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孫言言唏噓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嘖嘖,當初我就說,那幾個傢伙是真不長眼啊,不過這個社會,就是有這麼多的傻十三,人家兩千萬都肯砸下來修路建橋,你們這些人不知道動動腦子啊,這也是你們可以碰的嗎?不過,就是有你們這些沒什麼智商的,我這樣的人才有事情做啊!”
“言哥,你說什麼呢?自言自語的,似乎很開心啊?”身邊,正幫着按摩的女子小芳笑着討好的問道。
“這個,有人找虐,那是自然的開心了,好了不弄了,我要去辦事。唉,看來最近是該多運動一下了,不然這把骨頭都生鏽了,越來越懶惰了。”孫言言有些不情願的坐了起來,隨即穿好了衣服。
“言哥,你不是每天都在人家身上運動嘛,還嫌棄不夠呀。”小芳聞言,以爲孫言言又是在說一些色情話,因此嬌嗔道。
孫言言目光有些怪異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只讓她有些無所適從了。
“你先運動吧,記得你是被我包下的,讓我見着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快活的話,那麼,你懂的。”孫言言淡淡地說道。
小芳聞言,心中頓時一喜,隨即狠狠的點了點頭,目光可憐兮兮的道,“言哥你放心吧,你這麼照顧我,我如果再對不住你,我自己也就沒臉呆在這世上了。有言哥這樣的男人不要,還去找些懦弱無能的人嗎?我也不是傻子呢。”
“你知道就好。”孫言言傲然的笑了笑,隨即轉身便離開了這個房間。
孫言言走後,面帶笑臉的小芳的臉上,頓時多出了幾分苦澀的味道,這種表情,或許孫言言永遠都不可能知道。
……
帶上了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孫言言坐上了一輛大型的軍用吉普車,開向了將軍縣的新集鎮沿河村一帶。
上車了的同時,孫言言打了電話給省級部門的相關領導,然後領導有就這件事專門下達了命令給將軍縣對應的政府領導、以及相關的公安部門,這一下,事情便已經向着大的方向發展了。
這個時候,在連通黃陂大橋之處的河岸之處,一名四十來歲的漢子叼着一根玉溪的煙,眯着眼抽着。
三艘大型的沙船,正很給力的挖着河道里的沙子。
“詹老闆,聽說那姓蘇的差點被打死了,現在昏死了過去送醫院去了。”一個同樣是四十來歲,穿着一件黑色的廉價的西裝的漢子沉聲說道。
“沒死?這個農民也配搞那工程,沒死是便宜他了,敢和我詹成雄作對,活的膩歪了!老子出來混的時候這老農民還在吃奶呢!”詹成雄抽着煙,語氣裡有對農民的極度的不屑。
他旁邊的那個穿西裝的漢子臉色有些不自然,心中不由暗自怒罵道:“你個老王八,你爺爺那輩子還不是都是農民,不過是你爸入贅了個富婆搞了些家產做了房地產有些錢而已,現在就瞧不起農民了?沒農民你挖你他媽的狗屁沙賣啊!”
他心中雖然怒罵,臉上卻依然微笑的道:“不是啊,詹老闆,聽說這蘇老闆背後,有一個叫做張無風的人,是孫家女婿啊!”
“孫家?哪個孫家?孫家女婿,孫家爺爺都不成,就算是主席來我這,那要幹啥也得合理是不?我一不偷二不搶,也沒有明證證明我指使別人行兇,他們又能耐我如何?”詹成雄冷笑一聲道。
“孫家,就是孫德林、孫德成孫德威那個孫家啊,還哪個孫家?”西裝中年人有些擔憂地說道。
“怕個鳥,人家那是讓他負責一下修路建橋,還能有別的事情?他辦不好,指不定就讓別人去辦了,關我鳥事?”詹成雄不屑道。
“詹老闆說的對,詹老闆高瞻遠矚,於某佩服。不過最近做的太緊密,白天晚上沒休息好,我不想幹了,先回家了。暫時這運沙工程,就讓其他人做吧。”中年漢子淡淡的笑了笑,這事情,他不幹了。
“不幹也行,這一個月你也有兩次差點翻車了,而且還缺勤遲到了幾次,這個月的工錢,就等你再來乾的時候再拿吧。”詹成雄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
一天一百二的工錢,多的人搶着幹,以爲你幹了幾年工程車有經驗了?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隨便大街上一抓,沒準就是個研究生,幹起來也不比你差!
詹成雄心中如此想到,也就完全不挽留。
中年漢子笑了笑,也沒說啥,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淡然轉身走了。
“你這人,可能註定也就這點出息了,我於某人沒日沒夜,給你做了三年,到了這時候,你這和點情面也不講,只怕是心中還罵我不識好歹吧,那我就看看你這老闆能當到什麼時候!”中年人也沒有說話,只是很快的走上了公路,隨即他看到一輛豪華的軍用吉普車開了過來,他也沒有在意,直接的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
吉普車在沙場廠房門前停了下來,接着一隊士兵以迅捷而整齊的速度衝了下來,一系列的持着衝鋒槍的士兵迅速的將整個廠房包圍了起來。
這一瞬間的動作,直接讓沙場的一些務工人員都呆愣在了原地。
而孫言言在下車之後,輕呼一聲道:“現在,懷疑這個地方爲非法走私軍火、販賣毒品窩點,要進行徹查,所有人放下武器,蹲下手放在頭上,不然將會認定爲恐怖分子就地處決!”
孫言言的話說完,頓時,在場的十餘名中年工人,均嚇的哆嗦了一下,接着便聽話的蹲了下來。
站在廠房不遠處的詹成雄,此刻已經聽到了非同尋常的聲音,但是他覺得他有的是錢有的是關係,根本無需懼怕一些垃圾警察,因此,他叼着煙很傲然的走了過去。
“這個,原來就是販賣毒品的罪魁禍首,現在已經搜出白粉三千克有餘,將其拿下!”
孫言言說着頓時一揮手,一行士兵頓時都擡槍指向了詹成雄。
第一次被這麼多槍指着,詹成雄渾身不由都哆嗦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孫言言卻怒喝一聲:“竟然還拒捕和襲警!”
詹成雄聞言一愣,就想還口,卻是被孫言言擡手兩槍,直接打進了一雙膝蓋骨上。
“噗噗——”
清晰的兩聲槍響,讓十餘名工人看的目瞪口呆,直到汩汩的鮮血流出,直到詹成雄怒吼一聲倒在地上,他們才清醒了過來,頓時更是嚇得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有任何異常的動作了。
“你們竟然敢,敢故意污衊!”詹成雄氣得臉色慘白,他痛苦的嚎叫着,卻艱難的吼出了這幾個字。
孫言言帶着一對士兵走了過去,他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走進詹成雄的時候,他輕聲以只有一個人纔可以聽到的聲音道:“聽說你打蘇德平打的挺狠,如果不是那些修橋的鄉親們幫忙,他就被打死了是嗎?”
詹成雄看了這全副武裝的十個士兵,頓時心中已經明白,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可能這次遇到狠人了。
“你們冒充警察,冒充軍人,你們這是死路一條!”詹成雄雙腿鑽心的劇烈的痛苦,被孫言言幾句話給震撼消去了不少,他恨聲艱難地說道。
“冒充警察?冒充軍隊?等下,省級、市級、縣級領導都會下來,你看看是不是都是冒充的!”
孫言言微笑着,腳踏出了一步,將詹成雄的一隻右手踩在腳下,隨即腳下蹂躪了幾下,巨大的力量以及那種水泥地面,踩得詹成雄嗷嗷直叫,但是這會兒,卻沒有任何人過來勸解,也沒有任何人敢過來勸解。
“哼,有本事殺了我,不然,蘇德平這雜種一家都別想好過!”詹成雄憤怒之極的嘶吼道。
“殺了你,便宜你了,不將你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怎麼對得起我這親自出來一趟?
先把你名聲搞臭,再把你弄的半身不遂,然後扔進監獄蹲着,你一家妻兒老小,一個也別想跑!你就在監獄裡好好享受一下被男人狠狠蹂躪的滋味吧!”孫言言冷酷的笑了笑,隨即猛的一腳踢了出去,朝着詹成雄的褲襠就爆發了。
這一腳,是武者的撩陰腿。
孫言言就算是學的不到家,這一腳,也絕對足以踢爆詹成雄了。
詹成雄悶哼一聲,在地上翻滾着抽搐了起來,痛苦的嘶鳴了起來,片刻後,便如死狗一般。
“拉下去,送醫院治療一下,光是這樣,還沒整夠呢。治療的差不多,再繼續的往死裡整,真是不經打啊。”孫言言嘿嘿笑道。
他身邊兩名士兵不由打了個寒顫,頓時都不說話了。
很快,昏死過去的詹成雄就被擡下去了,接着,在孫言言的強勢以及引導之下,那些工人們紛紛訴說着詹成雄做的一些惡事。
這些工人大多都是被壓迫的,爲了掙幾個錢,卻拼死拼活的,而且總是被剋扣工資錢,所以一股子憤怒就和之前離開的工程車司機一樣,所以這會兒找到了宣泄口,頓時也都大聲的斥責了起來。
而就在這關頭,不少的車子停下了,大量的媒體記者以及相關的領導等等也都來了。
於是,一場嘔心瀝血抓捕人販子、販賣軍火毒品的大毒梟的行動,就此收網。
有了罪名,直接往上套那是容易的,找幾個被壓迫的工人說幾句損人的話,也是容易的,於是,詹成雄就這樣把罪證都坐實了。
一切來的太容易。
接着,孫言言找了相關的人專門的描繪出了那天的那批青年的長相,查出來之後,孫言言直接帶了一批士兵,將那個所謂的‘海天’娛樂城給圍堵了起來,又上演了一場抓捕罪犯的‘驚險’過程。
……
傍晚,坐在一個小土丘上,張無風擡頭仰望着天際。
天際是一片紅霞,鮮豔的紅霞有些殘陽如血的味道。
張無風坐在土丘上,拉着那位帶着妞妞的老爺爺的二胡,輕輕拉着那首讓他的心境可以不斷變化的二胡獨奏,二泉映月。
之前片刻,蘇茹的弟弟蘇成剛已經打來電話,那個沙場老闆被逮捕了,同行處理這件事的,有很多媒體、記者,也有很多官員,現在那個沙場老闆偷稅露稅、私藏槍支彈藥、販賣毒品等惡行都被偵查了出來,已經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對於這個情況,張無風只是會心的笑了笑,沒有太在意。
從蘇成剛的語氣之中他也知道,蘇德平的傷勢應該沒有多大的障礙了,而就這件事,很明顯的,將軍縣的部分領導該完蛋了,那些貪污的厲害的,被撤職那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微微一笑,拋開這些淡然的雜念,張無風的心境安定了下來,開始沉浸到那種難言的荒蕪和孤獨之中。
如同張光耀所說的,英雄註定寂寞,高手註定孤獨,只有孤獨的心,纔可以演繹出強者的人生。
張無風已經觸摸到了這樣一種別樣的心境的邊緣了,但是他總覺得有一種東西他還沒有窺探到,或許,當達到某一種頓悟,實力上的提升,將再沒有桎梏了。
二胡的聲音漸漸的飄遠,天邊傳來了屬於孤獨的王者——狼的嗥叫聲。
張無風沒有在意,草原上的狼羣,對於普通人而言,那就是噩夢,但是對於張無風而言,無論是虎咆哮,還是龍形憤怒,或者是鷹形王者的孤獨,隨便一種氣勢,都足以將狼羣壓制,所以他不懼怕狼。
再者,他本身是一名真正的超級強者,身上還有M4卡賓槍,又如何會懼怕一羣狼?
相當於液態汽油彈一般的能量爆炸能力,一拳下去,足以轟殺數只狼,以放屁蟲瞬間爆發七十次的頻率,這足以無敵。
張無風沒有這麼變態的能力,但是一秒打出三四拳,拳拳能量爆炸,也是不難的。
二泉映月的二胡聲流淌在草原上,當血色殘陽落下的時候,張無風的身影,被拉長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