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家的人正在爲如何應對馬軒醒過來的事情時,謝一凡早已經回到了天驕賓館,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而且也沒有其它人來打擾自己,謝一凡總算是忙裡偷閒清閒了一會兒。
此時,他正懶洋洋地斜躺在沙發上,想着他剛剛回賓館時發生的一件事情。
謝一凡回來賓館的時候碰上了胡振國。
這是胡振國貿然入進他房間裡面,撞上了他把馬芸熙死死壓在身下後的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謝一凡肯定會第一時間向胡振國解釋清楚的,可是現在他和趙婉婷之間就一直處於這樣一個冷戰狀態,謝一凡抱着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也就暫時把這事情放在了一邊。
謝一凡真的感覺趙婉婷提出來的那個要求太苛刻了一些。
饒是如此,謝一凡在見到胡振國這位慈祥的老人時,還是莫名地涌現出了一絲內疚的感覺。他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盡力做到像以前一樣去跟胡振國去打招呼,可是胡振國根本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等他聽到是謝一凡的聲音時,就立即轉頭走了。
謝一凡知道現在他和趙婉婷之間的事情是越搞越複雜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跟胡振國說再多也沒有用,所以他也懶得去跟胡振國解釋了。現在他心裡只想着儘快結束這次省城的文化交流會,這樣他就可以儘量避免跟胡振國見面接觸,那樣兩人的心裡可能都會好受一些了。
“砰砰!”
謝一凡清閒了沒幾分鐘,甚至對於剛剛見到胡振國的事情都還沒有理出個思緒來,又是一陣敲門聲傳了出來。
謝一凡爬起身來,打開門一看見到的是兩個衣冠楚楚的陌生男子。他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請問你是謝一凡先生嗎?”門口那兩個中年男子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謝一凡。
“我就是的。”
謝一凡朝他們點了點頭,看他們一個個都文質彬彬的樣子,應該都不像什麼壞人,謝一凡便把他們迎了進來,要不然人家遠道而來,就把人家這樣堵在門口也太有些不像樣子了。
招呼兩人坐好以後,謝一凡問道:“請問你們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臨江省衛生廳的李長青。”
“我是臨江醫學院的劉少偉。”
兩人先後向謝一凡做了一番簡短的自我介紹,李長青便率先打開了話匣子說道:“謝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得知你今天治好了馬省長的腎功能衰竭症後,感覺非常震驚,這簡直是我們醫學界的奇蹟。經過我們衛生廳主要領導集體研究,我們想邀請你到我們省衛生廳來工作,帶領我們的專家門成立腎病研究小組,攻克腎病方面的難題,你看怎麼樣?”
坐在另一邊的劉少偉的情況應該和李長青也差不了多少,應該也是慕名前來邀請謝一凡加盟的,因此他聽到李長青說要邀請謝一凡之後,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種急躁的神情,生怕李長青搶先他一步了。
因此,等李長青話剛說完,甚至還沒有等謝一凡表態,劉少偉便迫不及待地說道:“謝先生,實不相瞞,我這次來的意也和李先生差不了多少,我想代表我們臨江醫學院擔任我們學校的客座教授,你看怎麼樣?”
感受到了兩人殷切盼望的熱情,謝一凡想到接下來即將要拒絕眼前這兩位,心裡有些難爲情。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確實是沒有這方面的興趣。
現在謝一凡的初步佈局都已經差不多完成,只等着進一步發展,然後收穫了,自然不會地再趟體制機關這灘渾水。
混跡於體制機關內,想要戰勝廣省林家,把林若華從林家人手中搶過來,恐怕比謝一凡開創出一番讓林家人都側目的事業都還要爲難。
畢竟混跡體制系統的法寶是鑽營,偏偏這些都是謝一凡所不擅長的。
“實在不好意思,謝謝兩位的好意了。我目前正在自己創業不說,而且我對體制系統內的事情也根本不瞭解,所以我覺得我還是不大適合。”
沉默了片刻,謝一凡裝出了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以顯示他做出的選擇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想必這樣會讓李長青和劉少偉兩人心裡好受點。
“謝先生,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畢竟,創業有風險,如果你們到我們單位來,憑藉你的學術才能,一定可以成就一番事業的。”劉少偉猶不死心,想要說服謝一凡。
“真的很不好意思。”謝一凡言簡意駭,態度十分堅決。
本來李長青也想見機繼續遊說謝一凡的,不過,他見謝一凡十分果斷地拒絕了劉少偉,他便知道恐怕自己把天都說空了,恐怕謝一凡都不會答應。
“那好吧。”
劉少偉和李長青兩人對視了一眼,最終也只能接受了這個結局,然後兩人齊齊站起身來,一邊朝着門外走去,一邊對謝一凡說道:“那就不打擾你了。”
當謝一凡送着李長青和劉少偉兩人從房間內走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羣拿着錄音筆和攝像機的媒體記者從前面走過來。
謝一凡心想他們這些人多半是收到了相關消息想要來採訪自己的,謝一凡怕麻煩,也不去招惹他們了,然後就趁着送劉少偉和李長青兩的機會悄悄地躲到一邊去了。
“砰砰!”
“砰砰!”
一聲接一聲的敲門聲從耳邊傳來,謝一凡躲在暗處探頭一看,見事情果然如此自已之前所猜想的那樣,那羣媒體記者果然是來找自己的。
此時正朝着謝一凡住房的門上不停猛敲,只可惜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謝一凡根本就不在裡面,此時正在外面的某個偏僻角落裡面看着他們呢。
“唉......,看樣子我們來的不是時候,要想第一時間採訪他,看樣子也只能在這裡等他了。”
“唉,等吧。”
那些記者說話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謝一凡心知他們一時半會肯定走不了,索性就直接從賓館大門裡面走了出來。
謝一凡剛來省城,人生地不熟的,在外面胡亂逛了一圈也就有些意興闌珊了,可是他不知道那些記者走了沒有,因此也就不敢輕易回去,他很清楚地知道,一旦被那些媒體記者纏上了,將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突然之間,謝一凡想起許建業來了:“那天晚上碰上這小子的時候,這小子不是一個勁地說要盡地主之誼嗎?可是這幾天一直沒有時間,現在馬軒的病情也搞定了,也應該到了他兌現諾言的時候了吧。”
想到這裡,謝一凡便掏出手機給許建業打了個電話。
還好,這個時候許建業已經從省人民醫院看過馬軒回來了,要不然這個時候接電話都有些不大方便。電話接通以後,許建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凡哥,請問你有什麼指示?”
“你能不能給我提供一個避難的場所,或者帶我出去玩玩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謝一凡滿臉無奈地把今天遭遇的境況跟許建業說了一遍。
“凡哥,你也真是的!人家都是想出名想瘋了,但是出名的機會就在你面前,你卻偏要躲着。”
聽了謝一凡說的那些後,許建業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要不我先開車載你到我家,然後我們再商量看怎麼辦?”
“不用了,我還是自己過來吧,你放心我找得到路。”謝一凡說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謝一凡就到了許建業他們家的別墅裡面。不過,這一路行來,外面的太陽太曬人了,反倒讓謝一凡想讓許建業帶他出去玩的心思淡了不少。
“謝少,你這邊請。”
許家的下人們還是有些眼力的,儘管謝一凡才來過許家別墅一次,他們就已經看出來了謝一凡和許文山以及許建業的爺倆的關係十分不錯,因此也不用他多說什麼,便有很禮貌地帶着他找許建業去了。
當許家的下人們把謝一凡領到客廳的時候,許文山和許建業爺倆正坐在那裡談事情。
自從謝一凡將馬軒的腎病治癒後,他們父子兩人就一改之前愁眉苦臉的樣子變得意氣風發了起來。
“凡哥,你來啦!”
“小凡,你來啦!”
許家父子看到謝一凡來了,都站起身來了和他打了個招呼。
在他們眼中看來,謝一凡治癒了馬軒不僅是他們兩個的大恩人,甚至還是整個許家的大恩人,尤其是謝一凡治癒馬軒後,對着馬家的人說的那句“要謝你們就謝許家吧”,更是讓許家父子感激涕零。因此他們跟謝一凡打招呼的時候,顯得十分熱情。
“建業,要不你和小凡兩個先聊着吧,我一個老頭子就不打擾你們了。”跟謝一凡打完招呼後,許文山便站起身來了,謝一凡要來這裡的事情他之前聽許建業說過,他知道謝一凡這次來找許建業的目的,而且現在他們許家的大事已經解決了,許文山也就不想再幹涉他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了。
許文山走了,許建業和謝一凡兩人之間便肆無忌憚地聊了起來。
“這鬼天氣,實在太熱了,還是呆在家裡吹吹空調比較舒服啊。”
謝一凡大大喇喇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還是先在你們家躲躲再說吧,他們那些人應該不會找到你們這裡來吧。”
“凡哥,你放心,肯定不會。”許建業大打包票說道。
“不會就好。”
現在大白天的天氣太熱,如果想要出去玩的話,似乎只能等晚上了。
毫無疑問的是,省城的夜生活還是相當豐富多彩的,就拿那天晚上的金碧輝煌會所來說吧,確實是不錯,只可惜當時的氛圍都被房曉東給破壞了。
謝一凡想了想又說道:“現在外面太熱了,出去玩的話還是等晚上再說吧,不過,你先得要想好地方了,一定要帶我去個好玩的地方,我可是難得來省城一趟啊。”
“好玩的地方?”
許建業沉吟了片刻,才說道:“要不,我們晚上還是去金碧輝煌會所怎麼樣?那天晚上的時候興致都被房曉東那小子搞沒了,我們今天晚上再去好好玩玩吧。”
“行,就這樣。”謝一凡見許建業完全跟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因此也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謝一凡和許建業約好了晚上一起去金碧輝煌會所,房曉東也跟歡哥約好了一起去金碧輝煌會所,再次碰面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