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劉子業踢傷了膝蓋,這一次劉子業沒有腳下留情,用了七成力度將陸億華的膝蓋骨踢裂,這也算是對他的一點小小的教訓。
蕭紫依和夏依雪也都圍了過來,蕭紫依像是崇拜英雄一樣看着劉子業,嘴上說着一些誇獎劉子業的話。而夏依雪卻也對着劉子業露出了難得的微笑,看來這也丫頭也不怎麼討厭劉子業了。
“你們先去上課吧!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劉子業看了下時間,馬上就要到他們上課的時候了,笑着對夏依雪等人說道。
“劉老師,記得也要早點回去哦,這些畜生的事情還是不要管得好。”蕭紫依有些愛惜地說道。
劉子業對於蕭紫依忽然對自己的變化感到有些接受不了,輕輕地笑着說道:“快點回去上課吧,不然就遲到了。”
等到二班的同學都走光了,整個籃球場上面只有一班的幾名隊員和受傷的陸億華,而他們的美女啦啦隊,此時也早已跑得沒有了蹤影。
“如果還想救他,就快點把他送進醫院去,我估計這會兒醫生剛給王一航治療完,如果路上不堵車,興許還能和王一航碰到一起呢!”劉子業玩味地說道,說完便大步地向外面走去。對付這樣狂妄自大的傢伙,就地好好地挫挫他的銳氣。
就在劉子業還沒有走出室內籃球場的時候,一名帶着藍色近視鏡的中年人匆匆地跑了過來,邊跑還邊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受傷呢?傷在哪裡了?我可怎麼和自己的姐姐交代呀!”
中年人和劉子業擦肩而過,看到幾個人正準備揹着陸億華去醫院,馬上快步跑了過去,大聲地呵斥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幹的?”
呵斥聲還沒有落定,接着又傳來男子關切的聲音:“億華,你怎麼樣,都是哪裡受傷了?這是誰打的,你告訴舅舅,舅舅給你撐腰。”
“原來這個傢伙就是什麼政教處的主任呀!”劉子業暗暗地想着,腳下沒有多做停留,走了幾步便出了室內籃球場。
當劉子業快要走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被袁麗玲給喊住了,劉子業一開始還以爲,這位教音樂的美.女.老.師想給自己彈奏一曲美妙的音樂呢,誰知卻是自己最不願意聽到的事情。
“劉老師,賈校長正找你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看賈校長的臉色很難看,好像要發火似地,你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袁麗玲小心地叮囑劉子業。
劉子業輕輕地點點頭,笑着說道:“謝謝袁老師,我現在才發現,袁老師不僅長得美麗,還這麼好心,真是個善良的美麗女孩。”
聽見劉子業這麼有意無意地挑逗,袁麗玲也是嬌笑起來,沒有多做停留便向自己的公共辦公室走去。
雖然知道了賈校長正在到處找自己,但是劉子業並沒有打算立刻去找他,想必此刻他找自己肯定會是因爲陸億華的事情吧,雖然這件事情自己已經找好了說辭來推脫自己的責任,但是劉子業卻心中清楚,自己晚到一會兒,賈校長的火氣便會消除一些,到時候會更加的好說話些。
在自己辦公室內吸了兩支菸,劉子業這才站起身,彈彈落在身上的菸灰,一臉從容地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當劉子業走到賈校長的辦公室的時候,賈校長辦公室的門稍稍開了一條縫隙,而屋裡面的談話聲音也直接傳到了劉子業的耳朵裡面。
“他算個什麼東西,賈校長,我不管你是和他有什麼關係,我今天一定要讓你表態,不是他走就是我離開,上來就出手打傷學生,這樣的人還配當老師嗎?”
一個男人憤怒的聲音傳來,劉子業聽出了這個聲音正是陸億華的舅舅,看來他現在正在遊說賈校長將自己給辭退呢。
“呵呵,老馮呀,來來來,坐下說,別生這麼大的火氣嘛。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你這樣要是讓其他老師或者學生看到了,不是自毀形象嗎。”賈校長一臉和氣地說道。
在陸億華的舅舅沒有來之前,賈校長聽說了內室籃球館故意傷人的事件,還十分的生氣,當他聽說這件事還有劉子業參與其中,以爲是劉子業以前殺人放火習慣了,現在在惹是生非,一想之下更是氣上加氣。
這才讓人將劉子業給找來,準備好好問一下,誰知道劉子業還沒有來,倒是先將自己的死對頭給等來了。
“賈校長,不是我願意發這麼大的火,一名剛剛來我們學校的實習老師,還沒有來兩天就因爲看高三一班的一名同學不順眼而故意踢傷人家,你說這樣的人還有必要留在我們學校嗎?這樣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也不是什麼好學生吧。”
馮主任不留情面地說道,他現在是一口咬定是劉子業的錯,只要將劉子業趕出學校,一切都好商量。
賈校長無奈地笑了笑,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忽然疑惑道:“馮主任剛纔說高三一班的學生?知道那名學生叫什麼嗎?”
馮德章沒有好意思說出那是自己的外甥,扶了扶自己鼻樑上的眼睛,聲音平和道:“聽說是高三一班的一名學生,但是具體是誰就不知道了,但是不管是誰,我們也一定要嚴懲,學生這樣做我們會嚴懲不貸,現在老師犯錯了,我們更要加倍處罰。”
劉子業聽到這裡輕輕地推開了門,不急不緩地走了進去,既然這件事有自己的一份,那就讓自己來解決吧。
“想必你就是學校教務處的馮老師吧!呵呵,我就是你恨得牙癢癢的劉子業。不知道馮老師準備把我怎麼處理呢?”劉子業看着馮德章的眼睛,笑着問道。
馮德章氣的嘴角抽搐,憋了半天愣是沒有從嘴裡發出一個字,只得將眼睛看向坐在辦公椅上的賈校長。
賈校長尷尬地笑了笑,坐起身子走到門口處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這纔回過頭來對劉子業問道:“劉老師,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師教育學生,本身也要作則,動不動就出手傷人,還怎麼做老師。”
劉子業將眼神從馮德章的身上轉移過來,質問道:“賈校長,你有沒有搞清楚情況就這樣亂說?你這樣很容易誤傷好人的。”
賈校長被劉子業說的一陣無語,他這個剛剛纔當了一個多月的校長,處處被幾位資歷老的教師刁難,其中最讓他頭痛的便是馮德章,沒想到現在劉子業也給自己出了難題。
“因爲我剛剛聽說這件事,還沒有來得及調查清楚,我所知道的都是從馮老師那裡聽來的。”賈校長很狡猾地將皮球踢給了馮德章。
馮德章睨視了一眼賈校長,對着劉子業呵斥道:“不管怎麼樣,你出手打學生就是不對,而且還將學生的膝蓋骨給打碎了,這簡直是暴力,如果學生的家長鬧到學校,我們學校承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呵呵,應該是你馮老師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纔對吧,你應該說你回到家中不好和自己的姐姐交差纔對吧!”劉子業取笑道。
“劉老師,你說的這話什麼意思?”賈校長在旁插嘴道。
劉子業不屑地看了一眼馮德章,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其中,他自然隱瞞了自己故意傷人之事,而是說成無意間磕碰的。最後,還把陸億華和馮德章之間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賈校長聽完,臉色陰沉地沉吟着,對於馮德章外甥在學校內的名聲,他早已經聽說過,那小子經常仗着自己的舅舅是政教處的人,便在學校內惹是生非,而被他欺負的學生也不敢張口說什麼,這樣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他跋扈的性格。
現在聽說劉子業教訓的是陸億華,賈校長心中的氣也就消了一大半,那個傢伙早該被教訓一下了。
“另外一名同學怎麼樣?我一開始聽說有一名同學的腿受傷了,我還以爲是打籃球不小心碰的呢,沒想到竟然是讓陸億華同學給踹的。”
賈校長沒有理會吹鬍子瞪眼的馮德章,而是關心起王一航的傷情。一下子傷了兩個學生,這件事在學校內的影響非常惡劣,對其他學生的成長也不好。
“王一航傷的是大腿,總體上來說和陸億華要輕一些,但是估計恢復正常也要兩三個月以後了吧,高三的學業那麼緊,這個時候受傷真是可惜。”
劉子業回答道,自己出手的時候,可是完全按照陸億華怎麼對待王一航的手段,來對待他的,從這點來說,陸億華估計養好傷的時間還要長一些。
馮德章終於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子,冷冰冰地呵斥道:“不管他們學生髮生什麼矛盾,你身爲老師,怎麼公報私仇去傷害一名無辜的學生,你這是知法犯法。”
劉子業也毫無懼色地反駁道:“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只是在比賽的時候,我無意識地碰上了陸億華同學,請你不要因爲陸億華同學是你的外甥你就故意偏袒他。”
“你怎麼不去責問你的外甥故意傷害王一航同學,我們在一旁觀看的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請問有人看見我故意打傷陸億華了嗎?”
馮德章氣的臉色鐵青,一時間被劉子業噎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瞪着眼睛看向賈校長。
賈校長雖然心裡暗暗支持劉子業的做法,但是嘴上卻責備道:“劉老師,再怎麼說你也是老師,要起到表率的作用,雖然這件事陸億華同學也有過錯,但是有錯就要全校老師商討過後再處罰,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劉子業聽着賈校長的款款而談,心中感到好笑,這樣的教訓手下的談話恐怕是最官腔的吧!既不疼也不癢的,只是多聽些廢話而已,劉子業也就沒有再出聲反駁。
馮德章看出了賈校長故意偏袒着劉子業,之前聽一些老師說這個新來的老師和校長的關係不一般,他一開始還不相信,現在總算是見到。
最終,有些自討無趣的馮德章氣沖沖地走了出去,校長辦公室內只留下了劉子業和賈校長兩人。
“知不知道你闖了大禍了。”馮德章剛剛離開,賈校長便一臉責怪地低聲說道。
“闖禍?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劉子業心中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