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掛星空,夜如處子寂靜,書桌前,楊虎捧着兩本散發墨香味的小冊子觀看着,這是從“烈血十五殺”老大身上搜到了,一本《大力金剛掌》,一本《猛虎抖身功》。
《大力金剛掌》,小禪寺一門至剛至猛的掌法,鐵骨境才能修煉,練成之後,手掌切金斷玉,被打之人,內腑碎裂,一個時辰後咳血而死。
《猛虎抖身功》,呼吸吐納的功夫,練功時如猛虎吞吐,全身汗毛炸起,如發威的猛虎,一撲一衝間,能讓對手心驚膽顫。
呂澤去過小禪寺,把小禪寺的武學詳細的向楊虎講過,小禪寺武學剛猛,充滿力感,舞起來,如牛如象,出手勢大力沉,及其威武陽剛。
“不過今天馬龍他們真熱情,差點就被灌醉,嘖嘖,四千兩銀子!”楊虎從懷裡掏出一沓金燦燦的銀票親了一口,烈血十五殺身上的東西老韓一口價兩千五百兩,懵了的楊虎被成伯按着點頭答應。
回到廂房,成伯把一鼓鼓的牛皮袋砸到書桌上,早就等不及的楊虎打開一看,笑開了花,十五張“東昇昌”的銀票,一些金銀珠寶。
“東昇昌”,大楚第一錢莊,比大楚發行的銀票還有影響力,在大元,“東昇昌”的銀票也能購買貨物,東昇昌在大楚八十一州設有分號,在分號就能提取現銀。
幾天後,聽到消息的楊軍趕到商行,摸便楊虎全身沒有發現傷疤後,鐵青的臉這纔有了光澤,等楊軍騎着良馬,揹着***回到楊家溝後,立馬引起了轟動。
呂猛從大元回來後,聽後當場送給楊虎一匹“烏騅”。
烏騅,渾身如鐵,四蹄雪白,是將領夢寐以求的戰馬,但楊虎知道,烏騅算不上萬一求一神馬,在大元只有“汗血”,“龍鱗”,“挾翼”三種纔算絕世神馬。
汗血,流出汗爲血色,是大元貴族爭相撲捉的神馬,每年呂猛能帶幾匹回來。
黑龍,全身覆蓋黑色蛇鱗,長一丈六尺,高丈餘,奔走如黑龍出海,霸氣兇殘,傳聞黑龍只臣服一個主人,主人死,黑龍絕食殉葬,還有傳聞,黑龍是草原深處龍的兒子。
挾翼:肋生雙翼,如大鵬遨遊天地,是神仙的坐騎。
這三種神馬,汗血最爲常見,黑龍到底有沒有楊虎也不清楚,至於挾翼,那是以訛傳訛的東西,到底有沒有沒人清楚。
半個月後,呂猛押運貨物進入了大元,商行的忙碌和楊虎的修煉顯得格格不入,可是沒人敢說什麼,有消息說,楊虎是商行護衛培養的新人,家主准許明年讓楊虎進入志遠堂,這個時候,說楊虎的閒話不是找不自在嗎!
。。。。。。。。
十一月的草原,朔風如狂,雪花如席,狂風捲雪花,如龍如虎,茫茫草原,一眼望去,視線所在一片模糊,遠處,一少年如一聲長嘯,手中長槍蛟龍出世,捲動漫天雪花。
不遠處的篝火上燒着滾烈的二鍋頭,邊上坐着一個頭頂狗皮護耳帽的老者,老者手持鐵煙桿的吸着,忽暗忽亮的火光,如黑夜中的遊魂。
希律律!
老者身後,兩匹毛皮光滑如黑綢子,眼睛圓潤飽滿的健馬尋找被積雪掩蓋的枯草,其中一匹黑如鐵,打着鼻響,朝前面練槍的少年跑去。
“烏騅,你怎麼又來打擾我!”練槍少年停下來哭笑不得的拍了烏騅,“你這傢伙怎麼這麼怕冷,好了,在過半個時辰,我們就回去!”。
少年身高七尺四寸(一尺二十五公分),古銅般隆起的上身**着,眉毛豎起如劍,眼神如刀鋒,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少年正是楊虎,如今的楊虎在樓煩城已經是大名鼎鼎,提起無不翹起大拇指,道一聲“樓煩箭神”。
兩月間,楊虎在草原上碰到三股馬賊,其中一股五十人,楊虎一把大槍,一把勁弓,和五十人廝殺了起來,最後砍下馬賊頭領的腦袋,掛在馬鞍上回到樓煩城,這一戰,楊虎兇名大盛,護衛長方魁見了也是同輩相交,一點不敢託大。
烏騅在楊虎的安撫下,很不情願跑開,楊虎抄起手裡長槍練了起來,槍頭是攙和了星沙隕鐵的精鋼打造的,槍長一丈三,重一百三十斤。
一百三十斤的長槍在楊虎手裡活過來一般,上下翻飛,前後出擊,嘶,長槍刺出,雪花隨着槍頭衝了出去。
我現在雙臂有一千四百斤力,還在增長,真想知道最後有多少斤力,五個月我的力氣增長了九百斤,哈哈,這樣的天賦我就不信比不過志遠堂的那些世家子。
楊虎一聲長吼,長槍一抖,周圍的雪花炸毛一樣四射了出去。
呼,狂風,寒雪,真舒服,這樣艱苦的修煉最鍛鍊意志了,楊虎收起槍,身子如烈馬奔騰,幾個疾馳到篝火面前,倒了一碗燒好的二鍋頭灌進肚子。
“成爺爺,我已經能完全掌握鐵木了,一槍刺出,至少有兩千斤的力!”楊虎穿好皮襖笑道,鐵木彈性太強,就算是如今的楊虎,也只能把鐵木彎曲四十五度!
“沒想到你們家還掌握了這種秘方,不錯!”成伯望着楊虎有些不善的笑了起來。
“死老頭,你要是敢打秘方的主意,我就跟你拼命!”楊虎瞪了成伯一眼,有些惱怒,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楊虎很清成伯是個什麼性子,心狠手辣,殺人如砍菜切瓜,最讓楊虎抓狂的是,成伯知道楊虎家有讓鐵木柔韌的秘方後,就不止一次打主意,要不是打不過,楊虎都想收拾成伯。
成伯的身份很神秘,楊虎只知道叫“殺身成仁”,練到了吐箭境,身懷三種絕技,酥油金剛身,燕子三掠水,紫金煉魔手,其餘的就一無所知。
嘩嘩譁!
積雪顫抖,如地震來臨,可楊虎知道,這不是地震,這是大股騎兵衝刺踐踏地面的顫抖。
“聽這響聲應該有三千騎兵,雪這麼大,哨所早就不起作用了,趕緊回城,通知石小子,不然樓煩城守不住!”成伯如受驚的兔子跳起落到馬背上,話音剛落就衝了出去。
積雪凍成冰塊,遠遠望去,樓煩城如坐落在雪山上的堡壘,站在城牆上呵口氣都能結成冰,守城門的兩百邊軍回軍營的回軍營,逛窯子的逛窯子,剩下五十人也躲在門樓裡搖骰子。
沒到城門口,成伯長嘯:“石力,你個王八羔子,別他孃的賭了,大元的騎兵來了,守不住樓煩城,你小子的就等着腦袋當球踢吧!”,成伯在樓煩城呆了幾十年,對邊軍什麼品行一清二楚,這麼大的雪,不是喝酒賭博就是搞女人。
門樓中五十多人圍着一張賭桌,盯着大瓷碗裡三個滴溜溜轉的象牙骰子漲紅臉吼着:“大,大,大………”,“小小小………”。
滿臉絡腮鬍子,眼如銅鈴的石力盯着碗中骰子比看自家媳婦的身子還認真,柱子上的塵土嘩嘩掉進了瓷碗,三個骰子停了下來,石力眼睛一瞪,發威道:“都他孃的別吵了,是那個王八羔子的罵我!”。
“一羣王八蛋,大元的騎兵來了,不想死的話就別賭了!”,一聲虎吼在門樓門口響起,提着鐵煙桿的成伯一臉煞氣的走了進來,右手拍在賭桌上,一寸厚的松木賭桌嘩啦倒地,三個象牙骰子飛了出去。
“還愣什麼,吹號角,和狗日的大元騎兵幹仗!”石力一面心疼骰子,一面朝愣住的邊軍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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