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鈺躺在牀上,全身說不出來的痠痛,聚集丹田中的內力,緩緩的進入奇經八脈,四肢百骸之中,不斷的修復身體被那股暗力破壞的細胞,同時還分出一股內力來到左邊臉上的經絡,修復那裡的傷勢。
“梆梆!”張明鈺正催運內力搞的滿頭大汗,忽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他不由睜開雙眸,皺了皺眉頭,衝着門口喝道:“誰?”
“張少,是我!”林建國的聲音從門外面傳來。
“有什麼事?”張明鈺冷聲說道。
“我吩咐傭人煮了一碗蔘湯,這是百年老參,對於身體有非常大的好處!”林建國恭謹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端進來吧!”張明鈺知道林建國這是再討好他,也不客氣,而且蔘湯對他確實有好處。
門被推開,林建國半弓着身子,如同老奴一般恭敬的用玉碗端着人蔘煮的湯走進來,放在張明鈺的牀頭,這才扭過頭來,臉上帶着尷尬和討好的笑容道:“這是百年老參熬的,藥力很好,我剛喝過了,非常不錯,同時我已經叫人去準備了其他各類大補的藥材,準備再熬製一些修復傷勢的湯藥,定能對張少的傷勢有很好的恢復作用,不過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擾張少休息了,明日一早敬請張少品用!”
.小說“有心了!”張明鈺心頭閃過一絲感激,不過想想今天這件事的起因也是因爲林建國父子,這絲感激也就消失了。暗想着,等日後給這對父子留個全屍,不讓他們死的太過痛苦了。
“張少,您先喝着,我跟您再彙報點關於陳默的情況!”林建國想要親眼見到張明鈺將蔘湯喝下去。
張明鈺怎麼也想不到林建國父子居然敢膽大包天的謀殺他,當下也不懷疑,加上林建國的話讓他將思想飄到了那個叫陳默的人身上,便端起碗,抿了一口蔘湯,陰沉的道:“說!”
林建國見張明鈺喝了一口。心中大定。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他立刻表現的更加恭敬的道:“張少,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個人現在就在孫炳文家裡。孫炳文就是孫悅悅的父親。是孫家人。孫家背後則是東方家族,我懷疑這個陳默很可能是東方家族培養的殺手,故意針對張少和我林家的!”
張明鈺皺眉道:“陳默要是殺手。爲什麼當場不將我們都殺了,他傻嗎?”同時感覺蔘湯的味道兒還不錯,又喝了一大口,滲入體內,一股熱流流淌在身體中,感覺身體似乎也舒服了不少。
“呵呵,他絕對是殺手!”林建國弓着的身體慢慢的直了起來,眼神佈滿了殺氣的盯着張明鈺道:“我敢肯定,他是想要張少您的命!”
張明鈺眼神凌厲的朝着林建國望去,喝道:“林建國,你瘋了,敢對我用這種眼神?”
“張少!”林建國見那碗蔘湯已經被張明鈺喝了一半,心中徹底的篤定起來,淡淡的一笑道:“我剛纔說的是真的,陳默想要您的命!”
“出去!”張明鈺察覺了不太對勁,林建國以往被他稍微呵斥一句就嚇的誠惶誠恐,此刻居然很平靜,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表現,不過現在還不是與林建國撕破臉的時候,他受了傷,雖然只是左半邊臉捱了一大嘴巴子,身體其他地方沒什麼事,但五臟六腑受了震盪,四肢也都有些痠痛,此刻一身的武功能夠發揮出三分之一就算不錯了,若是全盛時期,此刻早就捏碎林建國的喉嚨了。
其實張明鈺臨行出來的時候,身邊有保鏢,不過都被他趕走了,一來他相信沒人敢傷他,畢竟他是張家大少爺,誰敢冒着得罪張家的風險殺他?二來他的實力是後天後期,無論是在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中,這個實力完全可以讓他笑傲江湖了。
最重要的還有一點,他去的城市都是張家勢力範圍的地方,即便是遇到了困難也可以跟當地張家的人秘密求救。
張明鈺並不知道,他父親實際上暗中派了兩位高手保護他的安全,只是不想讓他知道,免得他又肆無顧忌,囂張跋扈。
不過那兩個張家高手見到張明鈺到了深川市,一直被林家奉若主人一樣,兩人也壓根沒擔心,直接去了張家在深川市秘密辦事處等待命令。
朗朗乾坤,而且又是在自家的勢力範圍內,誰敢弄歪心思?
可是張家家主怎麼也料不到他這個兒子太囂張跋扈了,把人逼到了絕路上,讓人動了殺心。
而那兩個保護張明鈺的高手也沒想到林家纔是最危險的地方,他們想着要是張明鈺有危險,以他的本領,只要一個電話向張家秘密辦事處打來電話,那麼他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再者說了,其實這兩個高手壓根一點都不擔心張明鈺的安全,這是和平年代,加上處於張家勢力範圍,張明鈺那麼顯赫的身份,足以鎮住一方宵小之徒了,而且這個世界上敢殺張明鈺的人只有九大家族的人。
第一,張家沒有那麼多的內部鬥爭,故此沒人會暗中殺張明鈺,第二,其他各大家族之間就算矛盾再深,也不會發生正面的衝突,更不會暗中害了張明鈺的生命,畢竟九大家族是一個整體,他們相互維持着一個微妙的關係,這是一種平衡,誰要是敢打破,那勢必引起其他家族的羣毆。
所以那兩個張家高手認爲保護張明鈺,其實就是免費出遊了,不是他們不上心,實在是張明鈺實力真的不低,以他們的水平,若是接近張明鈺身邊,九成九被發現,所以他們每日都會遠遠的觀察一下張明鈺,見他沒事就回到秘密辦事處。
張明鈺爲人更是極爲傲氣。受傷之後,他應該第一時間向張家秘密辦事處聯繫,要求保護,可他沒有,他怕自己狼狽的樣子被人看到,那樣以後真的沒法做人了,所以想着先養好傷勢,可做夢沒想到林家人敢對他下殺手。
“張少,您現在是不是感覺身體有些發麻?”林建國也害怕張明鈺身邊有高手保護,不過事先他進行了全方位的偵查。可以肯定方圓五百米的範圍內沒有絲毫可疑人。再者,這已經是深夜了,就算有保護張明鈺的人也都休息了,不過殺一個頂尖家族的繼承人。還是讓林建國感覺到萬分的害怕和刺激。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林建國。在深川市,我們張家也有辦事地點,之前我已經打電話聯繫了那裡的人。他們正在來的路上,差不多已經快到了,你一會兒負責接待一下!”張明鈺囂張跋扈,那是與生俱來的特權享受,哪一個大家族子弟不囂張跋扈?但他也十分的聰明,心中隱隱地感覺到林建國不對勁了,而且身體中也傳來不適的感覺,但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蔘湯裡並沒有下毒,應該是麻醉劑,這一刻,他已經明白了,林建國想要他的命,但張明鈺不敢發怒,他故作十分清醒,用言語嚇唬林建國,只要他一走,立刻聯繫張家辦事處的人。
林建國心中一顫,若是張明鈺說的是真的,那事情可就壞了,考慮不周啊,眼睛一轉,語氣立刻恭敬下來道:“張少放心,我一定好好安排,張少休息吧,我讓廚房在蔘湯中加了一些麻藥,主要是怕張少您感覺身上疼痛難忍,我知道張少是個堅強的人,但我希望張少能好好睡一覺,這樣對身體恢復有很大的好處,還請張少不要責怪我的擅自主張!”
說完,林建國感覺後背出了一身的汗,同時也暗暗佩服自己太會說話了,幸虧剛纔沒有表現的太過囂張,不然讓張明鈺認定自己動了殺心,那真是萬劫不復。
“父親!”就在這時,林皓辰從門口走進來,手中拿着一個手機,冷笑着道:“你怕什麼,張大少的手機早就被我暗中拿走了,他剛纔的話都是嚇唬你呢!”
林建國臉色微變,定睛朝着張明鈺望去,只見他穿着換好了的紫色絲綢睡衣,他的衣服在之前就已經被傭人拿走了,身邊也沒有手機,怎麼可能打電話,不過牀頭櫃上有一部座機,難道用這個打的?
林皓辰看出他父親的顧慮,不免冷聲道:“那個座機是聯線的,要是有電話打出去,必須經過中間轉線,而且我早已經監控了,根本沒有人打過電話,父親,你差點被人騙了!”
林建國終於放下心來,惱怒的衝着牀上躺着的張明鈺恨聲道:“好你個張明鈺,差點讓你給騙了!”
張明鈺臉色鐵青,他同樣怒聲喝道:“你們父子瘋了,敢對我圖謀不軌,就不怕被張家滅了你們滿門,敢擅自謀害九大家族子弟,尤其是我還是張家的繼承人,你們這是在挑戰九大家族的威嚴,你們將遭受來自九大家族的聯合打壓,我保證,就算你們父子逃到天涯海角,一樣會被抓到,抽皮扒筋,淺島完呱(千刀萬剮)!”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張明鈺吃驚的發現他的嘴巴不利索了,吐字的音調發生了不對,而且四肢正快速的變麻,甚至大腦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哼,別說那些廢話,我不殺你,難道等到你傷勢恢復之後來殺我嗎?”林皓辰怕他父親顧忌太多,當下從衣兜中掏出一把象牙手槍,指着張明鈺的胸口,冷笑道:“你這個二世祖,仗着家中的勢力,居然連我的女人你都想上,而且還想讓我在一旁看着你糟踐我的女人,你這個變態,我要是不殺了你,那纔是該千刀萬剮!”殺人,最講究的是站到道德的制高點,讓被殺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鬱悶。
“你敢!”張明鈺眼神中爆出濃濃的怒火,但聲音卻平靜的有些嚇人,“我從沒想過要殺你們父子,現在立刻給我出去,這件事我就當從來沒發生過,如果我死在這裡,無論是不是你們殺的,你們認爲會有人放過你們林家嗎?你們這是在玩火。”
“嘿嘿,你放心,沒人會知道是我們殺的你,我父親剛纔說了,你是被陳默一巴掌打死的,你喝的蔘湯裡是麻醉劑,唔,現在你是不是感覺舌頭都有些發麻了,聽你的聲音也變了,再過一分鐘,你就會徹底失去意識,不過你看我的手槍!”林皓辰陰笑道:“這裡面是一顆可以讓大象都麻醉而死的麻醉彈,你死了之後,就算是屍檢,也不會檢查出麻醉劑的含量,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將你的事情鬧大,找別人來頂罪,到時我們壓着人去張家,不但沒有罪,還有可能受到張家家主的封賞呢,你就安心的去死吧!”
說話間,林皓辰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麻醉彈從槍管中發射了出去,就在此刻,只聽嘩啦一聲,在槍響的一霎,一個黑影宛如幽靈一般飛了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