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綁匪準備扣動班機的一剎那,銀行的大廳裡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響。
徐信呆呆的看着身邊的秦諾,剛剛這兩個字就是秦諾喊出來的。
只見秦諾突然站了起來,綁匪們齊齊的把槍指着秦諾:“蹲下,你要幹什麼,想找死啊!”
秦諾把手舉在頭頂上,示意自己沒有放抗的餘地。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下,秦諾慢慢的移到那個婦女的身邊。
“阿姨,把錢給他們吧。”秦諾輕輕的拉住婦女滿是血跡的雙手。
中年婦女滿臉的淚水,然後使勁的搖搖頭:“不行啊。我兒子現在就在醫院啊。這錢被搶走了,手術就沒辦法做了!”
中年婦女的手依舊死死的拉着綁匪,即使現在有秦諾在旁邊勸阻,婦女的意志似乎依舊沒有改變。
被抓住的綁匪似乎有點不耐煩了,而其餘的綁匪也在示意他趕緊撤了,因爲門口放風的人說警察已經圍了過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被衆人催促下,綁匪狠狠的一腳踹在婦女的頭上,然後拿着槍準備扣動扳機。
這時候,讓徐信和衆人都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了。秦諾就像發狂了一般狠狠的推開綁匪,然後死死的護在婦女的身前一步也不退讓。
徐信一看,頓時趕緊跑過去護在秦諾的身前,然後示意綁匪冷靜不要開槍。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徐信扭頭對着這秦諾小聲的說道。
他猛然發現秦諾的眼眶已經紅了,而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那個婦女,神眼中滿是關切。
“這幫混蛋啊,他們搶了我兒子的手術費啊。他們不得好死啊!”婦女無助的揮舞着自己空空的雙手。而秦諾早就通紅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女人的淚珠。
良久,秦諾輕輕的握住了婦女的手,然後冷冷的說道:“他們會死的,凡是欺負一個善良母親的人,都是人渣,他們必須要死的!”
徐信自從認識秦諾這麼久,從來沒見過秦諾有今天這種情況。她的眼神中明明的透着一股股寒氣,讓人看得都膽戰心驚。
“秦諾,你沒事吧!”徐信輕輕的推了推秦諾。
秦諾看着那個婦女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接着秦諾輕輕的拍了拍婦女的手,然後回頭看着那幾個綁匪。
綁匪一看錢已經到手了,也就趕緊準備撤離這裡。只不過正準備衝出大門,一直在門口放風的那人急着跑了進來。
“糟了,來不及了,我都催你們快一點了,現在警察把路口全堵死了。連我們實現安排的最好的逃跑線路上都是成羣的警察!”
當放風的那人進來後,剛剛的那個保安徹底的傻眼了。這人就是被他盤問過的老王。現在想想,那個老王就是來故意混淆保安的試聽的,好讓保安對口罩和鴨舌帽不要太敏感。
衆人一看現在突圍不出去了,氣的拿着槍奔着婦女過來。
“死三八,我們計劃都做的好好的,如果不是你,我們早就出去了。你他媽去死吧!”
眼看槍口就要對着自己開火,婦女頓時抱着頭大叫起來。而秦諾也第一時間將婦女死死的抱在懷裡。徐信一看秦諾這是在找死,連忙起身準備攔着綁匪。
綁匪一看徐信起身準備擋着自己,本就火氣大的哥們也不管是誰了,就準備大開殺戒的朝着徐信開槍。
就在子彈出膛的一剎那,徐信迅速的側身躲過了子彈。
槍響後,大廳裡頓時嘈雜起來。綁匪們大吼道:“都他媽的別叫,誰叫打死誰!”
躲過一劫的徐信看着牆上的彈道。剛剛自己竟然躲過了子彈。更準確的說,自己是快過了對方扣動扳機的手指。徐信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能力竟然提升了這麼多。
但是綁匪可不管那麼多,徐信躲過了一劫,不代表他能繼續躲開。那名綁匪已經拿着手槍指在了徐信的腦門上。
“小子,你想逞英雄是吧。那好,老子成全你。等會我們和警察談條件,十五分鐘內如果他們不給我們安排一架直升機離開這裡,那我第一個就嘣了你!”
說完之後,那名綁匪對着衆人吼道:“聽着,現在和警察喊話,讓他們準備直升機。超過15分鐘後,每隔五分鐘,我殺一個人質。這小子是第一個!”
不過還沒等他把話喊完,就只見幾道劍光從大廳中閃過。快的讓人幾乎看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在衆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剛剛舉槍威脅徐信的那個綁匪已經倒在了血泊裡。而剩餘的四個綁匪,他們的脖子上全部駕着一把長長的利劍。
“黑衣女子!面具!”徐信驚訝的看着那四個緊身黑衣女子。
她們竟然跟着自己出現在了宜城。衆人看着綁匪被全部控制住,剛剛開始還愣在那裡沒有反應。不過還不到一分鐘,膽子大的一個哥們先反應過來,然後甩開腿就往門口跑去。衆人一看有人跑了,而且那四個女子也沒多大的反應,於是跟着人羣就外涌。
徐信原本還準備走過去和那四個黑衣女子打了招呼,順便套點情況。現在則正好被幾個人撞的和那邊隔離開。
眼看着警察馬上就要進來了,幾個黑衣女子看了看徐信和秦諾,然後四個人互相點點頭。只見劍光閃現,四個綁匪的人頭竟然全部落地。
還沒來得及跑掉的人嚇得大叫起來,而徐信也被眼前的一幕徹底的驚呆了。這四個女人太血腥了!
在警察即將進來的一剎那,四個黑衣女子對着徐信和秦諾的方向鞠躬致意,然後其中的一人用力的扔出一個煙霧彈,在煙霧彈的掩護下,四個女子瞬間的消失了。
警察第一時間控制了現場。當他們看見地上四個綁匪的人頭和一個倒在血泊裡被割掉大動脈的屍體時,他們也愣在了那裡。
“這是怎麼回事?”警察們好奇的問着衆人。
衆人都緊張的搖搖頭,即使他們現在知道什麼,也因爲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而暫時平靜不下來了。
警察只好先給這裡的所有人做了簡單的筆錄和登記,以期望等衆人情緒平復下來之後在仔細的說明情況。
現場被徹底的封鎖了。而徐信和秦諾則扶着那個中年婦女走出了銀行大廳。剛剛秦諾已經將綁匪手中的錢交還給婦女。現在秦諾正準備開車送中年婦女去醫院。
到醫院後,徐信幫着中年婦女把所有的手術費用交齊,相關的手續也辦好。而秦諾則陪着婦女一起去病房看望她的兒子。
“辦好了。醫生說了,明天就可以手術了!”徐信將所有的收據遞給中年婦女。
中年婦女連連給徐信和秦諾鞠躬致謝。
“阿姨,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你謝我們幹什麼啊!”秦諾笑着和中年婦女一起坐在那裡。
中年婦女還是一個勁的在感謝:“剛剛要不是你們倆,我現在不僅不能拿錢過來給我兒子交手術費,就連我都要死在綁匪的槍下了。我一定要感謝你們啊。你們兩個真是好人啊!”
秦諾拉着阿姨的手笑着點點頭,然後不冷冷的丟了一句:“那隻能怪那些綁匪不好。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阿姨你也別擔心了,等明天手術過了就好了!”
秦諾看着病牀上微微睜開眼睛的小夥子。
估計也是剛剛睡醒,小夥子看着自己的母親和兩個年輕人坐在一起,他連忙輕聲的問道:“媽,你什麼時候來的。這兩人是誰啊!”
小夥子正準備用手去揉揉睡醒的眼睛,阿姨趕緊將他摁住:“別亂動!”
徐信和秦諾看着這個小夥子。小夥子長的挺結實的,估計也才16、7歲。不過現在躺在病牀上,四肢和整個軀幹都被紗布纏着。
“阿姨,他怎麼了?”徐信好奇的問道。
阿姨長嘆一口氣:“都怪我啊。是我連累了小海啊!”
原來阿姨姓何,丈夫姓秦。不過她的丈夫死得早,她和兒子一直相依爲命。這個小夥子叫秦海,一直也很懂事,從小就知道幫着自己媽媽做點事。
阿姨是街頭擺攤賣炒麪的,一直都在宜大舊區的後門做生意。不過那天宜大後門正好有家飯店專修,而阿姨的攤點正好在飯店的旁邊。不得已,阿姨只能換了位置擺攤。但是大學那裡的位置本來就是搶手不好找。
阿姨只能推着小車在一個斜坡那裡擠了個位置。剛好那天生意不錯,秦海放學後也就幫着忙活了一陣。收攤時,累了一天的阿姨也坐着哪裡休息了一下。王海也就一個人準備過去推車。可是今天和平時不同,這攤點畢竟是在小斜坡上,王海一下子也沒使上力道。跟着小車就滾了下去,煤氣罐和小車都在王海的身上壓了過去。王海整個身上多處骨折,還有點輕微腦震盪,當時就昏迷過去了。
秦諾和徐信看着病牀上的秦海,此時的秦海大大咧咧的說道:“我那是沒注意。腳下一滑人就出去了!”
“是啊,你腳下一滑這麼出去了,可把你媽擔心死了!”徐信抱着胳膊笑着說道。
秦海嘿嘿的伸了伸舌頭。
阿姨一看秦海還在那裡自顧自的傻笑,趕緊對着秦海說道:“小海啊,還不謝謝哥哥姐姐啊,要不是他們,你媽我今天就回不來了!”
“媽,出了什麼事了?”
阿姨講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秦海一聽連聲謝着徐信和秦諾。
秦諾看着阿姨和秦海現在的樣子,也欣慰的笑了起來。
因爲今天秦諾救了阿姨,阿姨也格外喜歡秦諾,一直拉着秦諾的手不停的說着什麼,而徐信則在那裡不停的和秦海吹着牛逼。
“什麼。真的假的,你們校花約你逛街你都沒去!”
“噓,小聲點,那麼大聲幹什麼。”秦海無語的看着徐信。
徐信這才知道這小子在學校還是風雲人物,以特能單挑聞名全校,所以還有不少的忠實女粉絲,甚至校花都對他有過好感。當然了,這些都是秦海自己說的,可信度不知道有多少。
徐信看着秦諾還和阿姨聊上癮了,頓時懷疑秦諾是不是話霸。逮誰更誰水。
“秦諾啊,我看秦海也姓秦,你也姓秦,你又和阿姨聊的這麼投機。不如你認秦海做乾弟弟的了!”徐信眨着眼睛調侃道。
阿姨一聽頓時樂的合不攏嘴,指着徐信搖着頭:“你就是喜歡開玩笑。”
秦諾也笑着看了看秦海,秦海對着秦諾眨眨眼睛,臉上還有點不還意思。剛剛秦海還跟徐信說,秦諾長的很漂亮,比他們校花還漂亮,說徐信撿了大便宜。現在轉眼徐信就倒着讓秦諾做秦海的乾姐姐。
“小海,你願不願意我做你乾姐姐啊!”秦諾忽閃忽閃的眨着眼睛。
秦海估計是被美女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我當然願意有這麼一個漂亮的乾姐姐了,就怕你不願意啊!”
“呵呵!”一聽別人誇自己長的漂亮,基本上女人都是這德行。秦諾拉着阿姨的手,然後看着秦海,“行,一言爲定。我做你乾姐姐,不過你以後等聽我的哦。”
“那絕對的。我一定聽姐姐的。還有以後我乾姐夫欺負你,你找我。我來教訓他!”
“誰是你乾姐夫?”秦諾好奇的看着秦海。
秦海扭頭看着徐信,只見徐信聳聳肩膀,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道:“我沒說,這小子自己猜的。不能怪我!”
“切,難怪呢,我就說我乾姐姐這麼漂亮,怎麼可能看上你呢!”一看這架勢,秦海立即改口了。
徐信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海,這小兔崽子,明顯的藐視自己啊。而秦諾早就在那裡笑的直不起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