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瞞小兄弟說,我是中聯軍區的一個小排長,前段時間請了個假回了一趟老家,今天上面打電話來說有領導要來檢查,所以就趕了過來,誰知道遇上了這事。”中年男子很健談,說着說着便把自己的工作也說了出來。
伍雙正準備問清他的名字,卻感覺到車子已經停了下來,擡頭向前面看去,才發現原來大巴車已經下了高速,前面馬路邊上三輛警車在等着。
司機把車門打開,從外面走進八名警察,把六名搶劫犯押了下去。
把六名搶劫犯押上警車後,又走過來一名警察,上車說道:“他們有人說你們打了人,出來一下,去公安局協助辦理一下此案件。”
伍雙和那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但中年男子卻沒有要跟他們走的意思。“我另外還有事,就不跟你們走了,但其中有一人是我打暈的。”中年男子說着,從褲兜裡面拿出一個士官證,放到那名問話的警察面前。
警察接中年男子拿出證件,打開看了看裡面的姓名和相片。伍雙因爲一開始就站在那名警察後面,當他打開那中年人的軍官證時,伍雙也往那上面瞄了一眼,看清了上面的名字,原來他叫李達!
“既然他沒時間那就讓我跟你們過去一趟吧!”伍雙向那名警察說道。警察覺得這樣也行,反正有個證人就行了。
李達朝着警察賠笑了一聲道:“不好意思,確實是那邊有點事,不然跟你們走一趟也沒事。”
伍雙倒覺得這個沒必要去這麼多人,有一個人證在就行了。
這時,李達走到伍雙身邊,拿出自己手機,看着伍雙說道:“把你手機號說下,我記一下,要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伍雙覺得這樣不錯,便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他。
李達用手機撥了出去,等伍雙的手機響起之後馬上又掛斷了。
“你也記一下我的吧!剛打的那個號是我常用的,隨時都能打通。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李達把手機號記下後,又向伍雙問道。
“伍雙。”
“嗯,我叫李達。";
“剛纔就看到了。”伍雙笑着說道。
“那就行,我還有事,先走了。”兩人交換了手機號後,李達又坐上了那輛大巴車,往長途車站去了。
“走吧!”那名警察等李達走了後,說話的語氣也大了一號,朝伍雙喊道。
一隊警車在街道上鳴笛飛快的往公安局駛去。
伍雙也不知道他們要把自己往哪個公安局帶去,只好無聊的坐在車裡看着外面的風景。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伍雙所坐的車終於開到了一棟公安大樓前,伍雙發現這裡並不是前兩天和司徒琴來到的那家公安局,想必這裡還沒有到市中心吧。
進公安局大門的牆上掛着個";三板縣公安局";,伍雙才明白,原來剛纔下車的那裡根本就還沒有到中聯市,所以接警的自然也不是那邊的警察了。
車停下後,又從大廳裡面跑出幾名警察,把六名搶劫犯帶了進去。伍雙也被他們帶了進去,帶進了其他一間屋裡,一名男警察把案發經過記錄了一遍,跟伍雙說如果那邊承認了的話伍雙就可以走了。伍雙點了點頭,只好先坐下來等着消息。
另一間審訊室內,那個本來想打伍雙卻把自己弄成骨折的人正苦着臉坐在那裡。他面前坐在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警服,正瞪眼罵着他:“楊鵬,你說你啊,沒事去幹這種搶劫的事幹嘛?非得把你媽氣死不成?”
那個叫楊鵬的男人坐在那裡,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說道:“舅,你可得幫幫我啊,我不想坐牢。是我那幾個弟兄說沒錢用了,我們纔想出這辦法的,他們纔是主謀。舅,你可得幫幫我啊,你是這裡的局長,只要你一句話,他們肯定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楊鵬在這中年人面前苦苦央求着這名中年人。
原來,這個帶頭的名叫楊鵬,整天跟一羣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瞎混。而那些人見他有個當局長的舅舅,便把他當成了靠山。幾人一直都是無業遊民,最近因爲手頭都有點緊,便想到了這個辦法,於是不知道從哪弄來一些西瓜刀準備“大”幹一場,卻沒想到遇到了伍雙和李達的攪局。
這三板縣的縣局長正好是楊鵬的親舅舅,平時楊鵬經常因爲一些小事給帶進來,他舅舅也能沒當回事的就給放了,可沒想到這次他竟然敢去打劫一輛大巴車,這在哪裡都能算是重罪了。
“你難道剛纔沒有聽到小何說了些什麼?把你們制服的可是一名軍人,如果只是他來當證人那還好一點,要是他跟他的領導說,讓他領導出面,那我可能連我自己都保不住了。”這名中年局長講話的聲音並不大,可是聽在楊鵬耳朵裡卻沒有一絲情意。
“那你是準備對我追刑咯?行,來吧,把我銬起來,讓我媽看到氣死算了。”楊鵬伸出手來,一不小心碰到了骨折的地方,痛的哇哇的叫起來。
中年局長這纔想起他的手上還有傷,本想先讓他去治療一下。可聽到他那殺豬般的叫聲,中年局長又感覺他是自作自受。“你說這是被帶來的那人打的?”中年局長看着楊鵬問道。
“嗯,就是在他身上吃的虧,估計我這手是要廢了。”楊鵬見他舅舅終於關心起自己來,知道他肯定是心軟了,趕緊把事情全推到了伍雙身上。
“行了,我讓人帶你去醫院看一下,我去跟那人說說,看他願不願意跟我們合作,要是不願意放過你,那我們就在這裡做做文章,就說他是故意傷人。”中年局長看着楊鵬那下垂着的手,最終決定幫自己這個唯一的外甥一次。
楊鵬哪能不明白他舅舅的意思,連忙點了點頭,笑着走了出去。
屋裡只留下中年局長一個人在裡面,坐在那裡想了想後,他終於決定先摸清伍雙的底再說。出門來到剛纔那個記錄伍雙案情經過的警察屋裡,看着那人問道:“那人什麼身份?問清了嗎?”
那人點了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記錄案情的本子出來。中年局長往後面翻了幾頁,找到剛纔記錄伍雙案情的筆錄。上面對於伍雙的個人消息寫的很少,就知道伍雙是從新平縣坐大巴車過來的,其他的消息也沒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