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道:“關於南洋人排華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好像那邊的黑皮猴子智商低,人又懶惰,財富自然而然的會流入華人的口袋。這些人心裡的仇恨來自內心的妒意,所以華人往往會成爲當地政府轉嫁國內矛盾的對象。
林揚的話讓周誠笑出聲來,“你說的雖然有些過分,但基本是這個事實。記得很小的時候,在南洋許多地方的農村,那裡的男人極少有人幹活,他們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抽菸、打牌,要麼就是睡覺扯皮。”
兩人說了一陣,林揚漸漸明白華人總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組織。說白了它就是一個利益集團,是一些華人爲了自保而結成一個團體。林揚同時明白這樣的集團極爲鬆散,雖然能量強大,但到了關鍵時刻往往會出問題。
正說着,婚禮主持派人來叫,原來婚禮即將開始。周態不急不忙的樣子,林揚站起身,笑道:“新郎官兒,你要不去,我可去了?”
周誠“哈哈”一笑,“你要去,我就轉讓給你!”
一旁的襲立刻在後面悄悄掐了林揚一把,林揚嘆了口氣,“你放心,我其實有賊兒心,沒賊兒膽!”
邊談笑,三人並肩步入禮堂,這場婚禮完全是本土式的,新娘穿了一身大紅喜服,蒙上了大紅蓋頭,而周誠也入內換上了一身大紅袍子。兩人手牽並蒂紅蓮,慢步走到禮堂正中。
婚禮主持是一名福的中年婦人,她面帶微笑,清了清嗓子,“請主婚人入座!”周震邦和林長生分別坐在堂上,林長生盯着下面的周誠“哈哈。”一笑,“兒子,你終於長大成人了,要結婚了,當爹的沒什麼好送你。”他招招人,立刻有人送來一疊文件,“J市正搞開發,我手頭有十五萬畝的開發權,聽說你小子正要弄什麼大型工業園,正合用!”
衆人吃了一驚,送十五萬畝地?這老頭兒是誰?好大的手筆!
周震邦卻黑着臉,“老東西,你一塊地就想搶我兒子,想的美!”他也招招手,下人也送上一疊文件,周震邦”呵呵“一笑,“誠兒,你爹我年紀大了,今天開始,周家的事情全權交給你打點。”
周誠吃了一驚,“爹。”
周震邦擺擺手止住他話,“你弟弟還在念書,而且他沒有經管理天賦,理應由你來掌理,什麼不要說,繼續。”
周誠只得雙手接過,他明白,今天之後,他已是一家之主,手握財權。
婚主持又道:“二拜高堂。”兩人上前拜過。
“夫妻對拜。”
主婚人又笑道:“請新郎新娘給主婚人敬酒!”
兩侍者送上四杯水酒,周誠這對新婚夫婦漫步階前,各自拾起一隻酒杯。新娘的手很白很嫩,塗了鮮紅的指甲油,她微微彎着身將一杯水酒遞給周震邦。
周震邦一口飲下,哈哈一笑,“也去喂那老不死一杯!”
周誠微微一笑,輕挽着新娘手走到林長生面前,林長生臉上的笑意這時竟然消失了,他淡淡一笑,“新娘子手不錯啊,白生生的。”衆人笑出聲來,心說這老頭兒不會調戲新娘子吧?
此刻林揚離林長生五步距離,他一直盯着新娘,靈識早就在整個大廳鋪散開,任何細策的情況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紅酥手輕輕捧起酒杯,燈光下,竟如玉石一般的光潤。
林揚猛然睜眼,“哈哈。”一笑“義父身子不好,一直忌酒,這杯酒由我來哩吧!”林揚只一步,人已悄然貼近林長生,與新娘對面而立。
周誠微微皺眉,感覺事情有些不對,林揚卻一把將新娘手中的酒杯搶過,順勢捏住新娘右手。衆人這時都感覺大廳的地面微微震動了一下,新娘一聲悶哼,竟然“噔噔。”的連退四五步。
退的過程中,新娘的左手閃電縮入袖中,林揚卻一直快步跟進,依然捏着她右手。耳聽“喳。”的一聲脆響,林揚已生生將新娘右手捏碎。同時一道紅線閃電般順着手臂竄入,繼而左手一把年掉紅蓋頭,那是一張美麗的面孔,只是這張面孔已經扭曲,她的右手握着一把小型手槍。
“她是誰?”周誠驚呼。
新娘竟然已經換了一張面孔!林揚鬆開手,女人的屍體“撲”的一聲摔倒在地。
“啊。”人們尖叫着四散避開。
“不要慌,保鏢!”周震邦面色不改,鎮定自若。周圍立刻衝過來上上百名大漢,將衆人穩住。
“如意!”周誠面如土色,摸出電話拔通了一個號嗎。
電話並無人接聽,這時一人慌慌張張的奔入禮堂。一見來人,周誠吃了一驚,過去將他扶住,“大哥,如意呢?如意沒來嗎?”
那人神情又怒又悲,“如意死了,如意死了。”
周誠臉色慘白,一時間不知所措,周震邦大步走過來,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屍,盯着那慌張張的來人,“今天來的不是如意!”然後大叫道:“把陪親的人全叫來!”
保鏢們立刻把女方前來賀喜的十幾名客人叫到禮堂中間,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瞪着女屍叫道:“這個人不是如意,可是來的時候,我們明明送的是如意。”其中一人有些畏怯的開口。
周誠盯住來人,“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如意怎麼死的?在什麼地方?”他已經慢慢的恢復冷靜。
來人正是周誠未來的大舅子,他愣了愣神,擦去眼角的淚痕,“是在後花園,我讓家裡的女傭去後園摘些鮮果,她發現如意倒在假山後面,人已經嚥了氣。可是我明明看着如意上了車子,她怎麼又跑回家裡?”他說着掃了一眼地上的女屍,“她是誰?怎麼會穿着喜服?”
林揚過去在屍體臉上仔細的看了一陣,“我想我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
衆人的目光都投向林揚,林揚指着女屍,“這個人是一名殺手,她要暗殺的目標就是我的義父林長生。但是義父平常的時候身邊守衛森嚴,她根本無法下手。但是她卻從某個渠道得到一個消息,義父要參加周伯伯家的婚禮,並且確定義父一定會到場,因爲兩人是生死至交。於是這名殺手提前潛入女方家裡,將新娘害死,然後利用精妙的易容術騙過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