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沒有任何的疑慮,直截了當的宣判道。
台山的李戰也是注意到了週中的表現,問道身邊的老太監:“爲何之前沒見過這麼一位年輕俊才?”
“你給我去死!”
原本已經倒下的錢墨突然奮起,將一柄蘊含着湮滅之力的迴旋鏢朝着週中擲去。
從比鬥一開始,錢墨便做好了兩手準備,將渾身的湮滅之力往回旋鏢中灌輸。
雖然他做不到,將湮滅之力,與兵器融合,但是灌輸進兵器內,提升攻擊力以及附加屬性還是沒問題的。
更何況,迴旋鏢這等利器擊殺週中只需要一瞬。
但他未曾想象過,迴旋鏢本身就是週中所製作,用週中的東西去殺週中,簡直是可笑。
只見週中負手一掌,磅礴的黑暗之力掀起一陣龍捲,令那回旋鏢頓時失去了動力,落在週中手中。
週中臉上帶着幾分慍色,雖說自己性子隨和,但也不意味着,誰都能夠來踩上一腳。
自己本就沒有傷其根源,反倒這錢墨竟然想殺自己。
這令週中想起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殺之!
修長的手指夾起迴旋鏢,體內劍神之力不斷與之融合,手腕反轉,屈指一彈。
迴旋鏢化作一抹流光,蘊含着磅礴的劍神之力,朝着錢墨射去。
“不,你不能殺我,我可是……”
剎那間,錢墨的脖子上便是出現一條血線,死得不能再死了,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這可能就是,裝逼不成,反被曹。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全場本已經達到鼎沸的氣氛,頓時安靜下來。
“放肆!”羅千殺見錢墨死於週中手中,拍案而起。
“還請裁判與刑罰長老秉公判決,百宗大比意爲天塔國內子弟代表宗門切磋,早在開辦之初,先王便是立下規矩,比鬥之中不得取人性命,按照天塔律法,當將週中收押,處以極刑,以儆效尤!”
羅千殺起身冠冕堂皇的說道,實際上他手上沾的鮮血,不知道有多少。
本來就擔心這週中身上會陡生變故,未曾想他竟然下手將錢墨殺了,雖然說錢墨也是黑暗冥宗的精英弟子。
有些個可惜,但他可沒有什麼感情,若是能夠用一個錢墨,爲黑暗冥宗解決掉週中這麼一個隱患,何樂而不爲之?
刑罰長老立於半空,要知道他平日裡掌管刑罰,可沒有少拿黑暗冥宗的好處,再一個週中殺人板上釘釘的事實,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於是帶着不容置疑的口氣宣判:“影尊在大比之中,無視規則,殘忍殺害黑暗冥宗弟子錢墨,下入天牢,待大比結束之後,處以極刑,以儆效尤,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倒是週中此刻反而一臉淡定,他相信以自己展露出來的實力,這天塔王國之中,定然會有人站出來保自己。
“你放屁,明明就是這錢墨輸了比鬥,內心不
平衡,對我師兄動了殺心,他偷襲人一事你們怎麼不說?”
楊西西耿直的性格頓時不敢了,站出來指着刑罰長老以及那羅千殺的鼻子怒斥道。
“雖然錢墨是想殺你師兄,但是並未成功,而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影尊出手殺了錢墨,所以影尊必須按律法處置,至於錢墨偷襲一事,你若要他承擔責任,我完全可以將屍體交於你。”
羅千殺肆無忌憚的笑了笑,這可是週中自掘墳墓,撞到臉上的便宜他不撿?
“律法無情人有情。”
大王子及時在親衛的護送下,趕到了這比武場。
“恭迎大王子!”
刑罰長老以及裁判紛紛點頭示意。
“倘若是錢墨沒有對影尊動殺心,那麼影尊殺了錢墨,那麼自然是按照天塔的律法進行處置,但是事情的起因在錢墨身上,是錢墨輸了比鬥想要殺影尊,那麼影尊出手也是合情合理。”
李天不愧是王族一脈,言語之間帶着極大的渲染力,在場的所有百姓都是紛紛附和起來。
“影尊無罪!”
裁判也是位列王族長老一列,自然是要聽刑罰長老的。
而刑罰長老此時也是騎虎難下,要知道一邊是財神爺,一邊是大王子和民衆,若是堅持先前的判決,不僅得罪了大王子,還有可能引起民憤。
但要是得罪了黑暗冥宗,自己今後的財路可就斷了,不管了,刑罰長老一咬牙,財路斷了便斷了。
而李天極有可能奪得儲位,待國王百年之後繼承大統,而這影尊又是李天有意拉攏的對象,棄卒保車纔是眼下的明智之舉。
“既然大王子都開口了,影尊殺人也是情有可原,那麼便不做處罰,但是往後的比賽中若是再出現殺人,定斬無論!”
見刑罰長老點頭,總裁判也是順着臺階走了下去。
“大哥好大的官威啊,若是其他事,大可順你心意,但是影尊在比鬥中,出手殺人的確是違背了律法。”
“天塔一向依法治國,俗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何成方圓,還望大哥明事理一些,不要因感情用事,亂了我天塔的法度!”
二王子李雲,恰逢事宜的出現在了演武場。
一下便將大王子的退路給堵死了,卻時依法治國是先王立下的遺訓。
既然選擇了與羅千殺合作,那麼自然要聊表心意,再一個他想奪得影尊的神兵閣,自然得除之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