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遠說出的這句話依舊是他們小時候遇到軟柿子時慣用的,只不過說出這句話的人不在是當初那個小胖子了,聽的人也不在是那個梳着中分的屁孩,還一個嘻嘻哈哈沒正行的半大小子了。
李浩宇捂着臉呲牙咧嘴道:“幹他們,把老子打成這樣這事他孃的沒完,老外怎麼着,照打不誤!”
竇海濤扭頭向陳致遠看去,他臉上滿是遲疑的神色,分別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的事,已經讓竇海濤的心性改變了很多,在也不是當初那個熱血青年了,他遲疑不是怕了對方人多,而是怕陳致遠他們受傷,雖然他不想跟陳致遠有過多的交集,但並不代表他不把陳致遠當成自己的兄弟看!
陳致遠看了看竇海濤的神色,突然笑道:“濤哥,我還是我,從來就不曾改變過,還是那個喜歡追在你屁股後頭小胖子,你那,還是曾經的那個濤哥嗎?”
竇海濤聽到這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溼潤,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就算這個物慾橫流的世界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從小玩大的感情真的能改變嗎?陳致遠的話很真誠,恍惚間讓竇海濤又看到了那個一笑眼睛就被肉給封上的小胖子。
“幹他孃的!”竇海濤突然喊了一嗓子,一世人兩兄弟,友情這個東西一輩子真的得到的不多,如果他就那麼輕易了拒絕了陳致遠的友情,他會後悔的,以後的事管他幹嘛,珍惜眼前的人跟情分纔是最重要的。
李浩宇聽到竇海濤的話也笑了,雖然他鼻青臉腫的笑容實在不怎麼好看。但這笑容真的很真誠,恍惚間他也成了那個爲了臭美梳這大分頭的屁孩。
竇海濤第一個向前跑去,似乎又成了那個嘻嘻哈哈、沒正行的竇海濤,只不過那個竇海濤更年輕。
三個人一臉笑容的衝向那些人,這一幕讓那個二十幾個老外全都是一愣。三個人對二十幾個手持棍棒的人,他們竟然還能笑出來,發瘋了不成。
陳致遠跑得最快,他知道竇海濤腿腳不好,李浩宇也沒什麼好身手,對方人多手裡又有傢伙式。他可不想自己兩位兄弟出點什麼事,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這些人。
陳致遠猛虎一般衝入人羣,兩隻拳頭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拳就放倒一個人,這讓跟在後邊的竇海濤與李浩宇只能踹幾腳躺在地上的人。
“致遠什麼時候這麼猛了?”竇海濤苦笑着問身旁的李浩宇。
“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似乎瘦了後就很猛。管他那,揍這羣孫子,孃的,讓你們打我臉!”李浩宇一邊說一邊猛踩倒下人的臉。
竇海濤笑了一下,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向前衝去,它雖然腳不靈便,但混跡黑道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戰役可以說經歷了無數,要說打羣架的經驗實在是豐富無比,只見竇海濤一根棍子專門往人腦門上招呼,一棍子準能放倒一個人,他力道掌握得也很好,讓人失去戰鬥力,還不打成重傷,只是讓他們暈過去,可見竇海濤敲悶棍的功夫還是很不錯的。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也快。幾分鐘後除了那白人外其他人全倒在了地上,那些昏過去的還好點,沒昏過去的是哭爹喊孃的,雖然陳致遠三個人沒下死手,但也夠這羣傢伙受的了。
那白人沒想到這這些人如此厲害。尤其是衝在最前面的那個年輕人,看着那個人奔自己過來,白人趕緊從腰部拔出一隻手槍對準陳致遠喊道:“跪下,雙手抱頭,不然我打爛你的腦袋!”
陳致遠看那白人拿出一把手槍來,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很討厭有人用槍指着自己!不等陳致遠說話,後邊的雷森等人也掏出了搶跑了過來,嘴裡大喊道:“放下槍!”
雷森他們就是負責保護陳致遠安全的,現在看有人掏出槍來指着他如何不急,真要是陳致遠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怎麼跟國家交代?所以這會最急的就是他們了。
陳致遠突然動了,白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那名亞洲人就到了自己跟前,隨即感覺手上一鬆,擡眼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的手槍成了一堆零件,自己手裡就握着一個槍柄。
陳致遠對於槍械十分熟悉,當初在宋老那時,他可沒少摸槍,宋老的藏品又多,這世界上的各種槍械他那幾乎都有,這給了陳致遠一個很好的熟悉槍械的環境,他現在屬性點刷得又高,眨眼間分解一把槍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這也纔出現了剛纔的一幕。
陳致遠突然揮動巴掌一下拍在白人的腦袋上,嘴裡罵道:“敢用槍指老子,你大爺的!”說到這他感覺不解氣,又給了那白人一腳。
雷森跑過來,看到一地的手槍零件,苦笑道:“致遠你這分解槍的速度也太快了,剛纔我都沒看清楚,你是怎麼做到的?”
“想做到?簡單,你以後沒事就拆槍玩,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做到我這樣了!”陳致遠現在心情好了很多,從剛纔竇海濤跟他一快衝過來的情形看,竇海濤已經準備打開心防了,並且他似乎並沒有改變多少,他依舊是以前那個嘻嘻哈哈、沒個正行的竇海濤,這讓陳致遠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竇海濤變成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楊歡邁步跑了過來,看到李浩宇鼻青臉腫的樣子很是心疼,伸手幫他擦了下嘴角的血跡道:“沒事吧!”
李浩宇想衝媳婦笑一個,但嘴角一動,臉就疼得厲害,所以他那笑變得比哭還難看,咧着嘴道:“沒事,死不了,這羣孫子下手可真重!”說到這他伸腳狠狠踹了旁邊一個倒黴的黑人。
竇海濤有些尷尬,不知道這會該跟陳致遠說什麼好,所以他很沉默的站在那不發一言。
陳致遠看了看李浩宇,又看了看竇海濤,便邁步奔着竇海濤走去,身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濤哥,我感覺你沒變,還是以前的那個你!”
竇海濤擡起頭看了看陳致遠的笑臉,苦笑一聲道:“怎麼沒變?沒看我都成了一個瘸子了嗎?到是你小子變化很大啊,不但瘦了,當了醫生,而且身手還這麼好,跟誰學的?”
陳致遠沒回答關於自己身手的問題,張嘴問道:“濤哥,我想我們應該喝點酒慶祝一下,就跟以前一樣!”
竇海濤笑了笑,突然大聲道:“好,去我家,我給你們露兩手!”
李浩宇跑了過來驚訝道:”濤哥你還會做飯了?不對啊,以前咱們打架甭管贏了輸了都去偷雞跟鴨子吃,今天要不在幹一票?”
竇海濤沒好氣道:“多大了?還那麼缺德,人老百姓養一隻雞、鴨子容易嗎?在說了,這地方去那偷?除非去郊區的農場,那可有好長一段路,還是去我家吧!”
“行,那咱們就去!”陳致遠也想看看竇海濤現在住的地方到底什麼樣。
於是一行人直奔竇海濤住的地方而去,這個時間郝敏在上班,竇思佳雖然受了傷,但並沒什麼大礙,所以竇海濤就讓他去上學了,現在他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進了竇海濤的房子,陳致遠跟李浩宇心裡都有點不是滋味,這房子雖然收拾的很乾淨,但實在是太破舊了,連宜山鎮的那些老房子都不如,真不知道竇海濤是怎樣找到這樣一所房子的!
竇海濤看出了他們兩個心中的想法,自嘲一笑道:“我這人沒學歷,又不會什麼技術,所以不能跟你們一樣找個好工作,沒好工作也就只能住這樣的房子了,隨便坐,我去做飯!”
陳致遠沒有搶着去做飯,他也想嚐嚐竇海濤的手藝,以前他可不會做飯,烤個雞跟鴨子還烤糊了。
兩個人進了竇海濤家的客廳,看了看裡邊的擺設,心裡又是一陣唏噓,桌子是舊的,椅子還是舊的,就連電視都是國內那種老式電視,這種電視別說米國了,就算國內用的人也非常少了。
陳致遠跟李浩宇閒聊了幾句,就聽到敲門聲,李浩宇跑去開門,正是出去買酒的楊歡還有雷森等人,楊歡把酒交給李浩宇就讓雷森送她回酒店了,她知道這三個很多年沒見的男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自己在這肯定不方便。
不多時竇海濤端着一盤炒雞蛋,一盤花生米,還有一盤切好的香腸走了出來,把這些菜往桌子上一放道:“湊活吃吧,家裡也沒什麼別的東西了,別嫌棄!”
陳致遠跟李浩宇笑了笑沒說話,一人去打啤酒,一人去拉椅子,陳致遠把啤酒遞給竇海濤道:“濤哥幹一個!”
竇海濤笑笑一口把手裡的啤酒喝乾,緊接着陳致遠跟李浩宇也都喝乾了,一瓶啤酒下肚,話匣子也打開了,陳致遠沒問竇海濤的經歷,他感覺現在還不是時候!
三個人又吃喝了一會,陳致遠感覺酒喝的差不多了,這才問道:“濤哥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能跟我們說說嗎?”
PS:四更完畢,加更老白沒忘,一定儘快,就是這幾天實在太忙,那天回家都是趕稿子,累啊,大家容我緩上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