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竟然真的進了?!隋東滿臉的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真的投中了一個三分球。
週中嘴角微翹,將籃球從地上撿起,笑呵呵道:“還要繼續嗎?”
曹興龍和薛凱二人看着週中臉上那副表情,全都是氣的不行。
但是那個計分板上尤其明顯的兩個數字,又是讓他們不服輸不行,即便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週中打籃球確實太厲害,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對手,這次的臉算是丟盡了。
“我們輸了。”曹興龍嘆了口氣說道。
週中仍是笑呵呵的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還行,你們沒有丟掉做人最寶貴的這點。”
看臺上一片沉默,仍是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徐月不屑道:“不就是籃球打的好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是吧張漫?這種人有什麼可得意的?”
坐在不遠處被人拉來看比賽的張漫卻是說道:“不是啊,我覺得能打的這麼厲害,也很了不起了!”
籃球場上,薛凱忍無可忍道:“媽的,這小子太囂張了,讓我教訓他一頓!”
不過曹興龍攔住了他,在他耳邊說道:“算了,和他計較什麼,籃球輸了也就輸了,這麼多人看着,別讓人看了笑話。”
薛凱氣不過道:“那就讓他這麼繼續嘚瑟下去?咱倆的臉豈不是都丟光了!”
曹興龍輕笑道:“籃球是他的強項,咱們,也要發揮咱們的強項纔是,說到底,他只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罷了。”
“那你是想……”薛凱有些疑惑的說道。
曹興龍沒有繼續和他說下去,而是轉過身,帶着一種優雅的氣度道:“難得大家能出來一起看這麼一場籃球賽,這樣吧,待會大家一起出去吃頓飯,東興樓,我和薛少請客!”
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安靜的看臺,立刻就沸騰了起來。
“東興樓?!曹少真是大手筆啊!”
別說是本地人,就連外地人,都聽說過這個遠近聞名的酒店。
東興樓,在全國都很有名氣,之前舉辦國際會議的時候,很多領導人都在這裡吃過,並且讚不絕口的。
當然,在恭維曹興龍的時候,也沒忘對週中大肆貶低一番,正如那徐月所說,不就是籃球打的好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在這個社會,最重要的,還是錢和地位!沒有這兩樣東西,休想讓人瞧得起!
週中不太想和這兩個傢伙去吃飯,但是隋東卻是勸說道:“還是去吧,都是將來一年的同學,全班都一起去,你要是不去的話,他們就更起勁了。”
週中想了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雖然他不怕別人說三道四,但全班都一起去,他不去,反倒像是怕了這兩個傢伙一樣。
全班一共二十多人,很多人基本都有車,尤其以曹興龍和薛凱二人最爲誇張,開着兩輛造價不菲的跑車,冠絕全場。
兩人載着幾個班上的女生,張漫也在徐月的極力邀請下,一起坐上了薛凱的跑車。
等到衆人都坐上車以後,看到週中沒車,也沒忘埋汰週中一番。
“喲,沒車?穿着這麼髒的衣服,估計沒人願意拉你吧?我覺得你還是有自知之明一些,自己打車去吧!”
經他這麼一說,班上有車的基本全都對週中敬而遠之。
不過隋東很快就開着車出來了,搖下車窗道:“沒事,週中,坐我車!”
薛凱臉色陰沉,對着隋東冷哼了一聲,帶着幾個女生開車絕塵而去。
……
約摸着八九輛的車子,很快就停在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酒樓前,遠遠看去,整體好像全由實木打造而成,像極了古代客棧。
在大門之上,由楷體書寫有“東興樓”三字,據說曾經是一位家喻戶曉的文人親筆題贈。
哪怕總裁班裡的人都是見過大場面,身價不菲之人,來到此地也難掩興奮之情。
“薛少,這裡吃上一頓可不便宜吧?”
薛凱不屑的瞥了週中一眼,爲衆人介紹道:“這東興樓的幕後有錢西市的武盟做靠山,老闆是錢西市的D級精英武者。”
“很巧,我與這位老闆,或者說我薛家和這位D級精英武者有些不淺的交情,所以,待會大家可以敞開了吃,要說太大的折扣不敢保證,打上個七折八折還是不成問題的。”
頓時一些知曉內情的人全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錢西武盟啊!薛少居然和這種人都有交情!”
衆人紛紛拍着馬屁的走進了東興樓。
徐月對着張漫小聲道:“張漫,瞧見沒有,薛少在這裡真可以算的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現在居然還和錢西武盟的人有交情,要我說,你還是再考慮考慮,答應了算了!說不定以後真的嫁入了薛家,往後可都衣食無憂了!”
張漫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
薛凱的話,確實沒有誇大,雖然席間衆人並沒有親眼見到那位幕後老闆,但是得知薛凱到來,酒樓的經理也親自出面,免費送上了不少的菜餚。
可謂是給薛凱做足了面子。
對此,衆人自然是又免不了一番吹捧,薛凱被衆人捧的有些飄飄然。
曹興龍倒是沒忘這一行最主要的目的,菜上齊了之後,淡淡的嘲諷週中道:“好不容易來一趟這種地方,可得吃好了,不然的話,恐怕這輩子都再來不了一次了。”
經他這麼一說,正在吹捧薛凱的人,立刻就同樣將話題往週中的身上引,又是免不了一陣的嘲諷。
“哈哈,算了算了,我勸大家還是別埋汰人家週中的好,畢竟人家可是說過了,咱們的父輩,都不敢惹人家呢!”
此話立刻引來了一陣的鬨笑聲,完完全全的將週中當成了一種用來活躍氣氛的存在。
隋東臉色有些難看的安慰了週中兩句。
不過週中對此倒是很無所謂,一頓飯吃的心安理得,絲毫沒有半點因爲旁人的嘲笑而顯得尷尬。
對此曹興龍和薛凱二人也是有些不爽,沒有想到週中居然這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