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錘子當真是砸得又快又狠,甚至於把墊在林堅胸口的厚書都砸得凹陷進去一片,顯然是想存心整死林堅了。若是一般人,這幾錘子下去,恐怕啥都招了。
但結果卻出人意料,幾錘子看似砸到了林堅胸口,但實際上每一錘子卻都反彈了回去,“砰砰砰”結結實實地彈在了動手那警察的胸口。
林堅是渾然沒有一點兒事情。倒是那位砸林堅的傢伙,這會兒胸口已凹陷去一片,胸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口中狂噴着鮮血,倒在地上兩腿一蹬,抽搐了幾下,便即寂然不動了。也不知是生是死。
另外一名警察大吃一驚,扔下厚書大叫道:“小劉小劉,你怎麼了?”
“怎麼回事?”
武修全和那名叫凌薇的女警對視一眼,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三步並着兩步奔了過來,看了一眼悽慘無比的小劉一眼,怒視着林堅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有沒有搞錯啊?”
林堅臉色一沉,冷笑道:“你們私刑逼供也就算了。眼睛難道瞎了?沒看到我手上還戴着手銬麼?現在還想誣賴我?真當我是好欺負的麼?哼,是他自己得了失心瘋,自己要砸自己管我鳥事兒?”
“你……”
武修全抓住林堅胸口,暴怒地道:“王八蛋,你不用囂張。我告訴你,老子有得是辦法整你!媽的,敢在我面前搗鬼,看我怎麼玩兒死你!”
王局關上審訊室的門,趕緊給林堅打開了手銬,小心翼翼地含笑道:“鄙人王進榮,忝爲市局副局長。這次請先生來,完全是一個誤會。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林堅滿意地笑道:“好,這可是王局說得。”
“林先生放心吧,此人罪行累累,槍斃他都綽綽有餘。”
“你……你怎麼……知道?”白衣學生猛地擡起頭,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會……會看病?”
林堅心裡嘀咕着,看了一下時間才十點鐘,要說放學還早呢,當即大步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桌子詢問道:“這位同學,人都跑哪裡去了?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這這……”王局長抹了一把冷汗,苦笑道:“林先生你說怎麼辦吧?”
於是,女警和那命被稱爲小王的警察擡起小劉,就匆匆往外面跑去。而隨後武修全把門一關,剛想上鎖。就在這時,“砰”地一下子,審訊室的門被人一腳粗暴地踹了開來。
完了後,林堅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學校裡趕去。今天可是大學正式開學的第一天,所以他覺着於情於理都得去學校裡看看——儘管發生了一些讓人很鬱悶的事情,但並沒有影響多少他愉快的心情。
隨後一個大腹便便,肥肥胖胖,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出頭的樣子,頭髮幾乎都掉光了,但是一身警服看起來挺有威嚴的中年男警黑着臉走了進來,一揮手道:“把武修全這個給咱們警界抹黑的敗類給我抓起來!”
“那行吧,我要走了。這裡的空氣實在是太沉悶了,呆着實在是不太舒服。王局給我留個專用號碼,回頭有事需要你幫忙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林堅點點頭道:“我還以爲都幹嘛去了呢。對了,你怎麼不去軍訓啊?”說話間,就打量起這位白衣學生起來。
林堅撥打了一下王進榮給的電話號碼,輕笑道:“我就知道,背後肯定是這傢伙搞的鬼。王局儘管放心,晚上我就約他出來談談。他想動我,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看着吧,如果他足夠聰明,那麼大家可以相安無事。如果他一定要跟過不去,哼!”冷笑聲中,大搖大擺的出了市局。
“不是吧?難道已經放學了?”
“行行。”
“幫你治病啊。”
“看得出來。”
呼啦!隨着這中年男警的一聲令下,立刻衝進來四個警察,就把武修全團團圍住控制了起來。
林堅沉吟道:“暫時我還沒有想好,等我需要王局幫忙的時候,自然會告訴王局的。對了,那個武修全……”
林堅輕笑道:“很簡單,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於是,四個人連推帶拉地把武修全弄走了。這下審訊室裡總算是清淨了。
白衣學生慢慢地擡起頭看了林堅一眼,咬着牙痛苦地道:“他們都去……都去軍……軍訓了。你……你不知道麼?”
深吸一口氣,林堅感慨地道:“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自言自語中拿出手機,翻到郵箱出,編輯了一段文字:查紫氣區一把手夏武犯罪材料,送到他辦公桌上,晚上我要見他,把他給我約出來。隨後把郵件發了出去。
被稱爲“王局”的中年男警兩眼一瞪,冷笑道:“你勾結黑澀會,收受賄賂,包養情婦,購置別墅,別以爲做得天衣無縫。現在有人把你犯罪的材料都送到我的辦公桌上了。武修全啊武修全,枉我苦心栽培你,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林堅輕笑道:“你一定會爲你的愚蠢行爲付出代價的!這又是何必呢?本來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多好?可你非要把我往死裡整?你說說,你這不是找死麼?先前你還說要玩兒死我,現在你又拿什麼跟我鬥?”
王進榮拍着胸口,承諾道:“別說是一件,只要林先生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是十件事都沒有問題。”
武修全獰笑道:“咱們走着瞧,哼!”
林堅冷哼一聲,活動着手腳冷笑道:“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戴手銬呢。我姓林,王局是吧?你可以叫我林先生。王局,今天這事兒可不能因爲一句誤會就抹平了吧?”
王進榮苦笑道:“是是是,但林先生總得告訴我什麼事吧?”
“廢話少說!”
“他們……”
王進榮連連點着頭,把自己私人的專用號碼告訴了林堅,並討好地如實說道:“林先生,這次之所以請您過來,完全是受了夏武夏書記的要求。現在就算是把您放了,估計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女警緊鎖着眉頭,急聲問道:“頭兒,小劉傷得很重,你看怎麼辦?”
白衣學生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嘶啞着聲音道:“別……別問了……我……我不舒服。”
武修全面色又是一變,額頭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子就流淌了下來。身爲執法人員,犯下這樣的罪行,他當然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
“我早就說過。”
“誤會?哼。”
“是是。”
林堅理所當然地道:“病症已經幫你找出來了,當然要對症治療。怎麼?你不願意?如果是這樣,那就算了。一般人我還懶得動手呢,今天看在你是我同班同學的面子上,我纔打算幫你一把。”
來回這麼一折騰,快十點鐘的時候,林堅終於趕到了所在的班級——考古系一三班。打眼一瞧愣住了,整個偌大的班級,就只有一個身着白衣的學生,趴在當中靠窗的一張桌子上哼哼唧唧,也不知在做什麼。
武修全鐵青着臉,一揮手命令道:“你們兩個,快把他送往最近的醫院。”
“原來是軍訓去了?”
林堅點點頭,略微一沉吟便道:“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你怕是得了‘神經性傷寒症’,現在是不是感覺身上冷得要命,有些地方像針扎一樣的刺痛?”
“略懂一二。”林堅點點頭,詢問道:“你這病應該有很多年了吧?”
“當然沒問題。”
白衣學生吃驚地道:“你……你要幹什麼?”
“哦,玩兒死我?”
白衣學生不停地點着頭道:“是很……很多年了……每次發作都……都折磨得我……死去活來……你既然會……會看病……能不能幫我……看看?”
“是你!”武修全盯着林堅,咆哮道:“一定是你搞的鬼!”
林堅輕笑道:“我不是已經幫你看出病症了麼?”說話間,快速地把教室中間四張桌子合併到了一起。
只見這位學生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有着一頭錯落有致的齊耳短髮,左耳朵上帶着一枚閃爍着銀光的精巧耳釘,臉型柔和,皮膚白皙光滑,帥得一塌糊塗。只是這會兒趴在桌子上瑟瑟發抖,額頭上冷汗淋漓,顯得十分痛苦的樣子。
武修全面色一變,大聲道:“王局,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警界敗類?我犯了什麼錯?”
“不是不是……”白衣學生大急道:“我願意我願意,只是就在這裡麼?”
林堅輕蔑地道:“就憑你?不是我小看你,跟我玩兒,你還不夠格。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這重案組組長估計馬上也就坐到頭了。”
王局大手一揮,不耐煩地道:“帶走!”
“就在這裡,就是此刻。”
林堅說話間快步走過去,攬腰就把白衣學生抱了起來,始一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只覺一股暗香襲來,心中不由嘀咕道:“什麼香味?蠻好聞的。”略微遲疑了一下也沒有多想,直接把對方放到了合併的桌子上。
白衣學生臉色“騰”地一下子紅了,林堅輕笑道:“兄弟,大家都是純爺們兒,至於害羞麼?”說話間,兩手一搓,一層若隱若現的赤光流轉了起來。
“我我……”白衣學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可是臉色更紅了,甚至於連眼睛都害羞的閉上,不敢再看林堅一眼。只是一顆心兒卻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林堅這會兒全神貫注地運起了玄功,開始給白衣學生對症治療,只見他兩手上下交疊在一起,按在對方小腹上捂了一會兒,一雙手便開始緩緩向下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