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金冠男人的話音落下。
那十名血中門的玄級後期古武者,便不約而同地拔出了長劍,擺開了半弧形的包圍圈。
一步步,朝着葉乘風圍去,古武真氣翻涌不息。
顯然,他們把葉乘風,當成了很不一般的古武者。
遠沒有之前那兩名血中門成員的輕蔑。
對此,葉乘風雖然微微意外,但卻暫時不想和他們動手。
他只是,一步一步,往石洞口退去。
然後,在金冠男人一行人那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直接後仰出去。
筆直往通天峰外墜落。
“門主!他跳崖了!”
別說那十名血中門成員了,就連那兩名青衣劍客,也都吃驚地跑到了石洞口,探頭往下看了看。
最終,他們看到通天峰的腳下,有一道小小的人影,正平躺在地。
看樣子,已經摔死無疑。
“自盡了?”
金冠男人探頭一看,頓時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
難道剛纔這人,真的不是古武者?
可即便是這樣兒,也沒必要跳崖自盡吧?
“也許,這人知道我血中門的手段。”
金冠男人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便很快呼喝了起來:“先不管那麼多了,找那頭穿山甲要緊!”
“是!門主!”
十名血中門成員,齊齊轉身回去。
在那兩名地級青衣劍客的帶領下,飛快在石洞內各處搜尋。
不過,卻在這時候。
原本躺在通天峰腳下的葉乘風,卻壞笑地睜開了眼,然後起身從通天峰的底部進入了石洞。
他剛纔,之所以要來這麼一出裝死的戲,其實並非害怕。
他只是,暫時不想和血中門這票人動手。
畢竟,好歹也有三名地級高手,如果打上一架的話,無疑會耽誤他找尋那頭穿山甲的時間。
說不定,就又只能等下一次機會了。
所以,他果斷來了一個跳崖裝死。
讓金冠男人一行以爲,他害怕而自殺了。
那樣的話,他就能很快着手搜尋那穿山甲。
而不是,陷入金冠男人一行的纏鬥之中,短時間難以自拔。
隨着神識大開,葉乘風居然相當運氣之好地,察覺到一抹靈力波動傳來。
於是,他飛快展開身法,往那靈力波動傳來的方向,極速掠去。
在接近後,他再一次看到了,那頭渾身鱗片黝黑髮亮的穿山甲。
不過同時,那頭穿山甲也看見了他。
嗖!
猶如一陣旋風似的。
那穿山甲,居然當場就閃身逃離。
然後“唰唰”幾下子,就在一面堅硬岩石壁上,挖出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孔洞,飛快鑽入進去。
“大哥哥,它逃了呢!”
靈力小蜥蜴叮叮,這時候跳到了葉乘風的肩膀說道。
“這都能逃走,那我還怎麼混?”
葉乘風輕蔑一笑,直接對自己釋放了一道穿牆術。
唰!
赤紅之光一閃,靈力翻涌。
只下一瞬間,葉乘風就輕鬆無比地,穿過那堵只有臉盆大小孔洞的石壁,直追那穿山甲而去。
唰唰唰!
穿山甲匆忙回頭一瞥,見葉乘風居然兇殘地穿牆而過。
於是,便再次找到無孔洞的石壁,揮動那鋒利無比的爪子,幾下子就又掏出一個孔洞鑽了過去。
而且這一回,那穿山甲並未停留分毫。
一個孔洞刨開,便又轉移位置,再次刨出孔洞鑽去。
七彎八拐之下,它和葉乘風之間的直線距離,雖然沒有拉長,但實際上的曲線距離,卻拉長了許多許多。
如果葉乘風,不是一個能穿牆的修真者。
那真的很難再追上它了。
但很不幸。
這頭穿山甲所碰到的人,可不是古武者。
所以,在葉乘風連連施展穿牆術後,直接就把這頭穿山甲的逃跑伎倆,給破解。
然後,把這頭穿山甲,給逼到了一條沒有退路的通道中。
“你倒是繼續刨啊!”
葉乘風用神識和它交流,很是不屑道:“你能刨洞穿牆,我不用刨,也能穿牆!”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道充滿着驚慌失措的聲音,陡然傳入葉乘風的腦海。
很明顯,是這穿山甲回話了。
“收服你的人!”
葉乘風頗爲自傲道:“很同情仙鶴老人的遭遇,但你身上的九龍密鑰,我必須得到!所以,如果你識相,就把九龍密鑰交給我。”
說着,葉乘風就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靈石,對它揚了揚道:“我用這個和你做交換!”
“哇!好吃的石頭!”
靈力小蜥蜴叮叮,當場雙眼發亮。
那粉嫩嫩的小舌頭,直接彈出一米長,想要去舔。
“叮叮!”
葉乘風輕喝一聲。
嚇得叮叮那粉嫩小舌頭,當場猛縮回去。
“大哥哥,叮叮已經吃飽,只是摸摸好吃的石頭,沒有要吃了啦。”
“老實點兒,大哥哥在辦正事兒!”
葉乘風哭笑不得地白了它一眼,而後再對那穿山甲道:“怎麼樣,你考慮考慮!我這人喜歡先禮後兵!你要是執意不把九龍密鑰交給我,那可別怪我不客氣!”
“休想!”
穿山甲瞥了瞥葉乘風手中的靈石,露出一抹炙熱。
但很快,它就整個身體陡然蜷縮在一起。
用大尾巴,從四肢下方銜接頭部,將自己裹成了一個滿是鱗片的圓球狀。
唰!
黑光一閃,竟極速往葉乘風襲來。
如果在陣旗法寶煉製之前,葉乘風看到這情況,肯定會進行閃避的。
因爲,穿山甲的速度相當之快。
背部與尾巴上的鱗片,也相當鋒利。
所以高速之下,若是撞到他,非得斷手斷腳不可。
不過現在,葉乘風有陣旗法寶,自然不懼。
冷笑一聲後,葉乘風僅僅一張口,便有一面鎏金色的陣旗飛出。
鏗!
猶如從天而降的長槍。
那陣旗,嵌入堅硬岩石地面的瞬間,就陡然放大,直接滌盪出一圈璀璨的金光。
硬生生擋住了穿山甲的襲擊。
“怎麼可能!”
穿山甲甩了甩頭,頗爲有番撞得頭暈目眩的感覺。
於是,知道那陣旗厲害的它,便轉身就跑。
“哪裡走!”
葉乘風雙手結印,嘴巴又是一張。
鏗!
又是一面陣旗飛出,直直擋在穿山甲要逃走的方向。
“四象困獸!”
葉乘風張嘴連吐,又是兩面陣旗飛出。
直接與之前的兩面陣旗,勾勒出一道看似簡單,卻實則充滿了靈力屏障的四方陣型。
這叫四象困獸陣!
需要四面陣旗佈置。
一旦成型,那麼不論四面八方,都會產生靈力壁障。
以至最終,形成一個立方體的包圍,困住其中靈獸。
牢不可破。
“放我出去!”
那穿山甲,不斷在左右上下連續刨動。
但四周與上下,就好像有一道無形的屏障一般,硬生生地將它阻擋。
“先給我九龍密鑰!”
葉乘風冷笑地看它。
“休想!”
穿山甲倔強地轉過身,以尾巴對着葉乘風。
“這個陣法,是可以變化的!”
葉乘風不禁笑道:“換句話說,其實我可以直接變幻陣法,將你誅殺在此,然後取走你體內的九龍密鑰!但看在你已通靈的份上,我便不想殺你,可別逼我!”
“你……到底是什麼人?”
穿山甲那驚駭的聲音,在葉乘風的腦海傳蕩。
“你不需要知道。”
葉乘風重新取出那巴掌大的靈石,揚了揚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助你變得更強!如果你臣服於我,日後我便助你提升!倘若你忤逆我,那你能不能活到明天,都還是個問題。”
“仙鶴老人的囑託,我不能負!”
穿山甲頗爲決然地道。
“意思間,就是不配合咯?”
葉乘風眸光一冷。
“我的意思是說,你提的條件很吸引人。”
穿山甲忙道:“但我答應過仙鶴老人,幫他保管九龍密鑰,不能交給任何人!”
“人都死了,還保管啥?”
葉乘風不禁嘴角一抽:“仙鶴老人的意思,是不想把九龍密鑰交給那爲了一己私慾便泯滅了道義的人!”
“難道你不是?”
“我承認自己,會貪圖想要得到的東西!但我不會爲了貪,便泯滅了道義和人性,亂造殺孼。”
葉乘風道:“就像眼下,我想得到你身上的九龍密鑰,但也並未一來就要殺你。”
說到這裡,葉乘風不禁微微一嘆。
想起了因爲九龍密鑰,而被追殺多年的親生父母。
想起了,被滅的天劍門:“而且從某個方面來講,我與仙鶴老人一樣,都是九龍密鑰的受害者!”
“你怎麼證明?”
“少跟我廢話!”
葉乘風突然微怒,周身靈氣翻涌不息:“區區一頭靈獸,也配質問我?總之這件事情,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我……我信!”
穿山甲着實,被葉乘風這怒喝,給嚇了一跳。
於是,它趕忙點了點頭:“我可以把九龍密鑰交給你,追隨你!”
畢竟,它已通靈,當然不傻。
自然能分辨出,葉乘風和早先那些想得到九龍密鑰的古武者不一樣,一見到它就要殺要搶。
對比之下的話,葉乘風算是非常和氣的了。
即便在困住它後,也沒有傷害它,只是在和它商量,對它勸說。
可謂相當有誠意!
還有一個就是。
葉乘風身上的力量氣息,與它所擁有的力量,其實性質一樣。
以至於,讓它感覺呆在葉乘風的周身,會很舒服。
這讓渴望變強的它,看到了希望。
“很好!”
葉乘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就要撤去那四象困獸陣。
然而,卻在這時候,金冠男人與那兩名青衣劍客,居然出現了。
他們身後,跟着那十名玄級後期的血中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