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袁茵走了?你爲什麼不攔住她?”二號憤怒地看着我。
頭頂的陽光令我有些眩暈,我用手遮在額前,準備轉身離開:“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
“混蛋,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你對我發火也沒用!”我背對着二號,“你也知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吧?”
“我不懂,你自己的女人就自己去保護,我以前雖然曾奉命要保證袁茵的安全,但現在是回到了瓦崗堡,也就是說我已經完全沒有責任了。”抱着劍的二號冷道。
“小茵她已經決定不再和我見面了,現在能找到她並保護她的人,只有你一個,拜託你了。”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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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
“那我會和西門斷天談這件事的,你不能拒絕的。”我咬着牙道。
“你以爲我二號是任憑西門斷天操縱的木偶?”
“當然不是,但我認爲二號兄只要在皇家滅絕劍士團一天,西門斷天的話你就不會違背,直接向西門斷天要求讓你保護袁茵雖然有點卑鄙,但我沒有辦法。”
“好一個沒有辦法!”二號冷卻的聲音又憤怒起來了。
“對不起,白家各地商行的總長還在等着我開會呢!現在已經晚了很久了,我不能再和你這樣耗下去,我們晚上再談。”我拖着疲憊的身體緩緩向白家大宅方向走去,將憤怒的二號拋在了長街的盡頭。
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但我的心情卻陰鬱到了極點,袁茵獨自離開,而我這個對商業一竅不通的人必須要獨自面對白家龐大的商業機構,白家總部的高層管理人員這一次可以說全都死在了神秘滅門之中,所幸各地的商行總長爲表示對工作負責,一致決定白龍生日當天才趕到瓦崗堡,他們算是逃過了一劫,否則白家若大的家業傾刻就要崩潰。
除了心中始終都放不下袁茵的安危外,現在最讓我頭痛的還是怎麼與那一羣精明的奸商打交道,雖然白家的下屬以“忠”而聞名,但白龍已死,袁茵又離開,我一個外人來執掌白家大業,他們會不會服?白家大業說不定會就此毀在我手裡,那我又怎麼對得住袁茵與白龍的囑咐?
懷着忐忑不安心情的我終於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對不起,各位總長,我因爲要處理一點事情,所以來晚了!”
會議室出奇的安靜,我艱難地擡起了頭,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但是我眼中的會客室卻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各地商行總長的影子!難道他們因爲我的遲到而憤怒離開了?不過會議室的盡頭好像還有一個人。
“老大,對不起,我來晚了!”坐着輪椅的南宮北微笑着向我這邊滑了過來,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留着黑色短髮的他膚色黝黑了不少,眼神也有力了不少。
“小北!”我心中頓時涌起一股暖流。
“本來我應該可以更早一點到的,但是行動不是太方便,所以在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南宮北從容地將輪椅滑到了我身旁,“聽到白爺爺逝世的消息,我就決定馬上趕過來,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爲小茵姐做些什麼,但我想,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感動地道。
“但我還是稍稍晚了一點,如果昨天趕到的話,還可以跟小茵姐見上一面。”南宮北斂起笑容,有些悲傷地道。
“小北,對不起。”
“這不怪你,我知道小茵她爲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在聽到白爺爺的死訊後,我就料到了。”
“所以你才趕過來想阻止她?”
“老大,你錯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阻止她的,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阻止她的話,那就是你。”南宮北沉聲道。
“她已經決定離開我了,她說她不能再信賴我了……”
“我不敢想像離開你以後的小茵會是什麼樣子?無論她怎麼說,我們都不能讓她在黑暗裡沉淪與瘋狂,所以你要在她將自我完全抹殺之前,把她從黑暗中帶回來。”
“可以嗎?”我有些迷惘地道。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一試,老大你去吧!把小茵姐帶回到陽光中來,這邊就交給我好了。”南宮北用堅定的目光望着我。
“小北……”
“先要向你說聲對不起,未經你的允許,我就擅自和白家各地商行的總長開過會了,雖然他們很是不服,但我說自己和老大你都是袁茵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們住在白家那段期間,他們也有見過我們,所以在袁茵回來之前,我和你都有資格完全代理袁茵職務,誰要是不服的話,我就和你將誰聯手炒掉!”
“那他們的反應如何?”
“當然是不服了,但因爲害怕被什麼都不懂的我胡亂炒掉,不想做冤大頭的他們就暫時忍了一口氣,從在颶飆帝國趕往這兒的途中,我也有在路上做功課,對白家在各水域的經營情況還算是有了一點粗淺的瞭解,在會上,裝模作樣的說上幾句業內人士的話,也許暫時能唬一下他們吧!”南宮北笑道。
“小北,好樣的。”我鬆了一口氣。
“我知道老大你和小茵姐對商業這種東西都不感興趣,而我在這方面比你們要擅長一些,所以我認爲自己在管理白家商業這件事情上,會比你們要出色一些!”南宮突然認真地道:“老大,我想,今天的事,你不會怪我亂來吧?”
“當然不會怪你亂來,我也相信你會做得比我好很多。”
“這個當然,因爲我一直都在覬覦白家的大業,準備工作當然要做足了。”南宮北笑了。
“臭小子,你變了很多。”我看着他欣慰地道。
“嗯,也許吧?失去了兩條腿後,我得到了很多不同的人生體驗,殘缺的身體並不可悲,可悲的是殘缺的人生,俗話說得好,手足之情,我已經把你和小茵姐當成了我人生的肢體,我要盡力守護你們,不讓自己的人生殘缺才行。”南宮北咬着牙道。
“小北,說句實話,看到你勇敢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將小茵從黑暗中帶回來。”我微笑道。
“老大,其實你也變了很多,從前那個嘻皮笑臉的周寧已經不見了,現在的你也成熟了很多,小茵姐的事情,也許你這個當局者迷,但我這個旁觀者相信,你一定行的。”
“小北,那白家的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老大,我等你和小茵姐一起回來!”
“別在這裡兄弟情深了!”靠在門邊的二號抱着劍冷冷地道,“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們就上路吧!”
我們上路了,所謂的“我們”並不是僅僅指我和二號,還多了一個西門斷天臨時加派的西域江南皇家滅絕劍士團成員“十六號”!
“十六號”被大家稱爲十六姐,她是皇家滅絕劍士團唯一的女性成員,也是年紀最長的成員,皇家滅絕劍士團的平均年齡是二十歲,但十六號的年齡的卻是三十九歲,當然,她以如此高齡進入皇家滅絕劍士團,自然是有其獨特之處,她除了有一手威力驚人的劍法,更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追蹤專家”!有她的加入,袁茵的搜索自然就事半功倍了。
不過這樣一個人物卻令我和二號相當頭痛,先不說十六姐那刺眼的老處女外形,一副厚厚的黑眶眼鏡外加梳得一絲不苟的短髮讓人覺得她是一個相當嚴肅的人,但她一開口就要人命,聽她那誇張喧譁的語氣,就像我和二號時時刻刻都對她存有非份之想似的,你們男人都沒一個是好東西!就是她的口頭禪。
如果不是因爲她出色的“追蹤技巧”,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和她待在一起的。
雖然有她這個世界排名極高的“追蹤專家”與我們同行,但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卻始終沒有袁茵的消息。
倒是一直和我保持着聯繫的南宮北不斷傳來壞消息,白家的生意突然遭受到一個新興商業機構“海牙財閥”的阻擊,海牙雖然是新興商業機構,但卻像是有備而來,一出現就吞掉了不少白家的“神龍財閥”生意份額,而且還有一些與白家保持常年業務往來的客戶,紛紛翻臉,撕毀合約轉投海牙的懷抱。
他們此舉雖然讓“神龍財閥”獲得了鉅額的賠償金,但從長遠來看,白家大業前景堪憂!這不僅僅是流失數十份合約的問題,而是造成了白龍去世,神龍財閥將傾的局面,不但一些合約將滿的客戶不再續約,一些準備與白家合作的新客戶也舉步不前。
客戶流失造成神龍財閥失去人心的陰影未散,又有三名白家商行的總長突然跳糟至海牙財閥,在業界掀起了大風波,一時關於白家神龍財閥的各種謠言囂塵直上,神龍財閥讓旁人感覺危在旦夕。
還好南宮北及時出手,制止了事態的進一步惡化,他先公然站出來大張旗鼓的指責三名叛逃商行總長,另一面叫人偷偷放話出去,說那三名商行總長是受他秘命潛入海牙財閥,伺機破壞海牙。
南宮北這一手漂亮的反擊,令看似人心漸失、搖搖欲墜的神龍財閥挽回一局,暗地裡他更以招集各地商行總長開會爲由,令他們集聚總部瓦崗堡,軟硬兼施讓他們作出離開或留下的決擇,他以那三個裡外不是人的叛離者爲反面教材、白龍的恩情爲正面之辭,終於令全部商行總長做出留下的決定,並與神龍財閥簽下新的合約。
對於居心叵測的海牙財閥,南宮北當然不會只守不攻,面對海牙的迎面而來的價格戰,神龍財閥不作正面血拼,以免讓人認爲白家走投無路死拼價格,更失人心;他一方面保持高質服務針對高端市場,另一方面偷偷斥巨資新建了一個“填海霸業”,以更廉價的姿態迎擊海牙的價格戰。
白家畢竟掌握着世界百分之六十的水域經營權,海牙雖然來勢洶洶,但南宮北仗着白家雄厚的資本對它進行雙面反擊,一明一暗,這場商戰算是進入血拼階段。
南宮北傳話給我,海牙財閥似乎在白龍死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吞拼神龍財閥的萬全準備,也就是說海牙財閥與白龍之死可能會有很大關係,現在南宮已經開始着手調查海牙財閥背後的操縱勢力。
而袁茵的消息終於在我們苦苦搜索了十三天之後傳了出來,消息來源地是孔都,據說是一名神秘黑髮少女魔法師因爲向“孔雀暗殺組”查詢某件秘密,因爲一無所獲,她一怒之下,出手全殲了“孔雀暗殺組”的二百三十四名成員。
“孔雀暗殺組”雖然成世界殺手組織排名榜上位居第十七位,但實力已經不容小覷,神秘的黑髮黑衣少女魔法師竟然能輕易地將他們全都殺死,這名女魔法師除了因爲繼承西門家血統魔力日漸飆升的袁茵以外,我們想不到其她更好的人選。
但是當我們趕到“孔都”時,卻撲了個空,神龍見尾不見首的女魔法師早已經離開,從當地人對她外貌的描述看來,她的確是袁茵無疑,據說她在與“孔雀暗殺組”交戰時,從地底召喚一種黑色的火焰,在傾刻之間就將孔雀暗殺組的倒黴蛋們化成了灰燼。
正當我們要離開孔都時,我們又得到了新的消息,那名神秘的女法師此刻出現在了山巔國的雪山城,據說也是因爲一言不和,她便將雪山魔法公會的成員幹掉了三分之一。
我們不斷的追蹤,卻似乎永遠都跟在她的身後,她第三次現身於長城帝國的“楓之城”,這次倒黴的人是世界排名第七的殺手組織“寧日集團”,寧日集團也是被她輕易全滅,據目擊者說她所招呼出來的黑色火焰就像一朵巨大的蓮火突然綻放,她的魔力似乎比第一次出手時又有了增強!
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清楚,西門斷天也曾說過,袁茵的戰鬥力將會一直增加,直至她十八歲變身那一刻,然而她變身後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我們這個苦命三人組就一直這樣追了她半年,這半年期間,她似乎已經得知我們在追蹤她,經常會無規律的出現在世界各地,有時甚至重新出現之前經過的地方。
這半年來,她已經闖下了“黑蓮魔女”的名頭,她的超級暗黑魔法“地獄黑蓮”的威力亦不住的在攀升,而她的手段也變得越來越殘忍、她肆意屠殺不但激怒了各國的魔法公會,而且各國也開始把“黑蓮魔女”作爲重犯通輯,但卻沒有捕快與獵人敢靠近她方圓一公里的距離,因爲已經有無數的追獵者在她收放自如的地獄黑蓮中化爲灰燼。
外界開始對“黑蓮魔女”的身份做出猜測,當然大家的目光主要集中在西門斷天的女兒與神龍財閥白家的繼承人袁茵身上,冷酷到底的西門斷天自然不會做出任何迴應,神龍財閥卻怒斥這是對白家主人袁茵的誣衊,因爲袁茵小姐在外公白龍死後雖然離開過瓦崗堡幾日,但很快又帶着一身重傷回到了白家,現在她正在白家養傷,不會見任何人,而那個外貌酷似她的黑蓮魔女絕不是她。
當然以上的話只是我與南宮北商量好的謊言,我們在爲將來從黑暗中回到光明的袁茵留了一條退路;但我心中卻隱隱知道,黑蓮魔女再變成白家主人的機會非常渺茫了!
現在的袁茵也就是黑蓮魔女被冠以冷酷、無情、殘忍、瘋狂等極端的形容詞,她的殺孽此時已經太重了,雖然我知道她在出手時會盡是避免傷及婦孺與老人,但大多惡戰中,她卻無法顧及到這麼多,多多少少總有些無辜的人手死在了她的手中。
黑蓮魔女的名字在半年內迅速的傳遍了世界,這四個字成爲了死亡的代名詞,成爲了邪惡與恐怖的化身,對於夜裡啼哭的孩子,這個名字出奇的有效,如果你不想被燒成灰燼的話就給我閉嘴,每當孩子們聽到這句有魔力的話時,都會異常的安靜。
大家都知道黑蓮魔女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大家都在祈禱自己千萬不要遇上這個煞星,大家都希望黑蓮魔女能從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就在這個時間,也就是我們追蹤了她半年,調動無數人力將搜索她的網越收越緊時,她突然消失了,就像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一般,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兩個月一轉眼又過去了,黑蓮魔女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出現的可能性了!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際,與海牙財閥鬥得難解難分的南宮北向我傳來了極爲重要的消息,海牙財閥後面的勢力在南宮北的全力調查下,已經露出了倪端,海牙財閥後面竟然是“邪都”在支撐着!
其實在我心中也不是沒有想過,白家滅門事件是邪都乾的,但卻只是深深地埋在心中,也許是我心底隱隱害怕,如果是邪都將白家滅門,袁茵報仇可能就永遠無望了。
先不說邪都那十個怪物極別的老頭子十邪帝,光是邪牙,就非常的難以對付,袁茵的戰鬥力雖然不斷的飆升,一旦與身爲“戰神”的邪牙交手,幾乎是沒有任何勝算,就算髮生奇蹟,她能僥倖殺了邪牙,還有極爲恐怖的十邪帝在後面。
現在十邪帝與邪牙都蜇伏在邪都之中,袁茵要想進入“邪都”都難如登天,更別說找他們報仇了!但現在袁茵突然失蹤,可以說全世界的人都在尋找她,卻搜索不到她的任何蹤跡,而我們只能作出她可能已經隻身闖入邪都的推測。
而我能作出的選擇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潛入極度危險地帶邪都去搜索袁茵的蹤跡,無論她是否在那兒,我都必須想辦法進入邪都一探究竟。
我一方面讓南宮北不要放棄在世界各地對袁茵的搜索以及徹底追查白家滅門真相,另一方面與二號商量潛入萬惡之地邪都一事。
“你們男人啊!沒一個是好東西。”提前進入更年期的“追蹤專家”十六姐最近非常煩躁,不斷找我和二號的麻煩。
“怎麼不是好東西了?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對我們說了,如果敢打你主意的話,我們就是禽獸,現在半年過去了,我們不是連手指甲也沒有碰你一下。”我沒好氣地道。
“太過份了,你們面對着我這樣充滿魅力的女人半年,竟然絲毫沒有行動,你們簡直是禽獸都不如。”十六姐從黑框眼鏡後面露出憤怒的眼神。
“你們兩個人不要說話,獵物馬上要來了。”二號突然示意我們收聲。
長城帝國的老三界,世界上最大的自由貿易地帶,而我們三人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由長城帝國通往邪都的必經之路,老三界東面的“搖錢森林”。
寧靜的森林中突然有幾隻血色烏鴉驚叫着飛起,一個步履維艱身材瘦高的“刀疤男”帶着滿身的鮮血與劍傷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失魂落魄的他咬着牙扶着樹拼命的向前奔跑,猶如喪家之犬的他顯然沒有喪失求生的意識,雖然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經很難逃出生天了。
這個外號叫“刀疤”的男子是臭名昭著的犯罪組織“殘龍黨”的幹部,而近半年來與“黑蓮魔女”一樣迅速堀起的超級犯罪組織“殘龍黨”最近因爲受到數百名賞金獵人的與各國刑事追緝人員的圍剿,準備逃往邪都,據說邪都方面也已經同意接受他們了。
但現在正在追殺刀疤的人不是賞金獵人也不是刑事追緝捕快,而是西域江南皇家滅絕劍士團的成員,外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西門斷天竟讓滅絕劍士團一半成員加入了殘龍黨的圍剿活動。
身上多處負傷的刀疤逃跑的步伐不得不慢了下來,而他身後至少有六名滅絕劍士團的白衣劍士在迅速逼近。
六名白衣劍士眼中都帶着殘忍的眼神追蹤着刀疤的身影,那是獵人對獵物的眼神,六道驚鴻般的劍光飛快地追上了刀疤的身體,它們很快就要穿透這具被死亡氣息纏繞的軀體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六名白衣劍士執劍的右腕同時綻放出一朵鮮豔的血花,他們手中的長劍脫手而飛,他們驚呼着舍下了刀疤向後疾退。
經過精心裝扮的我、二號、十六姐都執着劍護在了半坐在地上的刀疤身前,六名白衣劍士腕間的傷自然是我們三個的傑作。
六名演技“相當出衆”的白衣劍士見到我們面孔的瞬間立即變得臉色煞白,他們驚呼着:“劍鬼三人組!”然後迅速地消失在“搖錢森林”當中。
我在心中暗罵,這六個王八蛋演的太過火了,那誇張的表情就像偷情時被老公撞見嚇破了膽的妻子!根本表現不出遇到強敵時面帶驚駭逃離的神態。
不過在整個滅絕劍士團中,他們六個人那蹩腳的演技卻算得上“相當出衆”了。
所幸滿臉是血的刀疤的眼睛只盯着他們的劍,而忽略了他們誇張生硬的表情,當那六個蹩腳的臨時演員消失之後,刀疤纔回過神來,迷惘的雙眼亮了起來,望着我們的他一副他鄉遇故知的德行:“你們……你們是劍鬼三人組?”
“劍鬼三人組”是重新復出的犯罪組織,他們數年前曾經名震天下,但卻突然消聲覓跡了,他們於一個月前突然出現西域江南國境內,燒殺虜掠無惡不作,短短一個月間就已經臭名再度遠揚,據說他們的成員是兩男一女,他們三人的個性都極爲兇殘,而且三人都擁有一手威力無窮的劍法,當然現在他們三人的處境非常不妙,被西域江南傾國全力追緝的他們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
“新劍鬼三人組”當然是爲了進入邪都而出現的“詐騙組織”,其實身爲“新劍鬼三人組”的三名成員都是非常的清白,基本上是我們什麼也沒做,所有的罪名與罪行都是神龍財閥與滅絕劍士團替我們張羅的,這一個月以來發生在西域江南帝國境內的很多罪行都被扯到了我們頭上。
當然真正的“劍鬼三人組”早於數年前被滅絕劍士團秘密殲滅了,經過周密的作戰計劃,我們三個人決定冒充這個沒有多少人見過真面目的犯罪組織。
“大哥,怎麼處理他?”十六姐擺出一副被識**份後迷惘的表情。
大哥?她竟然不按臺詞直接叫我大哥?被一個徐娘半老的老女人叫我大哥?我有這麼老嗎?我當然不能在這種時候和她撕破臉皮,我冷道:“三八,我平時怎麼教你的,既然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只有死路一條,老規舉,交給你處理了,先奸後殺。”
刀疤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要死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說的就是你,刀疤臉,幹嗎僞裝出一副這麼痛苦的表情?知道要被我凌辱,心裡明明高興得不得了,還在裝模作樣,討厭。”
“三八,他那是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表情,不過我看他已經奄奄一息,奸就省了吧!你老人家的處女之身留着下次再破好了。”
“不行,我做人是很有原則的,大哥你既然交待小妹我先奸後殺,我就一定得辦到,冷鬼,把我準備好的那桶烈性**拿過來,灌死他!”十六姐對二號吩咐道。
“淫鬼,別對我指手劃腳。”抱着劍的二號冷冷地做着他的本色演出。
“冷鬼、淫鬼、賤鬼,你們真的是“劍鬼三人組”!”刀疤顫抖着嗓子道。
“不錯,小妹我就是人見人愛的淫界一枝花,外號平胸小天后的機器超級之淫鬼。”十六姐對她扮演的這個角色相當投入與享受。
“刀疤臉小兄弟,雖然看你的長相,也知道你和我們是同道中人,但我們現在已經是窮途末路,既然被你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那我們只有忍痛殺你滅口了。”我故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來動手吧!”二號長劍出鞘直指刀疤顯盡冷酷本色。
“等一等……”刀疤急道。
“有什麼遺言?”我期待着他表明自己是“殘龍黨”成員,好讓我們將這齣戲繼續演下去。
“不是說好先奸後殺嗎?怎麼可以直接跳過第一步?”刀疤幽怨地望着十六姐。
“……”衆人皆倒。
“變態!”還好十六姐反應夠快,雙眼圓睜地怒斥着刀疤:“你真是個大變態,但是我——喜歡,來吧!不要因爲我是嬌花而憐惜我、不要因爲我是天使而壓抑你,盡情的釋放出來吧!賤鬼和冷鬼你們先讓一讓,給我一分鐘時間我就搞定他。”
十六姐的演出已經完全脫離了我們事先設定的劇本,她瘋狂地撲上前去,獰笑着野蠻地撕扯着刀疤的衣服,一分鐘後,氣喘噓噓的十六姐放開了被剝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的刀疤,手足無措迷惘地望着我們:“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衆人再倒。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地奪走我的第一次,就算你奪走了我的人,也奪不走我那顆渴望自由的心……”被剝得只剩下一條內褲的刀疤突然緊緊抱住了十六姐痛苦地道:“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
“說一套做一套的男人,我最——喜歡了,小子,我今天吃定你了。”興奮的十六姐托起了刀疤的下巴。”
“因爲我是第一次,所以很怕痛,請你儘量溫柔一點。”刀疤嬌羞無限地道。
“真是太巧了,我也是第一次,如果把你弄痛了,你可得忍着點。”十六姐溫柔地道。
“我受夠了!”二號怒吼一聲將二人踢飛。
“冷靜一點,不要怪他們,他們都是性情中人啊!”我急忙拉住了憤怒的二號。
“我不是怪他們,我是怪作者,連這種三流的惡搞場面也出來了,低俗得簡直讓人無法忍受。”二號咆哮道。
“這個……,估計是因爲本書的銷量太差,作者已經是完全自暴自棄,放棄了對文學的追求。”
“呸!他自毀本來就沒有任何光明可言的前途,沒關係!但他這樣做分明就是在坑害出版社和少得可憐的讀者嘛!”
“放心吧!他不會有下一次機會了。”我意味深長地安撫着情緒激動的二號。
“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一頭霧水的刀疤迷惑地望着我們。
“有些事情男孩是不會懂的,要想聽懂他們的談話先變成男人吧!來吧……”十六姐惡狠狠地將刀疤按倒。
森林中不斷地傳出刀疤的哀嚎,“痛啊!痛啊!我好痛啊!”
“第一次疼痛總是難免的,你忍着點吧!”十六姐急促的呼吸聲伴隨着她刺耳的獰笑也飄蕩在搖錢森林的上空。
“什麼時候……痛……纔可以結束?”
“我也想快一點,但關鍵還得看你。”
“我真的好痛啊!你快停下來吧!”
“不行,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啊……嗚……真的好痛呀……”
“馬上……好了……終於流出來了……”
鏡頭回移,衣衫不整的十六姐半騎在淚流滿面的刀疤身上,她看着自己通紅的雙手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你的眼淚爲什麼這麼難流出來啊?我的手都快要斷了!”
刀疤捂着自己全是掌印並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頰:“媽媽從小教導我要做一個堅強的孩子,原來別人說的都是真的,第一次真的好痛呀!”
“我也有同感!”十六姐痛苦地看着自己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