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老婦人又何嘗看不出來,孫女仍然愛着楊小樂,至少目前還是那樣,如此心急將自己嫁給文堂劍,或許就是因爲想要給自己一個理由,或者說一個藉口中,一個去忘掉楊小樂的藉口。
只是,忘記一個人就真的那麼容易嗎?
半個小時後,以文堂劍爲首的新郎隊來到,通過層層‘困難’,拋出幾十個紅包後,文堂劍終於見到新娘。
當看到新娘那一剎,文堂劍覺得值了,今天搞那麼大一個場面,真值了,此時此刻,文堂劍最想做的就是馬上接走新娘,然後將她帶到自己房間,在面前,所有一切都只是個紙老虎,這會他最想做的就是將陳媛摟在懷裡好好享受。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如今終於讓他給等到,再過一個多小時,陳媛就會成爲他文堂劍的新娘,待會民政局的人會親自在酒店幫他們主持婚禮。
“媛媛,你今天實在太漂亮了。”若果不是要考慮自己的形象問題,文堂劍都恨不得想要衝上去狠狠吻陳媛一下。
“謝謝。”陳媛不鹹不淡地回了句,從她說話的語氣完全是聽不出一絲的波動。
“呵呵,媛媛,該去酒店了。”
陳媛沒說話,只是緩緩站起來,隨後伸出手臂輕輕摟着文堂劍胳膊,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所有人都隨着迎親車隊去到酒店,爲了這次的婚禮,文家也算是下了血本,排場很大,雖然那些迎親車並不算是什麼高檔車,最貴的也就只有寶馬,但數量很多,足有五十多輛。
其實,文家只是不想太過於誇張,或者說不想太過於囂張,那樣會惹來別人的不滿,這是從政者最爲擔心的事情,尤其是對手的暗中使壞,抓住這麼一件事去借題發揮。
新郎新娘去到酒店後不久,婚禮儀式便正式開始,先是主持人說了個開場白,然後便請文厲江這個省委書記上臺講話,而下面那些來賓則聚精會神認真聽着,文書記講話,誰也不敢不給面子。
看到臺上的文書記的講話,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彷彿今天並不是舉行婚禮,而是舉行報告會。
終於,文書記終於講話,於是接下來又輪到文宇聰,作爲文堂劍的父親,同時又是鵬城市委書記,他自然也要上臺說兩句,說一些感謝來賓之類之的云云之話。
兩個文家書記的一番話下來,已經快到十一點,儘管下面那些賓客坐得很累,卻沒有一個人敢表露出不滿。
“好,現在有請我們的民政局同志上來爲咱們這對新人辦理手續。”幾乎睡着的主持人見兩位書記終於發表完,他方纔長長吐一口氣,甚至心裡想着,幸好自己不是政府中人,否則老這樣聽上級領導的長篇大論,真怕自己會瘋掉。
兩個身穿民政局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走到臺上,其中一個問道:“兩位,在辦理手續之前,我們還是會按照慣例問一問,文堂劍先生,你願意娶陳媛小姐爲妻嗎?”
現在,所有人都將目光聚焦在這對新人身上,很多人心裡都在默默的祝福着這對新人。
“我願意。”文堂劍回答得是那麼的直接乾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民政局那位工作人員又將目光看向陳媛,“陳媛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文堂劍先生爲妻嗎?”
讓人意外的是,陳媛並沒馬上回答,微微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民政局那位工作人員見狀,於是又再問一次,並且這次還將聲音提高几個分貝。
陳媛仍然站着沒罷,像是根本沒聽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所說的話,仍然低着頭像是在沉思什麼。
靜,現場很靜,雖然是人潮人涌的,可是這個時候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個個都看着陳媛,都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想知道陳媛到底是唱哪一齣,爲什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掉鏈子。
文堂劍老臉有些掛不住,如此衆目睽睽,自己的新娘卻掃他面子,作爲男人,如何能夠忍受?
輕輕地推了推陳媛,小聲道:“媛媛,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媛擡頭看向文堂劍,看着這張熟識卻又陌生的臉,自己真要嫁給這樣一個人了嗎?這真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
“媛媛,你還沒有回答呢。”文堂劍的心一直懸在喉嚨口,這麼多人,這麼隆重的場面,萬一陳媛後悔了,這事可就玩大了,他文堂劍的臉就真會丟到姥姥家去,不,應該說會丟到國外去,文家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家。
www _ttкan _C○
“陳媛小姐,請問你是否願意嫁給文堂劍先生爲妻?”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再次問道,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起,額頭都開始急得冒汗,早知這樣,他剛纔就不多此一舉,直接辦證給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做,無非就想借此機會在兩位書記面前表現一下,哪想到弄巧成拙,所以他現在都不知該怎樣收場。
“她不願意。”
“她不願意。”
大堂門口處響起這麼一道清朗聲音。
原本所有目光都是聚焦在陳媛與文堂劍這對新人身上,可是此時因爲大堂門口處那道聲音,衆人又是齊涮涮地看向大堂門口處。
“她不願意意。”
聲音再度響起,拉風無比的楊小樂出現在衆人面前。
在他身後,有一大堆人跟着,應該是朋友之類,只是,除了這些人,還有一部份人,這部份人手中都是拿着長槍短炮。
記者,沒錯,在楊小樂後面跟着很多記者,這些盡職的記者在進來之後先是狂按相機快門,扛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也沒閒着,操作着肩膀上的攝像機面向人羣。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這些到底是什麼人?還有,現在這樣又算什麼?搶婚?
不管是因爲什麼,賓客們都知道,今天有好戲看了,文家大喜,卻有人敢來鬧場,這絕對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看到楊小樂出現那一剎,陳媛的心情可謂是複雜到極點,有喜悅,也有激動,同時心中的那顆大石好像終於落下,不再像剛纔那般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