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一直表情淡然的聽着徐樂山夾槍帶棒的數落着她。??.
舅舅白澤天想要阻止,還被她給拉住了。
等到徐樂山一口氣數落了兩分鐘,終於說累了停了下來後,她才遞了幾張紙給徐樂山道:“我想有了這些,建立一個基地,應該不是那麼難的吧!”
徐樂山餘氣未消,本來壓根就不想接蘇晴遞過來的東西,只不過當眼角瞟到紙上的內容後,他的表情一震,伸手就想接過來。
只是,蘇晴卻手一縮,將資料又收了回去,她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纔給收了起來。
“你,你是空間異能者!”
看到那些資料突然消失在蘇晴手中,徐樂山的聲調都拔高了好幾度,跟看什麼稀奇的看着蘇晴。
白澤天適時的出現,打着哈哈的道:“對哦,我都忘記跟你說了,蘇晴她,其實還有一項能力是空間異能者了!你知道的,五階的異能者,總是有許多能力的。”
“你當異能都是大白菜啊……還五階異能者,真是沒有天理了,我家基地裡,怎麼都沒出現一個五階的異能者!”
徐樂山一臉被嚴重打擊的表情。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澤天,眼神裡滿是指控。
“明天,我想我們可以準備啓程了,我會沿路收集材料的,不知道徐叔叔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d市呢?您是一個軍事天才,待着這個小基地裡,實在是太過委屈了!”
“當然,徐叔叔你也可以不用馬上給我答覆,等我們將基地建立好了,到時候再遞消息給您,也是一樣的。我們基地大門,是會永遠爲您敞開的!”
蘇晴滿臉笑意的道,扇人一巴掌,給人一顆棗,是她一向的作風。
徐樂山並沒有立刻回答,他一臉菜色的繃着一張臉。
白澤天哈哈一笑,拍了拍蘇晴的胳膊道:“你這丫頭,也太心急了些,建立一個基地,哪有那麼容易的。容你徐叔叔考慮考慮。”
“成!徐叔叔慢慢考慮就是,反正來日方長嘛!”
蘇晴嘿嘿一笑,滿臉的大方。
徐樂山則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更不喜歡眼前這個女孩了!
什麼叫做來日方長?
如今世道不同,不流行功成身退明哲保身那一套了,一起打了天下了,那自然來日方長,大夥還要一塊守着呢!
他現在拒絕了,以後再去投靠的話,那就不是基地的第一批元老了,怎麼也不可能享受原住民的待遇的。
在蘇晴還未直接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白澤天已經明裡暗裡的暗示了他許多次了,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有太多的顧慮,也不知道蘇晴的實力深淺。
只不過當他看到蘇晴剛纔拿出來的那份資料後,徐樂山已經動心了!
是的,他想要那些東西!只是他沒有空間異能,就算知道地方,也不可能搬得回來!而且其他勢力,也不可能做壁上觀。
但是蘇晴不一樣,她是五階異能者,有能力,還是空間異能者,更有第一手的資料,如果她願意,再弄來一架直升飛機的話,那些資料上面的東西,還不是手到擒來!
“舅舅啊,我打算弄一架直升機,你有好的提議嗎?”
正在糾結間,蘇晴的聲音又不大不小的飄了來。
徐樂山攥了攥拳頭,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他清了清嗓子道:“直升機的話,我這裡就有一架,還有現成的飛行員,你不用特意去尋了,最近華安基地不太平。”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看看那架飛機,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得找人給它改裝一下。”
蘇晴兩眼一眯,順勢給了徐樂山一個臺階下。
“好,飛機在……”
“我知道在哪,我這就去了。”
蘇晴不等徐樂山說完,就笑眯眯的跑遠了。
談條件什麼的,她最怕麻煩了,既然徐樂山已經鬆口,那就代表他已經願意跟藍星戰隊的人一起北上。
餘下的事情,就不用她來操心了,相信舅舅能處理的很好……
三日後。
一大清早。
天還矇矇亮的,浩浩蕩蕩的近千人,就齊聚在基地的河邊廣場處。
三日前的午後,徐樂山突然宣佈了要北遷的消息,當時在整個基地激起了萬長浪。
只不過徐樂山態度堅決,而且擁護徐樂山的那一批覈心人員,也已經被提前說服了,最後那些不同意北遷的倖存者,只能無奈同意,因爲離開了徐樂山他們的庇護,他們壓根就無處可去。
只是,明明還算安穩的有一個落腳處,卻因爲蘇晴等人的到來,一下子讓他們的前途再次陷入了迷茫中,所以那一部分的倖存者就對藍星戰隊的人充滿了仇視。
就算如此,撤離卻依然有條不紊的在進行着,該打包行李打包行李,該轉移物資的轉移物資,一切都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最後,基地的物資到底哪去了,沒人知道!
因爲,今天是出發的日子,但是所有人都輕裝上路,只隨身攜帶私人貴重的物品,而基地的物資,也只是象徵性的由兩輛軍卡來運輸。
倖存者們安靜的登車,然後車輛徐徐的駛出了基地。
徐樂山坐在指揮車的窗邊,一臉的凝重。
並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北遷的,有一部分的頑固人員,他只能捨棄。
但是,他不忍看到那些人沒有落腳處,就去找了蘇晴,要了變異月季的種子來,種植在那些變異爬山虎間,並留下了一半的物資,算是他最後爲這些人做了一番打算。
對於他的這些行爲,蘇晴一直冷眼看着,不說反對,也沒說贊同,並提供了他要求的一切。對此,徐樂山心裡有些堵。
那些都是人命呢,那個還那樣年輕的女孩子,卻似乎都無視了?
當初知道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離開時,徐樂山很煩躁,也有些想要反悔,畢竟同生共死近十個月,那些不願意離開的人中,由許多是和他並肩死戰過的!
只是蘇晴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不是上帝,救不了所有人。”
僅此一句,蘇晴就轉身離開,留給他的,是桌子上一條看着普普通通的銀鏈子,和一張寫了寥寥數語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