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藍家是準備強行保下此人不成?”哪怕是面對藍家家主,那名中年人也沒有太多退讓,言語間竟是帶着一絲輕蔑之色。
藍家家主眉頭微皺,堂堂赤地城第一家族,被人如此小覷,他心情當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據我所知,這件事情,應該是你們的那位駱家少主,主動出言挑釁,所以週中纔不得不反擊纔對,怎麼成我想要保下週中,應該是你們要給我們一個說法纔對!”藍家家主同樣不肯示弱的說道。
藍靜溪和藍芷晴都是站在了藍家家主的身邊,場面火藥味十足,但此刻藍家明顯佔於上風。
那中年人卻沒有半點畏懼,竟是主動走出一步,對藍家家主淡淡說道:“藍家主確定要爲了此人,與我駱家爲敵?你認爲……土山魔宮會坐視不管麼?”
如果說剛纔還只是挑釁藍家的話,那現在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直接搬出了土山魔宮來壓藍家。
週中也是眉頭微皺,雖然他沒聽說過那土山魔宮是什麼來頭,但從藍家家主臉上的表情,也能窺探一二了。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原本還不肯退讓半步的藍家家主臉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他們來這裡,就是要保下週中的,但若是真的面對上土山魔宮,那藍家真的是沒有半點勝算。
因爲那五魔宮當中,無論是哪一家,都是絕對的龐然大物!是他們藍家得罪不起的存在。
就在藍家家主進退不定之時,門外又是來了一夥人,看到來人,駱家的那名中年人,嘴角露出淡淡微笑。
最後來的這一批人,人數最多,同時實力也是最強的一批!就算是藍家也是明顯有所不及。
而且這些人步調整齊,着裝統一,每個人的胸口之上都刻有一個“山”字。
都無需旁人提醒,週中就已經知道,這夥人應該就是那什麼土山魔宮了。
爲首的是一個持着長槍的中年男人,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顯得尤其兇狠。
土山魔宮的人來勢洶洶,明顯就是駱家搬來的救兵了,看到這夥人來了之後,藍家不少人也是紛紛開始退縮。
“我還說是誰敢跟我們土山魔宮作對,原來是你們藍家!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連你們藍家一起給滅了!”
持着長槍的刀疤男子,帶着一臉縱橫睥睨的神色冷笑道。
藍家家主眉頭皺的很緊,因爲對方確實有說這話的實力,道聖後期,這種實力,他們藍家也只坐鎮一位而已!
反觀土山魔宮,竟然隨手便能派出一名道聖後期修爲高手!
但也不知爲何,藍家家主有些擔憂的看了週中一眼,卻是沒有動彈。
“喲呵?藍家果然不愧能當上赤地城第一家族,有些膽子!不過,接下來你們要是還不走的話,那我可就要把你們給視爲土山魔宮的敵人了!”
刀疤男子的語氣當中,或多或少有些意外。
週中同樣很是意外的看了一眼藍家衆人,暗自點了點頭。
這個藍家雖然明顯有拉攏自己的意思,但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委實不錯了,以後倒是可以關照一番。
就在氣氛一片劍拔弩張,兩方火藥味都很足,彷彿下一秒就會大打出手的時候。
一直坐在座椅上的那名冷淡女子,緩緩起身,走了下來,直到此時衆人才終於注意到場間還有這麼一個女子的存在。
女子一襲黃杉,臉色冰冷,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對衆人的不屑,好像她就是掌握一切的主宰般。
她邊朝着這邊走來,邊用一種冷淡的語氣說道:“藍家不要插手此事,讓這個叫週中的人,給駱同下跪道歉一番,我可以原諒你們的不敬之罪。”
她可以原諒藍家的不敬之罪!
如此大言不慚的言語,從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口中說出,若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估計會被認作是一個笑話,但此時此刻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滑稽。
因爲就在女子走出的第一時間,那個刀疤男子,臉上已經露出了一副討好的神情道:“小姐,您怎麼也在這裡!”
能夠被土山魔宮的人稱爲“小姐”的人物,那她的身份只有一個可能了!
這個一直沒有開口的女子,竟然也是土山魔宮的人,而且還是土山魔宮的嫡系!
藍家家主臉上一驚,非但沒有覺得有半點被侮辱的意思,反而真正的有些擔憂了起來。
就算是爲了保下週中,和土山魔宮的人有一些小摩擦,也不是不可以周旋的事情。
畢竟他這個藍家家主,在外面終究還是有幾分薄面的。
但如果這些人裡面,出現了一個土山魔宮的嫡系,那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所以他不得不苦笑一聲,作揖道:“黃縭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他還是沒有下令撤走藍家的人,意思很明顯,是鐵了心要和週中坐在一條船上了。
黃縭卻是懶得看他一眼,只是用一種懶洋洋的目光一直盯着週中,彷彿是在等他給出迴應。
週中突然聽到藍家家主口中的稱呼,此時卻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她也姓黃?而且更讓週中有些眼熟的,是眼前這個女子身上穿着的一襲黃杉。
雖然不同於黃昭的那一身金色凱甲,但從圖案上看,卻好像是如出一轍。
所以他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你們認識黃昭嗎?”
聽到此話,還沒等旁人有何反應,一羣土山魔宮的人,一個個立刻浮現出怒容。
那刀疤男子更是大驚道:“大膽!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直呼我土山魔宮少主名諱!”
那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黃昭,竟然是土山魔宮的少主?週中搖頭笑了笑道:“讓你們那什麼所謂的少主,滾過來見我,算算日子,他應該也來了吧?”
只是直呼你們少主的名諱就氣成這樣?週中心中淡淡想到,那你們要是看到在地宮裡,你們家少主那副悽慘模樣豈不是要氣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