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驚,想要坐起來,可是我根本坐不起來,身體已經被凍僵了。本以爲青竹會把我扶起來,可是誰知她冷冷的說道:“我不是什麼美姍,你認錯人了!”
“不,你就是美姍!美姍,你別騙我,好嗎?我一直在找你,等你的消息,可是什麼也找不到,什麼也等不到,你爲什麼不聯繫我啊?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我哭訴着說道。
“別廢話!我說了不是什麼美姍,你認錯人了!”女人很是冷漠的說道,聲音中也是多了幾分惱怒。
我幾乎都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她就是孫美姍了,我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不承認,可是我明白,這個時候,我必須留住她,如果讓她走了,那真的有可能,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我一下子身手抱住了青竹的腿,哀求道:“美姍,求你了,別再這樣折磨我,好嗎?我知道你就是美姍!”
“轟哧!”青竹直接一腳把我給踹了出去,我本來就沒有力氣,被青竹一腳,我直接倒飛而出。
青竹站在那裡,狠狠的說道:“我最後一遍告訴你,我不是你的什麼美姍,你認錯人了,而我之所以選擇幫助你,也只是因爲,一開始,我認錯了人,而今天過來看看你們還活着嗎?只是爲了避免青木做出錯事,我才找過來的,好了,你滾吧!我走了。”
說着青竹就要離開,儘管被青竹踹了一腳,可是我還是確信,她就是孫美姍,我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一次朝着她衝了過去,可是剛跑過去,就被青竹又一腳給踹飛,她狠狠的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傻呢?我都說了不是什麼美姍,你還纏着我幹嘛?你別覺得我不敢殺了你,你要是再過來,我正要下死手了。”說完青竹就繼續走了。
我這次也是直接噴了一口血,我虛弱的說道:“美姍,別騙我,我知道就是你,你要是說你不是美姍,除非你把面具去掉,讓我看到你真的不是美姍,我纔會放手。”
青竹的腳步也是突然停住,在我的期待中,她突然冷笑一聲,然後慢慢的取下了面具,然而當我看清楚這張臉的時候,我竟然呆住了,因爲這根本就是一張我不認識的陌生的臉,根本就不是孫美姍,我頓時驚呆了,嘴巴也是半張着,這怎麼可能?怎麼就不是孫美姍了呢?按照徐雨的分析,她不就是美姍嗎?而我也是很確認她就是美姍,可是現在爲什麼是這張陌生的臉?
“你不是要看嗎?我是你口中的美姍嗎?”青竹很不滿的質問道。
看着這陌生的美麗的臉龐,我頓時也是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青竹冷笑一聲,然後重新戴上了面具,轉身離開,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我突然流淚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自己本來百分之百的確認青竹就是美姍,可是到頭來,這竟然不是她,她不是美姍,那美姍到底在哪裡?
青竹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大雪中傻傻的站着,是實話,這一刻,我才明白,自己對美姍的感情有多麼的深,我一直苦苦尋找和等着的孫美姍,她究竟在什麼地方?
就在我的身上都落滿了白雪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背上多了件外套,我猛地一喜,回頭就抓住了身手女孩的手,可是我突然發現,這不是美姍,於是我又一下子鬆開了她的說,說道:“小雨,對不起!”
徐雨勉強的微微一笑,說:“等你好久不回來,我有些着急了,就看到了你在這裡,一個人站着。”
看到眼前臉色還非常蒼白的女孩,我的心裡有是一痛,因爲把青竹當做美姍,我就丟下徐雨一個人出來尋找青竹,卻是丟下徐雨一個人在這裡,這本來就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萬一青木的人又追殺過來呢?想到這裡,我更加自責了,記得孫美姍曾經告訴過我,讓我珍惜當下,此時此刻,對孫美姍的思念,也是讓我頓時化作了對徐雨的內疚。
我把徐雨剛剛披在我背上的風衣又取了下來,親手爲徐雨穿上,說道:“小雨,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徐雨微微搖了搖頭,說:“我們先回房間!”
和徐雨又回到了那間救命的小破屋,這本來就是一間小茅屋,此時在大雪的積壓之下,屋頂也是有塌下來的衝動,此時徐雨的還在發高燒,當然,比昨晚要好了很多,我讓她再躺一會兒,可是她不躺,因爲我也還病着,只是要比徐雨好很多,但是我還是很難受,於是在我的建議之下,我們靠在一起,坐在牀上,然後把所有的被子都圍在我們的身上。
“蕭雲,怎麼樣?她是那個女孩嗎?”徐雨這個時候纔是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說:“不是她!”
徐雨再沒有說話,而是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突然間,徐雨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面,我頓時也是一驚,因爲靠在我肩上的這頭,溫度非常的高,我皺了皺眉,叫了聲:“小雨!”
徐雨竟然沒有迴應,我頓時就急了,連忙把徐雨放在牀上,這才發現,她又昏迷了過去,我把臉貼在她的額頭,竟然非常的燙,這溫度又和昨晚差不多了。想起剛纔徐雨冒着大雪去找我,她一定是在剛纔去找我的時候,病情有加深了,頓時更加的自責內疚了起來。
我連忙又去外面給她做了一個雪袋,又幫她物理降溫,可是弄了好久,她也僅僅是額頭上的溫度降低了,可是體溫一點沒有降,我頓時也是着急了起來,這尼瑪的老天爲什麼還在下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又出門去看了看四周,這個時候大雪小了很多,可是還是很難分辨路線,可是這個時候,如果不把徐雨送去看醫生,我真的很擔心。
咬了咬牙,我滿屋子開始亂轉,找了好一會兒之後,我在一張廢棄的小桌子的抽屜裡面找到了一個老虎鉗,我又從牀上去下幾塊木板,又從牆上卸了好幾顆鉚釘,然後開始叮叮噹噹的敲打了起來,廢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做好了一個簡易的大雪橇,沒錯,我已經決定,現在就要帶着徐雨出去,因爲我明白,如果我們一直呆在這裡,我們兩人的病情都會惡化,趁着現在我還有一點力氣,我要先把徐雨帶走。
當我把徐雨放在簡易雪橇上的時候,外面的大雪竟然停了,我頓時也是激動了起來,看來老天又在幫我們了,大雪幫我們掩護,使青木的人沒有追殺下來,現在我們要離開了,大雪又停了,這一切好像都是天意。
我肩上勒着兩根鏈接雪橇的繩索,就拉着徐雨朝着之前青竹過來時腳印的方向而去,我想順着這腳印,或許我還能尋找出出路吧!
因爲心中有着一定要把徐雨救出去的信念,我也是憋着一口氣,使勁的拉着徐雨走,但是這剛剛大雪過後,我的每一步都沒入雪中,要廢好大力氣才能移動一點點,而我本身就已經病了,渾身憋着的那股勁也是越來越弱,終於,在搖搖晃晃中,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重重的踹着粗氣,我突然有種感覺,自己今天要死在這裡了,我看了眼還在雪橇上面昏迷着的徐雨,只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雲哥!”就在我的眼睛都快要閉上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我,這是幻覺還是真的?我突然就失去知覺,倒在了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