們身旁的聲音是從哪兒來的。
姜楓防備的將早慧摟進懷裡,卻沒有發現早慧的異常“你是誰?在哪裡?”
那個聲音再度陰惻惻地響了起來“呵呵呵……你們猜猜我是誰?”
姜楓看向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面牆,聲音彷彿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突然他感覺到懷裡的人顫抖了了起來,他趕緊低頭看去,就見早慧早已淚流滿面,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着,眼裡摻雜着痛苦,不可置信和一絲欣喜。
他更用力的摟緊了她“小慧,怎麼了?沒事的這裡有我。”
早慧卻彷彿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猛地掙開了他,對着空氣激動道“晴陽!是你嗎?小陽!你是小陽吧!”
姜楓聽見早慧的話,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看向那面牆壁,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下一刻那裡就會出現什麼不得了的事。
那個聲音愉悅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小慧,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不愧是我的好閨蜜。”
話音剛落,姜楓就看見自己緊盯的那面牆伸出了一隻手,他心中一緊,迅速又將小慧拉回懷裡,早慧也驚恐地看向了那隻手……
那隻手按在牆壁上,逐漸的手臂,肩膀,腿也從牆壁中擠了出來,彷彿都是靠着那隻手,將整個身體拉出了牆壁,當晴陽完整的站在他們面前時,早慧感覺呼吸都要停滯了。
她猛吸了幾口氣,就要上前去抱晴陽,卻被姜楓緊緊的摟在懷裡動彈不得,他戒備的盯着穿着黑斗篷的晴陽,犀利的問“晴陽?你是活着的人嗎?”
晴陽貪婪地看着姜楓“我當然是活生生的人了,不然你以爲你見鬼了?”
姜楓被她看得很不舒服“我親眼看着你被埋進墓地的,你是怎麼出來的?”
晴陽面帶諷刺輕笑“我是怎麼出來的?你們剛纔不是都看見了嗎,就是這麼出來的啊。”
早慧欣喜道“小陽,你真的還活着,你真的沒有死?”
晴陽看着姜楓,眼裡閃着一絲瘋狂“對啊,我當然還活着,我還要做姜楓現在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我怎麼會捨得死去呢。”
早慧聞言倏地睜大眼“小陽?你剛纔說什麼?你,你也喜歡姜楓?”
晴陽這纔將目光移向了她,咄咄逼人道“我喜歡他很奇怪嗎?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他!明明是我先喜歡的他!就因爲你搶先一步!就因爲你一臉牲畜無害的告訴我你喜歡他!我就得爲了那可笑的友情,違心的把他讓給你!我的好閨蜜,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嗎?”
早慧震驚地看着她,往事像過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在她腦海中閃過,卻沒有任何小陽表現出喜歡姜楓的畫面,反而都是她祝福自己,鼓勵自己追求姜楓的場景。
姜楓冷笑道“那又怎麼樣?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女孩兒,也從沒正眼看過別的女孩兒,直到我看見小慧,而且你說錯了,先遇到我的就是小慧,新生報到那天,她不小心撞到我,從那時起,我就已經喜歡上她了。”
早慧和晴陽同時想起了新生報到的那天,因爲兩人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又分到了同一個班,興奮地在操場上打鬧起來,早慧退後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身後的一個男孩兒,連帶着往後倒去。
男孩子從後面扶住了她,避免她摔倒,她站穩後趕緊轉身對着男孩兒道歉“對不住,對不住,踩到你了,沒事吧?”
彼時那個男孩子帶着一頂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兩人都沒看清他的長相,只聽見男孩兒用醇厚的嗓音回到“沒事,你自己注意安全,這會兒人挺多的別摔倒了。”
當時她還和晴陽開玩笑說,這個男生聲音真好聽,人也好溫柔,如果也是新生,能跟她們分到一個班那就太好了,真沒想到那個男孩子居然就是姜楓,怪不得她第一次聽姜楓說話就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
早慧現在已經顧不上這些了,她只想知道,晴陽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小陽,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晴陽滿臉的陰狠“我怎麼活過來的?我根本就沒有死過!看見我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他,怕我跟你搶,纔不想讓我活着離開那裡?”
早慧一臉受傷“小陽你在說什麼呢?當時安泰剛死,你也倒下不動了,你知道我當初以爲你死了,我有多傷心嗎?知道你活着,我會比任何人都開心的。”
晴陽突然憤怒地指着兩人喊着“騙子!你當時確定過我的死活嗎?真這麼想我活着,你爲什麼只救他不救我!”
早慧被說懵了,想起小陽倒下時姜楓把自己拉起來,確實沒有確定她死沒死,但當時安泰也是那樣倒下就死了,他們以爲小陽也死了,可是後來他們自己也暈倒了,還有什麼救姜楓不救小陽?她都暈了怎麼救人?
她趕緊問“小陽,你在胡說什麼?當時我們都昏迷了,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出去的,怎麼救人?”
晴陽大笑了起來,聲音無比滲人,彷彿是從地獄傳上來的“哈哈哈哈,昏迷?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小慧,你真是會睜着眼說瞎話呀,雖然當時我迷迷糊糊的,但我還不至於看錯人!我可是親眼看見你爬起來,抱起姜楓從那個咱們掉下來的地方穿過去的!就像我剛纔那樣穿過去的!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救我,可是沒有!直到我窒息失去知覺,都再沒有等到你回來!”
早慧和姜楓同時吃驚地望向她,早慧搖着頭喃喃“你,你,你是說,是我抱着姜楓穿過了崖壁?我也能穿牆?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麼會?我……”
晴陽神情瘋狂而扭曲“你裝!你接着裝!真沒想到我的好閨蜜,居然是個演戲高手!你不會想告訴我,你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吧?”
早慧猛點頭,離開姜楓朝前走了兩步“小陽,我當時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記得我當時也是窒息失去了意識,之後的事我都不知道的,等我醒過來就已經是在醫院了,當時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把你丟在那兒的,真的,相信我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