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堂劍什麼意思?既然是賭輸的,爲什麼如今又要說是楊小樂詐騙他的錢?賭博雖然是犯法,但雙方都是你情我願的,根本談不上詐騙。
“你有人證嗎?”王北問道,案子辣手,這個案子,稍爲處理得不好,就會連累很多人,誰敢讓市委書記丟面子?找死。
“有,文堂劍當時帶着幾個人過去,但我不指望那幾個人會幫我作證,幫我作證的仍是星芸俱樂部的人。”楊小樂說道。
可以說,文堂劍還不夠徹底的瞭解楊小樂,以爲楊小樂不敢將此事說出來,因爲那樣一來,楊小樂也絕對是吃力不討好,賭博本身就是犯法,一旦楊小樂將事情說出來,那一千萬就會被沒收,並且還會被罰款。
本以爲楊小樂不敢亂說,偏偏楊小樂這混蛋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人家以爲他不敢說,他就偏要說,大有將此事鬧大的意思。
隨着瞭解越多,王北的頭也越來越痛,兩邊都不好得罪,市委書記那邊不敢得罪,星芸俱樂部那邊也同樣不敢亂得罪。
“那張一千萬的支票呢?”王北問道,他想着先將楊小樂手中的支票要回來,其它的事情,讓上面領導頭痛去吧,他只是一個大隊長,犯不着爲這種事情去擔心。
“撕了,被銀行劫匪給撕了,這個你們警方應該知道,事後我還曾找過你們警方,希望你們能幫我將那張支票弄回來,但你們警方一口拒絕了我,這些事情你們應該有備案,一查就知道。”楊小樂說道,這些都是真實的,他不想隱瞞。
王北還是選擇相信楊小樂,這種事情,楊小樂沒辦法作假,如果真如楊小樂所說,那麼那張破碎的支票肯定也還在警局裡存檔着。
“王哥,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我知無不言。”楊小樂說道,他看出了王北的爲難。
“如果你所說都是真話,那麼肯定就是文堂劍說假話,楊小樂,你得有個思想準備,能明白我意思嗎?”
楊小樂點點頭,他自然明白王北話裡的意思,在暗示着他呢,又怎會聽不出來?
對王北的好意,楊小樂很是感激!
接下來,王北讓人去查了查,果真如楊小樂所說的那樣,支票的確是那天在銀行裡被劫匪所撕掉,而且那被撕爛的支票此時就在王北手上。
既然支票還在,也就沒必要再向楊小樂討回,問題是,支票是在,可文堂劍的賬戶卻又實實在在的少了一千萬,這筆錢去向不明。
關涉到市委書記家公子,市局局長也是承受着極大的壓力,命令下面限時破案,否則市局局長不好向市委書記交待。
文堂劍或許會認爲自己這一計劃是好計劃,楊小樂看來,文堂劍這一招簡直就是笨招,聰明人又哪會冒着丟老臉的風險說出此事?
派去星芸俱樂部的警員也已經回來,根據筆錄,楊小樂賬戶裡面的一千萬是俱樂部獎給楊小樂的,至於爲什麼要獎給楊小樂,俱樂部沒說,也沒必要說,人家有錢,愛給誰就給誰,哪個能管得着?
看着手上的爛支票與筆錄,王北的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痛,現在該怎麼辦?這個案子透着邪門,文堂劍賬戶裡少了一千萬,而楊小樂的賬戶裡卻多了一千萬,邪門。
根據王北的辦案經驗,這個案子仍未找到問題的關鍵所在,還有很多關鍵點未被挖掘出來。
有人證明了楊小樂的全部事實,他自然就被無罪釋放出來,在暫時沒有更有利的證據證明楊小樂參與詐騙之下,警局也只能放走楊小樂。
文堂劍賬戶裡所不見的一千萬,絕對不可能與楊小樂有關,根據口供,楊小樂那天去銀行兌支票,卻遇上劫匪,然後支票就被撕爛。
銀行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拿着爛支票去兌現,所以楊小樂不可能拿走那一千萬,退一步說,即便楊小樂真的成功將支票兌現,銀行方面也得將支票留作存根,而爛支票不會出現在這裡。
再有一個最有力的證明就是,楊小樂拿着支票去銀行那天,與文堂劍賬戶裡的一千萬被支走的時間不相同。
警察又怎會知道國安會插手這事?文堂劍的一千萬就是國安通過關生系弄走的。
“楊小樂,你沒事吧?”走出審問室,只見陳媛焦急萬分的跑到楊小樂身邊,雙手緊緊握着楊小樂的胳膊。
“呵呵,沒事,不好意思,媛媛,讓你擔心了。”楊小樂心中暖暖的,陳媛還是很關心他的。
“真沒事?他們沒有爲難你?”陳媛有些不敢相信,詐騙案,並且涉及到的還有市委書記家公子,哪會說沒事就沒事?
楊小樂無語:“真沒事,你放心好了,有事我還能站在這裡跟你聊天嗎?”
陳媛想想也是,警方要是有什麼證據,哪會讓楊小樂如此的放肆?
“楊助理,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一個律師問道,剛纔,警方派人去星芸俱樂部調查,回來的時候,除了口供之外,還帶回兩個律師,他們來這裡全爲了楊小樂。
“暫時沒什麼事了,謝謝二位。”楊小樂一一與兩個律師握手,既然警方拿不出更有利的證據,要律師在場也沒啥用。
兩個律師離開後不久,楊小樂又在警察裡遇上文堂劍,兩人都相互看到對方,“文公子,這麼巧?看來鵬城真的不大,呵呵。”
文堂劍的臉色極爲難看,他已經知道所有事情,此時的他是悔得腸都快要青了,早知楊小樂是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打死他也不會用詐騙案去陷害楊小樂。
如今的文堂劍是進退兩難,非但丟了他自己的老臉,而且還將他那市委書記老爹的臉也丟得一乾二淨。
“文公子,不好意思,我將我們那天的事情全說出來了,你也知道,我是個良好市民,警方問什麼,我自然就會答什麼,文公子,希望今天沒有爲你帶來麻煩。”楊小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