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東,有一些頂尖的殺手組織、傭兵組織,即便是美國的華府、CIA都不敢招惹,甚至美國政斧用大量現金、武器以及各種情報、便利爲誘餌,使殺手與傭兵跟自己合作,如此,不但可以變相僱傭這幫人爲自己做事,更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他們有一天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甚至,美國在中東的每一個行動,暗地裡幾乎都會和僱傭兵、殺手有一定的合作關係。
強大的殺手組織,其威懾力是極爲巨大的,首先,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更沒有人知道他們分別是誰,他們爲了錢可以殺任何人,你可以給他錢讓他去暗殺某國政要、富甲鉅商,也可以給他錢讓他替你遛狗,這幫人是在刀尖上舔舐血液的傢伙,是把頭系在褲腰帶上的無懼份子,不是打不過他們,而是,惹惱了他們,往往要付出非常高昂的代價。
怕死的人跟不怕死的人,永遠不是同一個重量級的對手。
張文浩很清楚這一點,他也知道,自己是絕對不夠實力去正面招惹他們的,因爲自己身後的牽掛太多,父母、親人、朋友,一旦自己暴露,而又不能最快時間斬草除根的話,對方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威脅到自己的親人,一個人再強大總歸只是一個人,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身邊所有的人,完全不受任何傷害。
所以張文浩這一次的準備已經極度的謹慎,不斷的推敲着自己計劃的每一步,生怕有任何線索遺漏。
在自己正在推敲計劃的時候,錢寧的電話打了過來,開口便緊張的問道:“文浩,你到底準備幹什麼?!”
“我?”張文浩笑道:“不準備幹什麼啊,就是覺得最近不太平,想弄點武器防身。”
“防身?”錢寧脫口問道:“防身需要突擊步槍嗎?防身需要閃光彈、煙霧彈以及夜視儀這種東西嗎?你要的裝備,是標準的特種兵制式裝備,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張文浩只能撒謊道:“真沒準備做什麼,就是有這些東西在手,自己心裡踏實一些。”
“不可能。”錢寧毫不猶豫的說道:“你一定是要做什麼!是要針對秦裕嗎?文浩,聽我一句勸,你惹不起他們的,你知道他們的實力有多強嗎?一旦你招惹了他們,他們所有人可以在24小時之內,轉道任何一個國家,以完全合法的身份進入中國,而且他們絕不會統一行動,在未來的24小時之內,國內降落的每一個國際航班上,可能都有他們的人,而且,他們一進入國內,就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人能夠找到他們,這種分散到單人的入境方式,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把他們找出來!就算找出一兩個,對其他十幾二十個人來說,也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說着,錢寧又道:“而他們在國內有很多類似我們在江城見過的補給點,武器、彈藥一切裝備應有盡有,不需要任何外人的幫助就可以在國內完成全副武裝,悄無聲息的隱匿在任何地方,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全?有沒有想過自己親人的安全?”
張文浩開口道:“錢寧,你真的多慮了,我不會這麼魯莽的,你我之前也經歷過一些事情,你知道我考慮問題一般都是把謹慎放在第一位,否則你我也不可能到現在還都活着。”
錢寧一陣沉默,張文浩說的話她不能否認,因爲張文浩的思維確實相當謹慎,在江城那一次,幾乎是全城的包圍與搜索,但他依舊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並且數次爲自己送藥、送食品物資,而且,後來組織裡有人到江城去查線索,他也能用非常巧妙的辦法,同時殺掉組織裡派去的殺手,又解決掉自己的敵人,然後把兩件事聯繫起來,自己置身事外。
從錢寧極爲專業的角度看來,張文浩已經做得非常好了,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有能力去面對整個組織。
這個時候,錢寧剛想繼續勸說,張文浩卻開口道:“錢寧,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只能自己想辦法打聽,從哪裡能夠搞到這些裝備,那樣一來,必然會留下很多線索,你真的希望我這麼做嗎?”
錢寧想到張文浩多次發給自己的照片信息,單單是自己確定的組織成員,就已經有五個之多,這就代表着,秦裕身邊至少有五個核心成員在暗中保護,張文浩如何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掉秦裕?
但她卻不知道張文浩的計劃,他沒準備直接針對秦裕,因爲秦裕一死,整個殺手組織都會把矛頭對準聶敏慧,自己以他們的毒*品加工廠入手,這樣一來,就可以轉移他們的視線,他們也不會把這件事與聶敏慧聯繫起來。
錢寧多少了解張文浩的姓格,如果張文浩決定自己動手,那麼自己光靠說,是無論如何也攔他不住的,思來想去,錢寧便開口道:“除非你告訴我你的全部計劃,否則,我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武器的事情!”
張文浩只能就範,他是百分百相信錢寧的,所以,他便聲稱自己掌握了對方毒*品加工廠的信息,準備對這家工廠進行一次突襲,給殺手組織這條財路予以重創,藉此來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
錢寧在聽到這些內容的瞬間就斷定張文浩所說的屬實,她不知道張文浩如何能夠找到這些線索,但是秦裕一開始去國內,就是奔着毒*品這條線來的,所以他必然會有毒*品加工廠,也必然會派自己最信得過的人去管理。
阮大與阮二,就是他的不二之選。
想到阮大與阮二的實力,錢寧開口道:“這兩個人實力極強,每一個人都比我強的多,而且他們兄弟二人合作十餘年,相當默契,可以說,達到了一加一大於三的地步,你很難解決掉他們兩個,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文浩淡淡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心中自有分寸,沒有把握的事情,我絕不會做。”
說着,張文浩又重提槍械,道:“錢寧,如果你不幫我搞到槍械,我拿着一把刀,也一樣會去的,這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
錢寧沉默了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好吧,我明白了!”
說着,錢寧道:“你需要去一趟樂青,到那裡找我的一個朋友,你想要的東西,他都會提供給你的。”
“樂青?”張文浩驚訝的問道:“你有朋友在那?信得過嗎?”
“信得過。”錢寧道:“我們兩個人都是組織裡的人,不過我們兩個是彼此的救命牌,所以,我們兩個在組織裡,一直以非常敵對的狀態出現,組織裡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們兩個人是死對頭,正因爲如此,我們兩個人從未被要求同時執行一件任務,我們當初這麼約定,就是怕其中一個出了問題,另外一個會受牽連,這樣一來,另外一人不但不會受到牽連,還可以提供幫助,當初我逃出國,就是她幫的忙,我有一個多月沒有聯繫過她了,只是上次收到她的一個密碼信,說她已經到了樂青,並且要在那裡常駐。”
張文浩脫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李家人之所以跟聶阿姨作對,就是因爲你們的組織綁架了李家的獨孫李牧?而且,李牧現在人在越南,他就是從樂青被帶出境的。”
錢寧心中推敲了片刻,雖然她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這麼一推敲,確實非常可信,因爲組織一直做事都喜歡給自己留後手,有時候要跟某個強敵正面對壘,會先派出至少四人潛伏過去,這四人名爲影子殺手,潛伏到對方身邊,以備隨時發起致命一擊,這種事情,組織做過不止一次兩次了,而且,每一次都相當的成功。
既然他們要威脅李家人就範,那麼綁架他們的獨孫也是理所當然,以組織的姓格,綁架了對方的獨孫,絕不可能將其留在國內,夜長夢多,必然會先送會越南大本營,這樣一來,這個籌碼就完全掌握在手了。
而且,張文浩所說的事情,跟自己那個朋友去樂青的事實也相互呼應,看來,自己那個朋友去樂青,多半就是爲了這事。
錢寧心中對張文浩非常震驚,她怎麼也想象不到,當初那個騎着自行車放學回家的高中學生,短短大半年不見,竟然有這麼通天的能耐!組織裡的人員動向、組織裡秘密行事的過程,竟然能夠被他知悉!
隨即,錢寧說道:“文浩,我那個朋友是可以完全信任的,當初組織對我失去控制,他和其他一些人被組織派來追殺我,但就是他冒着危險把我送出了國,要不是他,我早已死過了,你想要的東西,他都可以給你準備好。”
張文浩點了點頭,道:“那你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吧,我回頭跟他聯繫。”
錢寧說道:“你先彆着急,我聯繫他一下,問問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確定他方便的話,你再聯繫他。”
“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