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名龍精虎猛的漢子僑裝打扮,分批的悄無聲息進入涪州市,他們分成一百多個小組。每個小組諸人手中都拿着一張任務地圖。上面有他們要搗毀的窩點和應該除掉的人物。
算上龍爪,涪州市共有七大黑勢力,他們各有各的地盤。但大多體制鬆散,和B市比起來,涪州B市的勢力不知要更加嚴密和合理多少倍。
這是一家專賣搖頭丸的小歌廳,是涪州某地下勢力的營利點。雖然規模不大,但它每年能有上千萬的純收入。
九名身穿着打工服的漢子叼着煙溜進歌廳。廳內烏煙瘴氣,許多年輕人在音樂下用力的搖着腦袋,擺動着身子。他們目光呆滯,嘴角流涎,周身肌肉都在微微顫動,已經進入虛幻的狀態。
這九名不速之客立刻引起了坐鎮的一羣漢子注意,兩名西裝大漢跑過來擋住九人,罵道:“臭打工的混蛋!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九人中當中一個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我們是……是喝……喝酒來的!”大漢皺着眉,“是個結巴!”
另一個一把將“結巴”推了一下,卻發現對方山一樣的推不動。這漢子吃了一驚,預感到了不妙,惱羞成怒道:“快走!不然喊人把你們這羣鄉巴佬打出去!”
“結巴”身後一人立刻跳出來,“叫我鄉巴佬,你侮辱我!”他一臉怒意,但怒意下掩蓋着的是濃重的殺氣。
大漢冷笑,“我侮辱你?我還侮辱你媽!”
“呼。”那跳出來的“鄉巴佬”突然快迅無比的打出一拳。“撲。”正怪笑的大漢看到一隻拳頭飛快的降臨到鼻尖。然後一陣巨痛襲來,鼻血飛濺中,他已人事不知。
“啊。”有人尖叫着躲開,十幾名大漢操着寒光閃閃的鐵棍、尖刀快奔而來。這裡不是第一次有人鬧事,他們經驗豐富,完全知道該怎麼做。
九名打工漢子突然一溜兒的散開,每人佔了一個方位。如果有哪個在部隊呆過的人在,他們立刻就會看出這是一個完美的格鬥陣型,可攻可防。
九名漢子都探手從後腰摸出一把兩指粗的合金棍,“咻。”最前一名只一個回合就被“結巴”一下掃倒在地,額頭鮮血直流,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人已經暈過去。
九人行動迅速、動作狠辣老到,往往一招就能讓這些混混兒倒地不起。片刻之間,幾十號人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
涪州市的許多娛樂場所都同時遭受到不明來歷人的打擊,七大勢力的力量幾乎在一夜之間損失了八成。與此同時,J省其餘各市也受到小範圍的攻擊,雖然這種攻擊極短暫,對方一觸即退,卻極大的拖住了J省,讓其錯失援助涪州的最佳時機。
凌晨五點,天色未亮,這裡是涪州市的標誌性建築“青風大廈”,它有三十六層一百多米高。就在第三十六層的高級會議室內,七名涪州市的地下首腦人物齊聚一堂。
涪州龍爪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他一臉橫肉,如今正怒氣滿面,“你們什麼情況?死傷了多少兄弟?”
“大部分兄弟都是斷手斷腿,死的倒不多,但已經沒法子再動手。”一人臉鬱悶的回道。
“到底是誰跟咱們爲難?這次咱們都受到攻擊,要沒幾千號人根本沒法造成這個效果!”另一人憤怒的捶着桌面。
衆人面面相覷,“難道是B市人乾的?我聽說那邊正在搞什麼特訓,明明是黑社會,搞管理那一套!”第三人罵道,只有B市和涪州毗鄰,它首先成爲懷疑對象。
龍爪用力抓了抓腦袋,他此刻心裡又是煩躁又是憤怒,還有一點兒惶恐,“他孃的!不管誰幹的,現在要想辦法把他們趕出去!”
“嘩啦。”一聲,位於三十六層的窗戶被人一下撞開,一條黑影一閃就到了衆人面前。這是一名年輕人,眼神冷的像冰,所有人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他是怎麼進來的?
“誰!”在場諸人立刻將手摸向腰間。“咻。”黑影動了,狂風陡起,這些人都看到眼前有紅光閃動。身體突然變的又麻又軟,漸漸的神志模糊,他們昏迷之後再沒醒來。
黑影一閃便彈出窗口,順着大廈樓壁其快無比的滑下,消失在仍然黑暗的夜色下。
太陽升起,涪州市的地下勢力卻已經換了主人,毒辣狼已經親自趕來處理這邊的事情。他興奮的眼冒紅光,不時“哈。”的一笑。
坐在他對面的林揚笑道:“做夢了?”
毒狼“嘿嘿。”一笑,“涪州可是個好地方,一點兒也不比B市差,這回我們的收入能增加一倍!”
林揚撇撇嘴,“沒出息!以後再有十個涪州你還不得樂死?”
毒狼一瞪眼,“呸!想樂死我,至少得一百個涪州!”說的兩人都笑。
幾千號傷員堆滿了涪州市的各大醫院,但這麼大的動靜竟然絲毫沒有驚動上面的人物,一切都平平靜靜的進行。毒狼對於接管產業十分熟悉,三天時間,就已經完全控制涪州市的地下勢力。
而不久後,林長生也打來電話:“呵呵。林揚,你乾的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漂亮!”
林揚笑道:“託老爺子福。”
“哈哈。以後涪州就由你掌着,涪州雖然大,但那裡沒有蓮股,你以後只要交三分之一的收入就可以。”林長生灑脫一笑。
所謂蓮股,是指黑蓮內部人員如龍頭或者龍頭網絡中人物直接控股的地企業、公司。林揚自然明白這一點,微微一笑,“謝太爺!”
“另外,我私人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林長生聲音平淡。
林揚心中一動,“太爺有話請說,林揚一定盡力!”
林長生嘆了口氣,“你也知道,我老了,今年已經六十多,活的時間不會太長。”
林揚笑道:“太爺說知呢!我看您老再活個五六十年,壽至百歲不成問題。”
“哈哈。你小子也拍馬屁!”然後又嘆了口氣,“我無兒無女,年輕的時候只知道快活,老來才知道沒個兒女很寂寞。”他的語氣非常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