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爺爺和林曉天剛剛見面就針鋒相對,服部猿飛連忙調解道:“爺爺,後面的酒菜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先請林先生和舞小姐入內就餐吧!”
服部半藏冷聲一聲,壓下怒火,驕傲的說道:“也好!就讓林先生見識一下我們腳盆國的美食!體會一下我們偉大民族的悠久文化!”
“腳盆國美食?”林曉天誇張的叫道:“哦!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爲腳盆國只會吃生魚片呢!只要有美食,我這個人一切好說!”
林曉天的一句話,讓服部半藏和服部猿飛全部黑了臉,因爲在他們準備的美食之中就有生魚片。
見到這爺孫臉上的難看錶情,林曉天心情大爽,感覺自己今天肯定會胃口大開。
進入寺院廂房之後,酒席很快擺了上來,當然生魚片是肯定不能端上來了。
望着滿桌子的腳盆國菜餚,林曉天有些失望的問道:“服部家主,難道沒有人體宴嗎?我在來腳盆國之前,可就聽說過腳盆國人體宴的大名了!”
林曉天這種赤果果調戲的話語,服部半藏怎麼會聽不懂,如果不是因爲現在腳盆國正值大選,不能鬧出麻煩,他恨不得現在就動手將林曉天干掉。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服部半藏自顧自的自己滿上了一杯清酒,猛地灌進了嘴裡。
服部猿飛殷勤的給舞傾城倒上了一杯清酒,熱情的說道:“舞小姐,我們腳盆國的清酒世界聞名,你一定要好好品嚐一下。”
見這傢伙又給舞傾城獻殷勤,林曉天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伸手搶過舞傾城面前的酒杯,大聲說道:“服部先生,我也是客人,你這樣有些厚此薄彼了吧?這杯酒還是給我喝吧!”
也不管服部猿飛難看的臉色,林曉天將一杯酒灌進嘴裡,吧嗒吧嗒嘴,不屑的說道:“要我說這腳盆國的清酒是娘們的酒,喝起來和啤酒一樣,一點味道都沒有!”
砰!
服部半藏將酒杯狠狠的砸了桌面上,他怒聲呵斥道:“林先生!清酒是我們腳盆國的國酒,是神的恩賜!你這樣侮辱我們腳盆國的文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林曉天無所謂的攤攤手:“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既然你們不喜歡,那我收回!”
見到林曉天態度如此惡劣,服部猿飛眼中閃過一抹怨恨的光芒,隨後卻將目光轉移到了舞傾城身上。
在他看來,如果能夠將舞傾城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弄到手,就是對林曉天最大的侮辱。
想到這裡,服部猿飛臉上露出了僞善的笑意,主動拿起一個海蟹,一邊剝皮,一邊說道:“舞小姐,我們腳盆國的海鮮也是一絕,這是剛剛從北海道空運過來的海蟹,你一定要嚐嚐。”
服部猿飛這是欺負林曉天不懂腳盆國的文化,明目張膽的挑撥舞傾城和林曉天的關係。
在腳盆國,只有男朋友纔會給女朋友剝蟹肉,服部猿飛的舉動明顯是故意將舞傾城當成了他的女朋友對待,以此給林曉天的難堪。
雖然林曉天不懂腳盆國的文化,但是他能看出來服部猿飛這小子明顯是不懷好意。
還沒等舞傾城拒絕服部猿飛,林曉天就一把搶過服部猿飛手中的蟹肉,大模大樣的塞進了嘴裡。
一邊用力大嚼,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味道還很是不錯!”
說到這裡,林曉天頓了頓,似笑非笑的接着說道:“不過,服部先生或許不瞭解我的女人,她今
天不適合吃寒性的食物,所以就讓我代勞品嚐吧!反正她是我女人,誰吃都一樣!”
聽到林曉天的話,舞傾城不由得心中一甜。
性寒的海蟹,確實不適合來月事的女人吃,林曉天能夠這麼爲自己着想,舞傾城內心的甜蜜無法用語言形容。
享受到林曉天的關愛,舞傾城露出嫵媚的笑意,主動夾了一個菜送到了林曉天的嘴邊。
林曉天眉開眼笑,衝着服部猿飛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毛,才一口將舞傾城筷子上的菜吞進了嘴中。
看他享受的模樣,就彷彿那不是一口普通的菜,而是吃了人蔘果一樣。
服部猿飛見林曉天和舞傾城如此高調的秀恩愛,不由得恨恨的瞪了林曉天一眼,手中的筷子差點都被折斷了。
想到剛剛從舞傾城那嬌豔欲滴的嘴脣中出來的筷子,又伸進了林曉天的嘴裡,服部猿飛就恨不得立刻發難,將林曉天的嘴給縫上。
見自己的孫子,堂堂服部家族的嫡長子,竟然在舞傾城面前連連吃癟,服部猿飛心中的火氣更盛。
如果不是要顧全大局,他絕對會馬上將林曉天和舞傾城拿下,讓這個愚蠢的女人知道一下服部家族男人的厲害。
就在一桌子四人間的氣氛變得越來越詭異的時候,一個服部家族的女人邁着小碎步來到服部半藏身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服部半藏臉色微變,看林曉天和舞傾城一眼,說道:“林先生,舞小姐,你們慢用,我先去接個電話!”
說完,也不等林曉天兩人反應,他便自顧自的起身離開了房間。
在腳盆國的過的文化中,將客人涼在一邊,自己去接電話,這絕對是莫大的失禮,就算服部半藏對林曉天再怎麼不滿,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在服部半藏離開的時候,舞傾城擔憂的看了林曉天一眼。
林曉天自然也注意到服部半藏的失禮表現,他衝着舞傾城微微一笑,釋放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另一邊的密室之中,服部半藏接到了一個特殊的秘密電話。
“什麼?讓我們向甲賀低頭?這絕對不可能!”剛剛拿起電話,服部半藏就露出了憤怒的表情。
來電話的是玄洋社與腳盆國兩院議會議員的聯絡人員,玄洋社根據上層議員的建議,決定向執政黨低頭。爲了表明誠意,執政黨要求玄洋社的合作伙伴,也就是伊賀忍者流,向甲賀忍者流低頭。
而這,是身爲伊賀忍者流掌權家族家主絕對不能同意的事情。
甲賀與伊賀之間的衝突由來已久,服務於不同政治集團的甲賀和伊賀,從誕生那天開始,就註定了水火不容。
腳盆國戰國時期,甲賀依託於當時的天下霸主織田信長,屠殺伊賀忍者,獨霸忍界。
而在織田信長被德川幕府取代之後,侍奉德川幕府的御用忍者伊賀忍者流又開始屠殺甲賀忍者。
兩家的恩怨從五百年前就糾纏不斷,彼此之間充滿了鮮血和仇怨,根本不可能因爲政客的調解就放下仇恨。
電話另一端,玄洋社代表低聲說道:“服部家主,我知道這事你很難接受!但這是爲了我們整個組織,你必須這麼做!”
“經過上次的暗殺之後,我們玄洋社在兩院議會的議員死傷慘重,已經丟掉了多個席位,如果事情繼續下去,那麼我們必然失去在兩院的話語權!到時候,咱們可就不是在政治上失
勢那麼簡單了。”
服部半藏沉默了。
他知道玄洋社代表說的是實情,如果玄洋社失去了兩院議會之中的席位,那將會給玄洋社帶來滅頂之災。
腳盆國政界和軍界早就對玄洋社的復甦有所不滿,認爲這是當初籠罩着整個腳盆國的玄洋社要重新崛起。
作爲在政壇和軍界叱吒風雲的執政黨,當權派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地位受到挑釁。
所以保有兩院議會席位,就是保護玄洋社乃至伊賀忍者的未來。
這樣重要的事情由不得服部半藏不謹慎從事。
但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如果她真的代表伊賀向世仇甲賀低頭了,那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伊賀的另外兩大家族,也絕對會指責他,甚至趁機出來鬧事的。
玄洋社代表注意到服部半藏的猶豫,溫聲說道:“服部家主,組織上也知道這樣會讓你很難做,所以組織決定,在事成之後,安排你們服部家族的人進入兩院議會,給你們加入腳盆國政壇的機會!”
玄洋社代表的這個話,就像是伊甸園裡的蘋果一樣,服部半藏明知道蘋果有毒,卻忍不住想要吃下去
咬了咬牙後,他沉聲說道:“希望到時候組織能夠記得我們服部家族做出的犧牲!”
“放心!組織絕對不會忘記服部家主的付出!”玄洋社代表話音頓了頓,沉聲說道:“我們得到消息,捍衛者的團長,林曉天正在參加你的宴會是嗎?”
“不錯!”服部半藏對玄洋社的消息靈通毫不意外。
玄洋社代表的聲音慢慢的陰冷了起來:“服部家主,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想要向甲賀忍者流表達誠意,那就要有投名狀!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將林曉天抓住!然後送給甲賀忍者流作爲和解的禮物!”
伊賀忍者雖然修爲精深,精通忍術,但是現今社會已經是政治和經濟當家,空有一身的忍術也只不過是給權力集團做打手罷了。
如果能夠利用這次機會躋身兩院議會,那對服部家族來說絕對是質的飛躍,所以服部半藏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玄洋社的要求。
既然都已經決定向世仇甲賀低頭了,擔負一點兒設圈套害人的罪名也就更加無所謂了。
答應下來之後,他向站在密室外的家族成員低聲吩咐了兩句,之後便又返回了餐桌。
再次回到餐桌後,服部半藏舉起酒杯,客氣的說道:“兩位,剛剛實在是抱歉了,我自罰一杯,算是向兩位謝罪!”
林曉天見他忽然改變態度,眉角不由揚了一下。
“服部家主客氣了,您是伊賀忍者流的掌控者,事情肯定比較繁忙,我們能夠理解!”
林曉天一邊說着,一邊舉起酒杯,陪着服部半藏喝了一杯。
只是,當林曉天放下酒杯時,卻發現服部半藏正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身旁的舞傾城,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來舞小姐是不給面子啊!不知道如果我敬酒的話,舞小姐能不能賞光陪我喝一杯呢?”
林曉天臉色陰沉,剛剛自己都說舞傾城身體不舒服,連性寒的海蟹都不能吃,服部半藏現在想強迫舞傾城喝酒是什麼意思?是想挑釁嗎?
想到這裡,他目光森冷了起來。沒等舞傾城說話,他就冷冷的說道:“服部家主是自罰一杯,我們就沒必要陪着你喝酒了吧?如果服部家主是想要挑事兒的話,直接明說就是!”
一時間,餐桌前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