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時間已經到了週一的凌晨零點時分。
《單身情歌》一經上線,便在網上引起一片熱捧。
這個世界單身汪太多,遇到這麼一首聽者流淚聞着傷心的歌曲,不禁都深受感觸,自會跟着推波助瀾。
上線十分鐘。
《單身情歌》進入華語音樂排行榜新歌榜前十。
半小時後,直接竄上榜首。
一小時後,《單身情歌》不僅霸佔了新歌榜第一,還牢牢佔據了華語流行音樂排行榜熱門周榜的榜首,甩出第二名近萬的收聽量。
同一現象,也在各大音樂平臺出現。
然而,這一夜只是《單身情歌》躥火的開始。
之後幾天裡,華吶聯合國內多家社交平臺、視頻網站、音樂網站進行宣傳。
到了週五的11月11日這天,特別應景的《單身情歌》成了單身節的必備bgm,幾乎每一座城市,所有的大街小巷,都能聽到這首歌。
李志凡的人氣,隨着歌曲的火爆再度上漲。
而且是大幅度的上漲,從一個三線新人,一躍成爲了國內準一線的實力男歌手。
目前對他來說,要做的是鞏固人氣,在各大場合多多露臉。
但他既要拍戲,還要準備總決賽的歌曲,幾家找上門來的綜藝節目,也不得不暫時推掉,只能在快博上寫寫段子,以宣傳他已經開始預售的新專輯。
又是一個週一。
上週末,半決賽下半場結束。
飛碟唱片聯隊進入半決賽的三人,出現了兩勝一負的局面,以高出一分的優勢,超過華吶佔據了衛冕冠軍的寶座。
但飛碟獲勝的兩名隊員,卻因分數問題,只晉級一位隊員。
最後哪支聯隊能成爲冠軍,誰能問鼎金鐘歌王,拿下金獎,全在總決賽的盛典之夜,華吶還有一線機會,只要在總決賽中,李志凡能拿下最高分,成爲金鐘歌王,就有機會爲華吶再添三分,從而成爲冠軍聯隊。
爲了這一夜,李志凡已經開始了準備。
上午,片場。
閒暇之餘,李志凡正拿着歌譜一邊哼哼,一邊隨手做標記。
趙奕鐸匆匆走了過來,“志凡,有三家衛視聯繫我,想邀請你去參加跨年晚會,他們提的要求都在這兒,你要不選一下?”
“跨年?”
李志凡瞅了一眼趙奕鐸遞過來的資料。
浙江衛視、江蘇衛視和京城衛視,這也是國內排名前五的三家衛視。
“他們誰開價高啊?”李志凡問道。
“江蘇衛視。”
“那就這家了!”
“啊?”趙奕鐸一愣,“你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李志凡說,“就這麼定了吧!!”
“哦!”趙奕鐸說,“他們的要求你唱三首歌,而且是真唱!”
“行,這個沒問題!”李志凡點了點頭,又問:“對了,其他兩家衛視,都是什麼要求?”
“呃,其他兩家說希望你可以在彩排時錄一個現場版,然後跟着對口型,而且只要求兩首歌,其中浙江衛視說,第二首可以串燒!”
“有真唱不選選假唱?”李志凡看着趙奕鐸,“你腦子沒壞掉吧?”
趙奕鐸訕訕一笑:“我這還沒說完呢,江蘇衛視既要真唱,又要你唱三首,可只比另外兩家衛視多給幾十萬,這……”
李志凡隨口道:“幾十萬你還嫌少啊?”
“嗯!”趙奕鐸點點頭,“以你現在的人氣,這個演唱條件,其實可以多要點的!”
“這個你去談吧!”李志凡說,“不過我的話說在前頭,歌手最重要的是能真唱,否則還能叫歌手嗎?錢少點無所謂,不能讓假唱毀了我的名譽!”
“唉,是!是!”
趙奕鐸連連點頭。
他更多的是從商業上考量,如何能用最省事的辦法,賺最多的錢。
所以纔會拿着另外兩家衛視的邀約給李志凡選擇,不過既然李志凡定了“一定要真唱”,他就必須照着執行。
只是在這個基礎上,趙奕鐸還是能跟江蘇衛視多談談的。
……
兩天後。
金妍晟殺青了。
也是四位主角里,第一位殺青的。
臨走的時候,大家吃了頓飯。
席間,金妍晟很開心:“第一次和大家合作,雖然只是個女二,但很滿足也很感恩,感謝於導,感謝志凡,感謝晴晴……”
感謝了一圈人之後,金妍晟說:“志凡,之前開機發佈會的時候,我就說要去看你的比賽,結果一直沒能去成,現在殺青了,這週末的總決賽,我一定要去看!”
李志凡笑說:“行,我幫你要個門票,或者你直接跟着我,以我助理的名義跟着一塊兒進去就得嘞!”
“想得美!”金妍晟撇嘴說,“給你當助理?哼哼!除非你是在央視春晚的舞臺上表演!”
“哦?”李志凡一樂,跟她較上勁兒了,“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上春晚,你真給我當助理?”
金妍晟切了一聲,翻翻白眼:“說的好像你真能上似得!”
劇組裡沒有人知道,李志凡已經接到了春晚總導演常宇飛的邀請,這些事情在春晚正式公佈節目單前,是必須對外保密的。
李志凡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金妍晟並不知道李志凡目前的狀況。
然而,於和水卻看出了一絲端倪:“志凡,你不會是已經接到春晚的邀請了吧?”
“沒有!”李志凡擺擺手,“不過,如果我想去的話,也是可以向節目組毛遂自薦的嘛!”
“咳!”於和水搖搖頭,“春晚的節目,說是什麼全國徵集,其實都早就已經內定了,真從全國徵集來的節目也不是沒有,但能上去的鳳毛麟角,雖然你現在人氣、影響力都很高,但在導演組內部,或文化部那邊沒點兒人脈,想進去可是不容易啊!”
“是啊!”一個副導演說,“你要想上春晚的舞臺,至少得五年以後,而且這五年裡必須作風正派,關心公益,熱心慈善事業,不出任何污點才行!”
於和水又補充道:“說到底,這春晚就是一個官方的口袋,我們這些人想跳進去,人家就得把那些官伶掏出來讓位置,能不能掏得動,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一把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