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機位怎麼擺?”
“上幾臺機子啊,許導?”
“安靜安靜,上三臺機子,一臺在正面,一天靠牆壁,另一臺在圓柱後,鏡頭構圖看四角,別穿幫……”
喧鬧、忙碌。這是易水雲對片場的第一印象。
攝像機、反光板、錄影設備、滑軌軌道、搖臂……
這一切對與她來說都是新奇有趣的。
平日裡看到的電視劇是這樣拍攝的啊。
易水雲感慨着,繼續在影視城走着。
今天趁着週末,她便獨自一人跑來找自己的哥哥,她想知道自己哥哥拍戲到底是怎麼樣的。
此次瞞着父母跑來探班她心中除了興奮好奇之外還是有點忐忑的。
特別是身邊這個賊眉鼠眼的傢伙纏上了自己之後。
“姑娘,我真不騙你,我真的是星探,隸屬於大發影視旗下的經紀公司,我覺得就你的外貌,以後一定能夠大紅大火,以我的人格擔保。”男子疾步跟隨着易水雲急切地說道。
“對不起,我對當明星沒有興趣。”易水雲明確地拒絕道。
對於這個半途跳出來說讓自己成爲明星的傢伙,易水雲是極不信任的。
且不說她對做明星沒有興趣,就算真的想要進入娛樂圈,她也會聽從易水寒的安排和建議,而不是聽信這路人的甜言蜜語。
“你是不是當心自己沒有演技啊,沒關係!不一定非要經過專業學校的培養或者專業機構的培訓才能當演員,很多演員出身貧賤,甚至沒有上過多少學,但卻演得很好。”
“我們公司背景深厚,資源豐富,只要段時間的培訓,一定給你安排合適的角色!”
中年男子有些急切地說道,他的名字叫羅子軒,身份也如同所說,是一個星探。
但他所在的經紀公司可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強大,甚至可以說是皮包公司。
他們所謂星探的任務就是尋找到長相漂亮的小女孩,以成爲明星爲誘餌,讓她們簽下極爲苛刻的新人合約。
接下來的事情就任由他們來安排了,無論是安排酒局還是讓她們作爲少女主播,那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不然就得面臨那鉅額的違約金。
那一紙合約就如賣身契一般,不知有多少少女因此身陷泥沼不得脫身。
真的有資質上佳的女孩,他們也是會推薦給稍大些的影視公司換取利益。
而眼前這個長相精緻如妖孽般的女孩,無疑就是那種上好資質的女孩。
這種女孩子,別說要什麼演技,只要在那裡一站,就足以讓人賞心悅目。
以羅子軒的眼光來看,整個娛樂圈都沒有那個女藝人能有這種相貌氣質。
這簡直是上天賜予他的機會,沒想到在影視城閒逛都能遇到這種相貌的女孩。
易水雲不做理會,繼續在影視城裡找着哥哥的劇組。
好在自己身處的地方人數衆多,不然她真得喊救命才行。
“誒誒,你別走啊,我說的是真的,要不你跟我會公司看看,我絕對不會騙你的,要麼你叫你家長來也行……”羅子軒繼續糾纏着,這個機會讓他遇到了如果真沒把握住,那真的打自己嘴巴了。
“我最後說一遍,我對做明星沒有任何一點點的興趣,請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易水雲神態嚴肅地說道。
面對這個糾纏自己的男子,易水雲的姿態高冷冷漠,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梳理感,讓人難以接近。
只有面對自己的家人的時候,她纔會顯露出那種柔弱撒嬌的姿態。
羅子軒也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和其他女孩完全不同,自己那些套路對她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
看着易水雲的背影,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亦步亦趨地跟隨着。
他還是不想放棄,無論如何他都想要再試試。
《新生》劇組片場中,劇組正在井然有序地拍攝着。
從那隻斷指的指紋中提取到的信息,林天澤和周沁怡通過蛛絲馬跡和推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是一個癮君子,和受害者父親也同一個街道的鄰居,在沒錢買du品的時候,想起了詐騙受害者。
抓捕的過程很順利。正當林天澤和周沁怡以爲要結案的時候,案情出現了新的變化。
這次案件並不是單人作案,而是團伙作案。
犯罪嫌疑人居然還有一個同夥,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那個同夥的犯罪事實!
抓捕回來的罪犯狡詐地拒絕承認共同犯罪,唯一能讓他入獄的罪名只是藏du吸du。
但這隻能讓他做夠半年的刑期!
案件陷入了困境當中,他們當然可以就此結案,但這個狡詐的罪犯就可以逍遙法外。
此時思維和常人不相同的林天澤又想到了一個另類的方法。
犯罪嫌疑人毫無畏懼地走在入獄的途中,路途的一旁是一羣正在放風活動的牢犯。
他是以藏du吸du的罪名逮捕,而林天澤和周沁怡陪同他一起走進監獄。
“你們還不放棄麼?”犯罪嫌疑人嘲諷着說道,微微上揚的表情有種勝利的肆意張揚。
他是一個極爲謹慎狡詐的傢伙,在犯罪現場留下的一切證據都是那個被咬斷手指的倒黴傢伙的,甚至小孩的死也是那傢伙吸du後所做出的衝動舉動。
他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雖然他是這次案件的指使者和主導者。
只要他咬緊牙關,這羣沒用的警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他只要在監獄裡呆上半年就可以重獲自由了!
但在下一刻,他的那些算盤都將落空,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讓他毛骨悚然!
“那不是受害者徐俊的爸爸麼,怎麼,他也在這所監獄裡啊,周警官?”林天澤笑着問道,眉毛微微上揚。
“是啊,我給他們安排在同一個監舍,希望他們能相處愉快!”周沁怡看了林天澤一眼,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想出這種辦法。
心底的恐懼從罪犯的心底升起,這牢裡絕不缺乏亡命之徒,更何況是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
他緩緩回過頭,在鐵網的另一邊,那個眼睛通紅猶如惡魔的男子正亦步亦趨地跟着他們。
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眼中的仇恨和暴戾讓他猶如針氈。
他猶如受到刺激的貓一般尖叫了起來:“不!你們不能這麼做!”
林天澤嘲諷地笑了笑說道:“不,這是我們的權利!”
罪犯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受害者的父親關押在一起,那絕對是有死無生!
承認了犯罪現實雖然要判刑數十年,但至少還是有機會活着!
“我認罪!我認罪!”他嚎啕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