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是不是感覺很難過?”江麗蓉問道,這女人,心細如髮,發現楊小樂從剛纔出來後到現在都有些情緒低落。
楊小樂笑了笑,被問得有些不好意思,“蓉姐,你別胡思亂想了。”
江麗蓉直接甩了個白眼給楊小樂,也懶得再跟他扯這個問題,反正他不打算說的事情,她也不想再逼他。
“你打算從哪裡開始?”江麗蓉問道。
楊小樂並沒急着回答江麗蓉這個問題,而是從口袋裡拿出煙,點燃一支後緩緩抽了口,讓煙由口腔進入肺部,再由肺部出來,那種感覺,很爽。
“蓉姐,這事你就不要參與進來了,讓我來吧。”楊小樂坐說出這番話,也是經過他深思熟慮。
江麗蓉聽得緊皺起眉頭,“爲什麼?看不起我?”
楊小樂苦笑道:“蓉姐,你知我沒那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江麗蓉仍舊是美眸圓睜,大有楊小樂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就不會放過楊小樂的意思。
“蓉姐,我只是不想連累你。”在楊小樂看來,這是他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
“我是那種怕事的人嗎?你這樣說讓我很不高興。”
“我知道,可是蓉姐,這種事情你參與進來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我真那樣做,等待着我的將會是什麼,你犯不着這樣。”
江麗蓉現在只是個閒人,失去了國安這個後臺,楊小樂替她擔心,當然,所有一切全都是他造成的,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曾經錯了一次,如今就不想再錯第二次。
一旦自己去捅這個馬蜂窩,最終的結果會是怎樣,楊小樂不知道,但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必然會成爲很多人的眼中釘,都想將自己除之而後快,所以又何苦將江麗蓉也拉進來?
“你想我不參與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江麗蓉說道。
楊小樂聽得心中一喜,連忙問道:“什麼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答應。”
“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也不能參與此事,否則你就不能管我。”
“…………”楊小樂頓時無語,江麗蓉所謂的條件有些強人所難,根本沒法做到。
“怎麼?你做不到?既然如此,那就不能怪我也做不到了。”江麗蓉說這話時甚至有幾分得意之色。
楊小樂再度苦笑起來:“蓉姐,我不值得你這樣幫我。”
“小弟弟,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只有我才知道,所以你不用再說什麼,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江麗蓉一口否決定楊小樂的提議,在她看來,那是不可能的,這件事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如果知道,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罷手,不會讓楊小樂一人孤軍作戰,絕對不會。
用她的話說,她可以欺負楊小樂,但絕不允許別人欺負他,女人,一旦霸道起來,也是十分恐怖的。
楊小樂見狀也沒再說什麼,心知自己勸不了楊小樂,所以當下也不再說什麼,這種事情只能一步步來。
晚上,楊小樂與江麗蓉分開後便去星芸俱樂部上班,剛剛去到星芸俱樂部門口,楊小樂便接到樂欣也丫頭的電話,而更讓楊小樂吃驚的是,她竟說她此時星芸俱樂部裡頭。
掛上電話後,楊小樂快步走進俱樂部,果不其然,在那三樓酒巴里,楊小樂見到了樂欣。
估計是喝了點酒的原因,所以即使在這昏暗的燈光下,楊小樂也能看樂欣那張紅撲撲的俏臉是那麼的嬌豔欲滴。
“樂美女,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借酒消愁?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可以跟哥哥我說一聲,我會很樂意做你最忠實在聽衆。”進去酒巴後,楊小樂一點也不客氣地坐到樂欣對面,笑盈盈地看着對方。
“別廢話,陪我喝酒。”樂欣從冰桶裡拿起一瓶酒遞到楊小樂面前。
楊小樂笑着接過酒,發現樂欣情緒很低落,終於收起他那玩笑之心,“怎樣?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樂欣猛灌一口酒,由於喝得太急,令到她不住地咳嗽起來,與此同時,眼淚也出來了,劃過臉龐,讓人看得心酸。
“說給我聽吧,不要憋在心裡,那樣更難受。”楊小樂拿起桌上的紙巾,抽出一張後遞給樂欣。
“今晚我什麼都不想說,你只要陪我喝酒就行。”說話間,樂欣那兩行淚水更猛,楚楚動人。
“呵呵,好,我什麼都不說,來,喝酒。”楊小樂拿起酒杯,然後輕輕地與樂欣手中的杯子碰了碰。
二人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幹,而此時的樂欣已經有了七分醉意,楊小樂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再喝下去,她就真醉了。
樂欣醉了倒還沒什麼,可是如果她一醉,他該怎樣處理?自己一個大男人,偏偏她的來頭又不小,萬一發生什麼不可測的後事情,這事就鬧大了。
“樂美女,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想了想後,楊小樂說道。
樂欣歪着腦袋看向楊小樂,此時的她是一頭霧水,不知楊小樂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向她道歉,在她看來,這非常不正常。
“你向我道歉?爲什麼?”樂欣問道。
“因爲我扯了你的虎皮。”楊小樂接所有事情都大概地說了一遍,他不知道樂欣能聽進去多少,但是這對他而言都不重要,“因爲有你的存在,所以他們都不敢對我亂來,呵呵,你說,我是不是該向你說一聲多謝?然後再向你道歉?”在這之前,楊小樂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扯虎皮,而且還扯得那麼大。
樂欣咯咯嬌笑起來,她這一笑頓時吸引到楊小樂的所有注意力,甚至連長旁邊幾個客人都不時地瞄向樂欣。
“你是該向我道歉,這麼久也不告訴我,罰,你真該罰。”樂欣打着酒語道。
“呵呵,說得是,我是該罰,樂美女,無論怎樣,這次我都得謝謝你,就因爲你我認識,所以那些人才不敢對我亂來。”楊小樂有時想想都覺得好笑,自己是從何時起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