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們存在着這種關係,不但是同學還是師兄弟。”韓鐵坐在三號亭子的欄杆上,意味深長的道:“放牛哥,我們還要比試麼?同門相殘,有悖江湖道義啊。”
“當然要比,你說過給我準備三道關的,其中一項就是和你比試吧。”嶽明旗沒改變初衷,只會在交手中,留情的成分大一些。韓鐵吃一些癟,以後見到自己點頭哈腰,恭恭敬敬,那自己在登聖中學就算是老大了。
白鬍老者李良當即就阻攔,嶽明旗修煉的“如神軒轅決”比他的“五行幻天決”威力強大十倍也不止,而韓鐵連“木字訣”也未衝破,嶽明旗卻進入火元素功,兩者差的太遠。
“師叔,你就讓我揍他一頓,不然不解氣,你這個狗屁徒弟自命不凡,專橫跋扈成立寒風幫,在登聖中學橫着走路,可把一些學生坑害苦了。”嶽明旗恨恨的道。
“我知道這些事情,也嚴加管束過,韓鐵拜在我門下半年來,除了上學、修煉,一直沒在學校做過惡事,他也保證過,再也不作欺負弱小的勾當。”
嶽明旗聽着李良的話,想了一想,確實袁風說過韓鐵這段時間很少管寒風幫的事,而且不許聯繫他,看來韓鐵決意脫離寒風幫。
“老師說的,你總該相信吧。”韓鐵得意的道。
“說別的都是操蛋話,明天你就解散寒風幫。”嶽明旗無論如何要辦成這件事。
“放牛哥,我聽你的。只是明天不行,模擬考試過後再辦吧,否則會影響同學們考試的。”韓鐵說到此,臉上陡然出現爲難之色,但是很快又隱去,斬釘截鐵的道:“解散寒風幫,粉身碎骨也要辦到。”
嶽明旗好笑,至於這麼慷慨激昂嘛,現在三號人物楊劍,二號人物袁風全被自己痛打到夾着尾巴上學,韓鐵一句話,寒風幫不瓦解纔怪呢。其實嶽明旗沒理解韓鐵難處,那就是寒風幫和社會上的惡勢力有所牽連。
嶽明旗感到輕鬆無比,跳出三號亭子,然後擺擺手,要韓鐵過來和他交手。李良首先跟了出來,說這樣比試很不公平,嶽明旗不但苦練一年武功,而且修煉“如神軒轅決”也要比韓鐵早兩三個月。
“嘿嘿,師叔,那你就把我的兩條胳膊都封住,我只用雙腳,不用異能,照樣能把韓鐵踹趴下。”嶽明旗雖然笑的很怪異,但從話語中聽
出來不是開玩笑。
“這……,這不太好吧。”李良面露難色。
“韓鐵,放馬殺過來吧。”嶽明旗吹了一下口哨,雙腿一躍,蹦起來三尺來高,在空中來了個大翻身,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表示他不用雙手出戰。
韓鐵心生恨意,他媽的嶽明旗太狂傲了。說什麼老子也是練功、修煉異能半年了,豈能成爲他眼裡的無能之輩。
李良沒辦法,閃到後面去,他估計嶽明旗不用雙手,只用腿功取勝不了韓鐵。然而他做了萬全準備,只要嶽明旗落敗,就阻止這場戰鬥。
嶽明旗沒想着韓鐵攻擊過來,他再還擊,過度的裝逼就成傻逼了。他採取了主動,迅雷不及掩耳飛奔過去,右腿橫着就踢了過去,按照武功套路,這一招叫“橫掃千軍”。
韓鐵不敢去硬接,退出三步,在嶽明旗的腳踢過去後,他向前一撲,一對拳頭擊出。
“夠快。”嶽明旗說了一聲,身子迅速躺下,躲過雙拳,後背用力,藉助堅硬的石地,向前滑行,雙腳有節奏的去踢韓鐵的小腿。
這幾個招式如行雲流水,自然曼妙,李良看在眼裡,手摸着鬍鬚,暗暗點頭,沒想到嶽明旗已經把“霹靂神腿”的精髓學會了十之五六。以前瘸腿韓老頭傳授功夫之時,並沒按照套路來教,而是非常隨意,嶽明旗練習了拳術、腿術,但並不知這套腿法名喚“霹靂神腿”。
韓鐵一躍而起,右手按了一下樺樹,藉助這股力量把身子轉回來,雙腿微曲,用雙膝蓋猛戳嶽明旗的小腹,
這一下要是成功,嶽明旗馬上吹燈拔蠟。
“靠,比我確實心黑手毒。”嶽明旗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斜着身子,一條腿踢韓鐵的腰部,另一條用的是掃蕩腿,雙管齊下,配合的恰到好處。
韓鐵身子剛落地,就遭到瘋狂的攻擊,他心裡有點發慌,但沒影響判斷力,正所謂名師出高徒,韓鐵不是酒囊飯袋,廢物點心一個。就在零點一秒的時間,韓鐵雙腳交叉擡起,巧妙的閃開,然後手肘猛擊嶽明旗頭部,一隻腳奔向其雙腿間。
“住手。”李良大喝一聲,以他看來,嶽明旗不用雙手把韓鐵的手肘擋開,絕難躲開,無論是這一下,還是韓鐵的腿攻,都是要命的招式。
“草你媽,韓鐵,老子廢了你。”嶽
明旗大怒,他看在李良份上,已經多處留情,但是韓鐵卻處處想要自己小命,說話象個溫柔的娘兒們,動起手來卻比冷酷殺手不在以下。
電光火石一瞬間,嶽明旗身體上的奇異力量全部聚集在後背,整個身子被這股力量催帶着滑行一米,雙腳夾住一棵樺樹,身子豎立起來,迅即的反身踢出雙腳,全部命中韓鐵的膝蓋,萬幸千鈞一髮之際,李良推了一下,否則骨斷筋折,終生殘廢,儘管如此,傷處紅腫起來,韓鐵站立不住,雙膝跪到嶽明旗面前。
李良長長嘆息了一聲,自己這個徒弟韓鐵無論哪方面和嶽明旗相比,都差一截。
“韓鐵,三日之內,你若不解散寒風幫,老子徹底廢了你。”嶽明旗臉上蒙了一層冰雪,然後說了一聲:“師叔,我告辭了。”
嶽明旗的背影遠去,韓鐵愣在當場,大約十幾分鍾才緩緩站起來,但是不能夠走路,李良折斷一根樹枝,撇去枝丫,做成柺杖。
在公園門口,嶽明旗買了三瓶冰糖雪梨暢飲起來,冷飲店的女老闆上下看了十幾眼,道:“小夥子,你怎麼搞的如此狼狽,和人打架了吧?”
的確,嶽明旗的T恤衫滿是汗水和沙塵混合的污跡,而且還粘着兩片樺樹葉,臉上更是髒兮兮的,像個叫花子,嶽明旗趴在櫃檯上問道:“老闆,樺樹林真的是大凶之地啊。”
“啊,你去了那裡。”三十五六歲的女老闆穿着得體,精明強幹,但一聽到這話,笑盈盈的白臉立刻變成了醬紫色,抄起手機扔過去,“你……你……,是人是鬼,再不走開,我叫人了。”
靠,一提到樺樹林就把成年女子嚇到這種程度,看來真是凶地啊!不,是老子的吉祥之地,教訓了韓鐵,並再次證明老子神功蓋世,戰無不勝。
“老闆,給你錢。”嶽明旗一抹手腕斑痕,一張五十元面值鈔票捏在手裡。
這一下,女老闆更是亡魂皆冒,面前的人分明是鬼魂啊,能存皮肉裡拽出錢幣。“我沒做過虧心事,求求你別來找我,我是好人,不要帶走我。”
嶽明旗向前走一寸,女老闆劇烈顫抖着退出三步,猛地就見她雙眼發直,嘴裡有白沫淌出,嶽明旗一想千萬別把人家嚇出毛病啊,不就是十五元錢嗎,不給也就是了。想着,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濛濛夜色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