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韓風也一直在關注美國政府針對神之眼組織行展,總體來說,這次借刀殺人的行動還算是比較成功的,成功地搗毀了神之眼組織的幾個據點,雖然他很清楚這個組織並沒有因爲這次打擊而煙消雲散,但肯定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並且這樣一來,美國政府和神之眼組織算是結下了不可和解的樑子,可以預料,只要神之眼還存在一天,此後美國政府的有關部門肯定會猶如幽魂一樣,死盯着這個組織不放,而韓風這樣的第三方勢力,則可以趁機渾水摸魚。
相信M這個時候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他估計有很多疑問,不過按照定,最近半個月之內,他們之間都不會進行聯繫。
將這件事做完,韓風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催眠術上面。
他又成爲了圖書館的常客,這次看的書籍則是和心理學、催眠等有關的書籍,同樣的,在這個領域,國內的研究也大大落後那些西方國家,很多里程碑式地著作都是英文的。
除了去圖書館看書,韓風還通過網絡蒐集了不少資料,很多資料都是市面上見不到的,基本上那些世界著名催眠師的個人電腦,都被韓風拜訪了個遍,無論是他們的研究理論還是讀書筆記,韓風通通沒有放過。
有關催眠術的文獻資料也不少,從古到今,很多科學家整理和發明了各種各樣地催眠方式和理論。例如利用磁場,藥物等外部因素來加強催眠的效果。韓風對這些方式進行整理歸納,然後將它們變爲自己的東西。由於催眠術涉及到人的意識,而人的意識卻又是當今科學不能解釋的東西,所以催眠這種技術也相顯得當神秘,玄之又玄,大家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通過各種方法來實施催眠術,但是對其本質卻不甚理解。
韓風剛開始的時候也曾嘗試過去用更科學的方式去理解催眠的原理,不過這些努力都失敗了。最終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在沒有弄明白意識到底是什麼之前,基本上就別指望去了解催眠術的底層原理了。
楊興林地壽宴過後,韓風的父母要趕着回去,而這個時候,由於韓風過一幾天就要去一趟美國參加六度網絡美國分部的成立,所以原本要一起回去的計劃不得不進行了修正,韓德夫婦兩人首先回去了。
今天,韓風剛剛聽完一爲教授的催眠講座,正回顧着課堂的內容。他的手機響了。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發現這號碼很陌生,猶豫了一下,韓風按了接聽鍵。
“喂?”
“韓大哥……嗚嗚……”剛一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出了一陣傷心的哭泣聲。
“章曉舒?”韓風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對方是誰了,正是那天那個被後媽催眠了的小姑娘,韓風上次給過她聯繫地址,不過他自己卻沒有向她問號碼,聽到章曉舒的哭聲,他連忙問道。“章曉舒。你怎麼了?”
“韓大哥,我好怕……嗚嗚……我好怕……”
韓風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在哪裡?”
“我爸……我現在在首都醫院……嗚嗚……”
“在那等着我,我很快就到!”韓風沒再繼續文化便掛了電話,立刻朝首都醫院趕去。
他實在有點受不了章曉舒地哭聲,以她現在的狀態,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情況。不過從剛纔寥寥的幾句話。韓風還是得到了一些情報。章曉舒剛纔在電話中提到了她的父親。應該是她父親出了事情,至於出了什麼事情。這點倒猜不出來,不過韓風推測,可能和她的後媽有關。
首都醫院離水木大學並不遠,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韓風打車很快就到了。
來到醫院之後,韓風又給章曉舒打了個電話,這個時候的她似乎已經清醒了過來,口齒清楚地說了她現在所在的病房,不過從她那微微顫抖的語音中,韓風還是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恐懼。
她身邊有人!
這是韓風和章曉舒通話地時候,通過手機中地背景聲音判斷出來的,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是韓風卻聽到了有人走進來的腳步聲。
韓風很快來到了高級病房區,找到了章曉舒所說的那間病房。
“咚咚咚!”韓風敲響了房門。
房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一位大概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帶着金絲眼鏡的婦人出現在韓風地面前,她此刻一身辦公室白
人裝扮,灰黑色套裙雖然顯得有些老氣,但是卻掩蓋人驚豔地成熟少婦風韻。
見到韓風之後,她臉上露出奇怪地神色:“請問,你是?”
“你好,我找章曉舒。”
韓風確信自己沒有走錯地方,他暗暗打量着眼前這位少婦,心中想到,難道她就是章曉舒的後媽?
對方顯然有些驚異,不過還是將門完全打開,讓韓風進來:“進來吧,她在裡面。”
“韓大哥……”見到韓風,章曉舒叫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撲了過來,將頭埋在韓風地懷中,嗚嗚地大哭起來。
剛纔那位少婦臉上更是驚異了,她睜大着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幕,似乎萬分難以相信。
“呃……”韓風朝婦人不自然地笑笑,然後雙手有些笨拙地拍了拍章曉舒的肩膀,“曉舒,沒事了,別哭。”
一瞬間的時間,韓風腦海中就轉了好多個彎,他當初給章曉舒的建議是若無其事地回去,對她後媽撒個慌,說自己莫名其妙地就發現自己在河邊醒來,之前什麼事情都忘記了,然後再暗中調查她後媽對她下手的原因。其實韓風心中早就有判斷,應該是她後媽和她男朋友之間有某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他也沒有憑據,所以只是提醒了章曉舒一下,然後讓自己去查。可是現在,章曉舒竟然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懷裡,這會讓她後媽怎麼想?腦筋急轉之下,韓風只好立刻將自己的身份調整了一下,至少應該是和章曉舒關係非常好的那種,所以他立刻改了自己對章曉舒的稱呼,直接稱其爲“曉舒”。
章曉舒在韓風的懷中哭了一會兒,可能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行爲非常不妥,於是立刻後退兩步,然後用紙巾擦乾了自己的眼淚。
“韓大哥,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溼了。”章曉舒背對着她的後媽,連連給韓風打了幾個眼色,然後給韓風介紹道,“這位是我媽,媽,這是我哥,韓風。”
“阿姨好!”韓風很是配合地叫了一句。
“你哥?!”婦人滿臉的疑惑和驚訝。
“嗯,我在校外勤工儉學的時候認識的,他當初幫了我不少忙……後來我就認他當哥了。”章曉舒瞬間拿出了一個方案,讓韓風小松了一口氣,看來她還算有點頭腦。
韓風看了看病牀上的那位正帶着呼吸器,打着點滴的中年人:“曉舒,伯父這是怎麼了?”
一說起自己的父親,章曉舒的眼眶又紅了:“我爸他心臟不好……”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韓風從她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憂色和恐懼,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幾分,於是耐心安慰了她幾句。
這個時候,章曉舒的後媽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於是便出了病房。
韓風站在房門旁聽了一會兒,見對方真的走遠了,於是輕聲說道:“她離開了。”
“韓大哥,我真的……”
見章曉舒又有哭起來的趨勢,韓風頓時說道:“別哭,好好說,沒多少時間!”
章曉舒忍住內心的恐懼和傷心,將他父親進醫院的緣由說了一遍。
原來,他父親本來就患有比較嚴重的心臟病,這次進醫院的原因是夢遊途中突然醒來,受到驚嚇所致。
“韓大哥,我爸從來沒有夢遊的習慣,他這次夢遊,我懷疑……”
“懷疑是她搞的鬼?”
“嗯。韓大哥……我該怎麼辦……”說着說着,章曉舒又有哭起來的衝動。
“她回來了。”
一直在注意外面動靜的韓風連忙從房門旁邊走開,然後說道:“曉舒,別太擔心了,伯父吉人天相,會好起來的。”
他這話自然也不是隨便說的,觀其氣色,聽其心跳,韓風就知道她爸爸現在基本上已經度過了危險期。
再在那兒呆了一會兒,韓風便要離開了,走的時候,章曉舒在後媽的吩咐下,送韓風出去。
在醫院走廊盡頭,韓風對章曉舒說道:“曉舒,你這段時間到底查到了什麼東西沒有?”
“韓大哥,你的推測沒有錯,他們……他們……”章曉舒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呵,既然這樣,我們也不用對她客氣了,我們這樣做……”韓風在章曉舒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