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致遠跟餘逍遙到了醫院後,醫院門口兩邊早等了不少人,大多數全是醫院的工作人員,陣容不小,上到院長下到普通的員工呼啦啦來了幾十號,這也就是晚上,要是白天的話人數還得更多,從歡迎陳大官人的陣容來看已經很是豪華了,大陸的暫且不說了,就說在米國,陳大官人要想做個手術都得費挺大勁,更別說還有如此多的人夾路歡迎了,由此可見還是一衣帶水的同胞對陳大官人好!
不過事也得非兩面說,要是陳致遠沒刷這麼多的聲望值,估計現在這場景也不可能出現,畢竟醫生這個行業太過特殊,猛然間來個外人要去一家醫院做手術,首先本院的醫生就不同意,華夏講究個知根知底,說白了就是要求你有聲望值,聲望值越高也就代表着你的手術水平越高,當然現在這年頭沽名釣譽的人很多,醫生這行業裡也不例外,很多磚家、叫獸說不好聽點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全國知名醫療雜誌鋪天蓋地的發表各種論文,但到了動真章的時全都傻眼了,因爲讓他們扯淡瞎、胡白話行,玩點真的還是算了吧!
陳致遠自然跟那些人不一樣,大官人的手術水平是經受過重重考驗的,從林城市人民醫院到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在到斯德哥爾摩跟西雅圖,那一次手術不是陳大官人親自動手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心服口服的?
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又說又練纔是真把式,陳大官人顯然屬於後者,這也纔有了今天突然來這家醫院做手術受到如此程度歡迎的原因!
袁旺海在高雄市還是有點人脈的,一個電話打過來,這家醫院的院長吳成凱立刻從家跑出來準備了這次歡迎儀式嗎,賣給袁旺海一個面子只是其次,更多的是巴結陳致遠,畢竟陳大官人現在是世界級名醫。這樣的人誰腦袋進水了去惹他?那不吃飽了撐的嗎?自然是能維多好就維多好,抱上一個醫療界大鱷的腿絕對是好事。
看到陳致遠下車吳成凱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舉高表示熱烈歡迎,要不是把心挖出來他就掛了,這傢伙能把心掏出來給陳大官人看看自己是多麼的歡迎他,雙方寒暄的同時,細心的吳成凱已經派人把高鴻軒用擔架車推了進去,畢竟這裡是醫院。攀關係、套近乎可以,但是別耽誤治療,不然也太捨本逐末了,至於要做什麼輔助檢查吳成凱就不管了,他想管也管不了,畢竟這手術是陳致遠要親自主刀的。自然是他說做什麼檢查就做什麼檢查,哪怕什麼都不做,吳成凱也不會說一句話。
這也就是在寶島,是華夏人的地方,要是在國外,陳大官人就算有做手術的資格,光是術前的檢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國外醫院的人就能難爲死他。老外尤其是當醫生的很是古板,也不能說古板,應該說他們太盡責,術前的一系列檢查等亂七八糟的事他們是要求必須有的,如果沒有,那對不起了這手術不能做。
這點有好有壞,好的就是最大程度了杜絕醫療事故的發生,壞的就是一些很急的急症手術。等你把所有術前需要的檢查、手續都辦理好了,患者也死的差不多了!當然這裡說的很急的急症手術是隻高鴻軒這類很特殊的急症手術,一般的急症手術國外是有着很完善的處理方式的,並不會給患者耽誤了。
這樣做壞的那就是大大增加了誤診的機率,畢竟手術這東西不是那麼草率的事,手術是救人性命的馬虎不得!由此可見只要是華夏人聚居的地方,還是以人情爲主。在需要教條的地方也可以通融!但通融可以,必須當事人要有很高的地位,就跟陳致遠這樣,不然鬼才搭理你。君不見普通老百姓別說幹陳致遠這樣的事了,就算是辦個出國旅遊的護照這樣簡單的事,跑某關部門還得跑個七八次,最後也沒辦成,這些情況正應了華夏一句老話: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
到了現在“權”之一字變化了很多,有錢也行,有聲望也行,大概也就這三條了,三條中一條都沒有,要想辦事,那對不起了,您老等着吧,什麼時候給您辦了,得看某部門的心情,心情不錯,拖你個十幾天就辦了,心情不好,你去一百次也不給你辦!
扯遠了,書歸上文,由於陳大官人的今時今日的地位、身份,吳成凱把左右的事都幫他辦得利利索索了,在門外跟陳大官人套了幾句近乎的話後就很細心把陳致遠讓到了院長辦公室,好茶奉上,並且很細心的給陳致遠與餘逍遙準備了嶄新的白大衣!這衣服說白了有點多此一舉,陳致遠與餘逍遙一會就進手術室了,白大衣這東西真穿不了多少時間,也就是從院長辦公室到手術室這一段路穿,當然了不穿也無所謂,所以說他是多此一舉。
跟吳成凱又聊了幾句,陳致遠就直接去了手術室,現在把高鴻軒的命拉回來纔是正事,其他的在陳致遠看來都不重要。
由於餘逍遙是搞中醫出身,對於西醫不能說一點不懂,但手術這東西卻完全指望不上他,所以陳致遠跟吳成凱要了兩個醫生去幫忙,對於這要求吳成凱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飛快的就辦妥了。
陳致遠也不廢話帶着餘逍遙直接去了手術室!這家醫院的手術室跟陳致遠島國那家的佈局差不多,其實全世界的手術室佈局都差不多,真要說差異的話也就是器械與裝修上,畢竟西醫是西方人發明的,所以全世界的手術室佈局也全學的西方。
陳大官人無暇看這些東西,直接換了衣服帶着餘逍遙進到手術室中,手術間裡依舊是麻醉師一名,護士兩名,外加給陳致遠打下手的醫生兩名,此時他們都等在手術間裡,陳致遠一進去這些人自然站起來跟他問好。
如果換成陳大官人剛纔去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時候,這麼多人一看他進來就問好,能把他給嚇跑了,畢竟那會他身份、地位還沒到現在這樣,猛然間很多人尊敬他,不把大官人嚇壞了那才叫怪事!但此一時彼一時,陳大官人的身份、地位今非昔比,他也早就喜歡了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點了點頭,陳致遠也不廢話,立刻讓尋回護士準備開胸包,高鴻軒體內的變種血吸蟲主要集中在肺部與心臟位置,大腦中還沒有,畢竟從他被人下了血吸蟲到現在的時間還不是太長,那些蟲子要到達大腦還不可能。
麻醉自然是陳致遠來,不過這次鍼灸麻醉跟以往的不同,頸部陳致遠入針的位置跟以前比有了很大的差異,這次入針的位置主要集中在頸動脈附近,心臟的位置卻沒有入針,反而在腹部、腋動靜脈、股動靜脈周圍刺入了很多銀針。
高鴻軒現在就跟死人一樣,他這個狀態陳致遠也不怕他手術中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實在是他的血管因爲變種血吸蟲的阻塞太厲害了,導致了全身血液循環的衰竭,就這個狀態術中哪怕疼痛在劇烈他也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這也是爲什麼陳致遠說他術後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成爲瘋子原因。
大腦長時間不能得道血液的供氧,肯定會出現受損,人的思維就靠大腦,現在受損了,這人能醒過來就不錯了,成爲瘋子也沒什麼可奇怪的,陳致遠之所以在全身主要血管處刺入銀針主要就是起到阻止變種血吸蟲蔓延的作用,不過這作用只有他自己知道,周圍的人哪怕是餘逍遙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陳致遠擡頭看了看無影燈,口鼻中聞着熟悉的八四消毒液的味道感覺到一陣熟悉,其實有時候陳致遠真的只想就做個小小的手術醫生,上班忙活下病人、手術的事,下班陪着老婆孩子,這樣的日子可能也累,但是卻很平凡很充實,可現在一路走來,那樣的日子他就別想了,實在是不可能實現!
正所謂有一失必有一得,失去了普通而安穩的日子,但陳致遠卻得到了更精彩的人生,這也應該是個好事。
拋開心中的雜念,陳致遠邁步走到主刀的位置先對麻醉師道:“我準備開胸了!”
陳大官人這話等於是白說了,這臺手術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手術,高鴻軒現在呼吸、脈搏、血壓一點多沒有,動手術跟解剖屍體也沒什麼區別,所以麻醉師只是個擺設,並沒什麼大用。
看到麻醉師茫然的點了點頭,陳大官人也是一陣苦笑,他也把現在的情況忘了,還以爲是在自己的醫院裡做手術那!
一把鋼製的手術刀飛快延着高鴻軒的胸骨柄稍微靠左點的位置切開了皮膚,露出了下面的橙黃色脂肪,出血並不多,幾乎沒有,彷彿現在就是在解剖屍體一般,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