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風山

陳凡與宋江等人辭別了孔太公,一路往清風寨趕去,這日走到一片樹林中。

只聽宋江對陳凡笑道:“賢弟,過了前面這座山,便到了那清風寨了。”

陳凡剛要答話,只聽一陣鑼響,從林子的四周走過來上百個嘍囉,將陳凡一行人圍在了中心。

帶頭一人五短身材,一雙光眼,手持一把長槍,只聽這人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衆人忙各自拿起武器準備禦敵,陳凡聽到這經典的對白,打量着眼前之人,失笑道:“前面可是矮腳虎王英兄弟?”

那五短身材的漢子上前一步,問道:“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在下樑山泊陳凡,常聽我那赤發鬼劉唐兄弟說起王英兄弟。”

“你是梁山泊大頭領陳凡哥哥?”

“如假包換。”

“哎呦!”五短身材的漢子跪倒在地道:“小人王英,有眼不識泰山,險些冒犯了哥哥,真是該死,該死!”

陳凡上前扶起王英:“兄弟快快起來。”

王英道:“嘍囉們說山下來了客商,不想竟是陳凡哥哥,請哥哥隨小人上山,吃上幾碗酒,好讓小人給哥哥賠罪。”

陳凡笑着應道:“好,同往,同往。”

衆人一行往清風山上走去,行到山寨處,陳凡打量一番,山寨四周都是木柵欄,當中一座草廳,後邊有不下百間草房。

王英問一嘍囉:“大大王與三大王現在何處?”

嘍囉回話道:“大大王與三大王正在大廳吃酒。”

王英聞言大笑:“正好,與哥哥們同吃幾杯。”

剛進大廳,王英就高聲叫道:“大哥,三弟,梁山泊大頭領陳凡哥哥到了,還不快快迎接。”

一個赤發黃須的漢子與一個皮膚白淨的漢子正坐在大廳上吃酒,聞言忙起身迎了上來:“當真是陳凡哥哥到了?”

王英拉着陳凡向那漢子說道:“那還能有假,這位便是陳凡哥哥。”

兩人納頭拜倒在地:“小弟久聞哥哥大名,今日相見,三生有幸。”

陳凡上前扶起兩人,笑道:“兩位兄弟請起,兩位兄弟的名號我也常聽劉唐兄弟提起,說有三位好漢佔據了這清風山,大頭領錦毛虎燕順,二頭領矮腳虎王英,三頭領白麪郎君鄭天壽,都是一身的好武藝。”

那赤發黃須的漢子道:“我燕順在陳凡哥哥面前哪稱的上大頭領,哥哥在那梁山泊鬧的好大名聲,如哥哥不棄,我等願隨哥哥牽馬墜鐙。”

說完與王英,鄭天壽三人又是納頭拜倒在地。

陳凡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見狀大笑道:“好,好,好,快快請起,從此都是自家兄弟,今後當一起替天行道,逍遙快活。我與三位兄弟介紹幾位好漢。”

言罷將同行的宋江,林沖等人一一介紹,介紹一人,三人便是吃上一驚,衆人又是互相見禮。而後衆人落座,大擺酒席,直吃到天黑才罷。

次日,大廳之上,衆人落座,燕順又命人擺上酒席,衆人正吃喝說笑,只聽一嘍囉小跑進來稟報道:“報告大王,二頭領從山下擒得一位進山上墳的婦人,護送的七八個軍漢和隨從,都被打跑了。”

燕順問那嘍囉:“可有什麼財物嗎?”

小嘍囉回稟道:“只有一個銀香盒,沒有其他財物。”

燕順接着問道:“那那個女人被擡到哪裡去了?”

“回大王,二頭領把她擡到自己的房中去了。”

此言一出,在坐之人除了陳凡,燕順與鄭天壽之外都是臉色一變,陳凡自是知道這王英好色的毛病,沒想到卻是如此肆無忌憚,只聽燕順大笑道:“我這個兄弟啊,就好這口。”

武松最是衝動,當即便要拍案而起,陳凡一拍武松肩膀,看向了燕順:“王英兄弟貪好女色,這可不是好漢應當做的勾當。”

燕順忙起身抱拳,施了一禮:“哥哥你是不知道,我這個兄弟,什麼都好,行俠仗義,本事過人,只不過就這些毛病吶。”

陳凡搖了搖頭:“既然衆兄弟都願隨我上梁山做那替天行道的好漢,這個毛病便不可放縱,二位兄弟且帶我去勸阻與他。”

燕順與鄭天壽對視一眼,道:“哥哥既如此說,那我們現在就去。”

衆人到的王英房外,只聽裡邊傳出女人的尖叫聲,武松上前一腳踹開房門,衆人進的屋去,只見王英正對一美貌婦人動手動腳。

王英見到衆人,臉色微微一變,走到燕順身旁低聲詢問:“平日裡做這種事情,你們也不管,今日爲何壞俺的好事。”

陳凡上前笑道:“王英兄弟,在這種節骨眼上,我等闖入多有不妥。”

不帶王英答話,陳凡又正色道:“不過既然衆位兄弟已經答應隨我上梁山聚義,今後這種事情便做不得了。不然我便認不得你這兄弟了。”

王英回頭看了一眼牀上婦人,又看看陳凡,略一思索,眼珠一轉道:“兄弟以後一定要改正,但是這個娘子長得實在是十分地可愛,兄弟也無意與她輕薄,只願與她做一對長久夫妻。”

陳凡聽後,失笑道:“這婦人已爲人妻,如何與你做的長久夫妻,此等話休要再說。王英兄弟想要個壓寨夫人,日後挑個好的,陳某願納財進禮,娶進山寨來服侍兄弟如何?”

王英是看看婦人,又看看陳凡,如此這般看了好一會,隨後拜倒在陳凡面前:“不想哥哥如此仁義,兄弟怎敢不從,只是哥哥需答應俺一件事。”

“王英兄弟快快起來,有何事但說無妨。”

王英無賴道:“俺不起,除非哥哥答應俺一件事情。”

陳凡卻是明白了,大笑道:“好,好,好,日後我定爲王英兄弟討個老婆如何?”

王英面色一紅,默認了,衆人皆是大笑。

陳凡轉頭向那婦人問道:“這位娘子不知是誰家的宅卷?這天寒地凍的,卻要上山來。有什麼要緊事?”

那婦人跪拜在牀上,叩首道:“大王萬福,奴家是清風寨寨主的渾家,母親早年間去世,就埋在附近的山坡上,今日正是上墳畫紙的祥時,特此來墳前燒紙,以慰母親的亡靈。奴家也知道進山危險,可不得不盡兒女的孝道啊。告大王垂救性命。”

一聽此言,陳凡便知道這就是那清風寨另一個知寨的夫人了,正是此婦人搬弄是非,陷害了宋江與花榮,而後引得一衆好漢相救,最後一衆好漢都投了梁山。

宋江聞言上前問道:“你說你是清風寨知寨的渾家?”

“奴家正是。”

宋江溫聲道:“我正好要去投奔清風寨的花知寨,不想卻在這裡遇見了嫂嫂。”

那婦人臉色微變,卻是上前跪拜道:“在此遇見叔叔,奴家就有救了,叔叔快救救奴家吧。”

不帶宋江回話,陳凡笑道:“即使不是知寨夫人,今日也會放了。公明哥哥且安心。”

他也不拆穿,否則怎麼引得花榮等人上梁山?

次日,宋江向陳凡等人辭行,道:“下了山便到了清風寨,賢弟何不與我一起去見見我那花榮賢弟?”

陳凡聞言一笑:“我等人都是落了草,去了多有不便,哥哥且安心去,我等就不送了。”

衆人在這山上聚了數日,燕順王英等人打點錢財人馬,準備奔那梁山而去。

這日一嘍囉上山稟報,“報告大王,大事不好了,宋江和花榮被劉知寨和黃信抓了,正運往青州城去。”

衆人皆是一驚,陳凡道:“燕順兄弟點齊人馬,我等下山劫了囚車。”

衆人來到這清風山下,於正路之上打馬而立,命王英,鄭天壽帶領五百嘍囉手持弓箭,埋伏於路邊兩旁樹林中,等了約半個時辰,只見遠處一隊人馬正押了兩輛囚車緩緩而來。

等對方行至近處,燕順手持一把大刀,大聲叫道:“來往的到此當住腳,留下三千兩買路黃金,任你過去。”

對方帶頭將領聞言面露慍色:“那廝不得無禮,鎮三山黃信在此。”

陳凡看了此人一眼,朗聲笑道:“即使趙家皇帝老兒路過,也要三千兩。”

黃信臉色大變,怒道:“強賊竟然如此囂張,看我今天如何剿滅你們,拿下賊首者,賞銀五百兩。”

燕順一吹口哨,只見樹林中無數箭支往官軍射去,皆是避開囚車範圍。幾陣箭雨過後,一陣喊殺聲從林中喊來,衝出幾百個嘍囉往官軍殺去。

黃信見勢不妙,大聲喊道:“快撤退。”

喊完便帶領人馬便想往後退去。

陳凡轉過頭對龐萬春道:“留下他,別傷了他性命。”

龐萬春一點頭顱,提起長弓,從背後箭壺中取出一支利箭,彎弓向黃信處射去,正中戰馬屁股,戰馬受驚,將黃信摔於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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