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總算打開了,幾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可是,看到這幾個人,小白的眉頭卻是微微一皺,難道這幾個人裡,有九蛇的指揮官?
怎麼看都不像,這幾個人雖然不像是殺手,似乎是技術人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絕對跟什麼指揮官沒半毛錢的關係。
“呵呵,萬萬沒想到,紅月白煞竟然能追到這個地方來,真是大出我的預料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車裡傳了出來。
隨即,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從車裡走了下來,臉上還戴着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走在馬路上看到,絕對會以爲他是哪家企業的高官。
可是,此人從這裡出來,那就肯定是九蛇的人了。
“你就是指揮官?呵呵,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小白冷笑了一聲,心裡卻有些嘀咕,這種貨色也是個指揮官?
“呵呵,紅月白煞果然如傳聞中那般,伶牙俐齒,不過可否讓你的弟弟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男人微笑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小白冷哼了一聲,既然小黑已經被發現了,那就算埋伏着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大方點。
隨即,小白招了招手,把小黑從天上叫了下來。
“這就是那個指揮官?倒是挺斯文的嘛,九蛇還有這種傢伙?”小黑撇了撇嘴,好像在他眼裡,九蛇的人,都是那種野蠻壯漢似的。
男子聞言,禮貌的笑了笑,根本不像那些九蛇的殺手,看到紅月的人就像發qing的野牛似的,二話不說就要開打。
“我可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難道你不知道我們來這是爲了什麼?”小白冷笑道。
男子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微微一笑,答道:“自然知道,取在下性命來的,所以,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用你的命來祭天嗎?”小白可不覺得,紅月和九蛇之間,還能有什麼交易可談。
更何況,小白親眼目睹了小鳳姐的屍首,居然被九蛇的人送給司徒明做工藝品,光是這一點,那就算殺光所有九蛇的人,都無法平息小白的怒火了。
“呵呵,在下是龍先生派遣華夏的第一負責人,如果你殺了我,的確可以解恨,不過龍先生想必會繼續派人過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我就不能保證了。”男子微笑道。
聞言,小白不由得笑出了聲,冷嘲熱諷的回敬道:“天大的笑話,難道還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結果嗎?你們的膽子也真大,居然敢在華夏鬧出這麼大的聲勢!”
“呵呵,這是個講究權利的時代,難道你沒發現,哪怕是公孫愛民這樣的人物,今晚都沒有出現嗎?”男子微笑道。
一聽這話,小白着實無法反駁,只能冷哼一聲。
她早就知道公孫愛民那老傢伙不靠譜,平時找麻煩找的勤,到了關鍵時候就掉鏈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居然連面都不露。
這筆賬,早晚也是得算的,不過眼下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那又如何?我們紅月何時要依仗別人,哪怕沒有安全局,你們不照樣被我們宰的落花流水。哼,墨青那條
狗,跑哪去了呢?”小白嘲諷道。
聞言,男子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可是說到他的心坎裡了。
這次九蛇的動作,不可謂不大,或許是將在華夏的勢力拿出來了大半,試圖將紅月在華夏的人全殲,包括和紅月合作的彭家兄妹。
而且,楚洛的重傷,讓紅月羣龍無首,這是最好的機會,完全有機會大傷紅月的元氣。
再考慮到紅月這個組織的特殊性,只要楚洛一死,首席軍師小白一死,那紅月無疑就是呈潰敗之勢,或許直接解散也是有可能的。
然而,計劃往往總是美妙的,但現實卻終究是殘酷。
當你覺得計劃已經完美無缺的時候,卻總會殺出來點陳咬金,一個就夠煩人的了,這次偏偏還冒出來幾個。
於是,就這麼陰差陽錯的,九蛇的計劃失敗了,而且是全線潰敗,輸的血本無歸,連褲衩子都賠了進去。
“紅月白煞,我是真心誠意的想跟你做交易,可是如果你繼續這般,那這筆買賣就不用談了,反正我也不過是一死罷了。”聽男子的口氣,似乎對生死早就看開了。
“喔?這麼灑脫?那我就送你上路!”說着,小白小手一甩,丟出一把飛刀。
雖然她有傷,可是丟出的飛刀照樣犀利,好似一道閃電般,朝着男子飛了過去。
然而,男子卻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就看着飛刀朝他飛來。
可是,飛刀卻擦着男子的你耳朵飛了過去,釘在了身後的車上。
邊上那些技術人員臉色都嚇白了,看着釘在車上的飛刀,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
小白的眉頭一皺,驀地冷哼一聲,她方纔只是試探,卻沒想到這男子的心性這般好,死到臨頭了,還能氣定神閒。
“滿意了嗎?”男子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道。
“哼,說吧,你要怎麼交易。”小白答道。
男子聞言,微微一笑,道:“我自然也不會讓紅月白煞難做,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讓我走。”
“你想換一條命,那你的籌碼是什麼。”這個條件,小白絲毫不意外。
“呵呵,紅月白煞果然是直爽人,我的籌碼想必你也一定會接受的。”男人笑道。
小白黛眉微蹙,不耐煩的說道:“那就快說,我沒時間聽你叨叨這麼多。”
“只要今天我能離開,我可以向你保證,十年之內,九蛇絕對不會再踏足華夏,我們和司徒家的合作協定,也就此終止,你看如何。”男子微笑着拋出了自己的籌碼。
一聽這話,小白的眼睛都瞪的滾圓,這種籌碼居然只爲了換一條命?她幾乎不敢相信。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夠讓紅月的勢力在華夏根深蒂固。十年後,哪怕九蛇再想染指華夏,幾乎也已經不可能了。
而且,他還承諾會終止和司徒家的合作,這纔是最主要的。沒有了九蛇的戰力,司徒家至少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這個籌碼太豐厚了,簡直就像是天上掉了一塊餡餅下來,而且這塊餡餅大的幾乎讓小白快吃不下了。
“媽的,真的假的,我怎麼感覺這就像網上
那些九塊九包郵的古馳皮帶?”小黑都聽傻了,無意識的吐槽了一句。
被小黑這麼一說,小白的腦子立刻清醒了過來。
不錯啊,這個籌碼太誘人了,誘人到連小白都差點沒頂得住誘惑。
難道這是對方的緩兵之計?
小白心裡一跳,眼角掃了一眼那男子,只見他臉上的笑容更濃了,雙手也不知何時放到了伸手。
看着他西服的衣袖微微抖動的樣子,似乎是在對着自己人打某種手勢。
“不好!”小白心中驚呼了一聲,趕忙讓小黑小心。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一張用繩子編制出來的大網從天而降,將小白和小黑蓋在了其中。
大網的四角是某種自動打動的機器,幾乎在落地的同時,便鑽入了地面,將這張大網固定在地上。
這網的材料更是讓小白生氣,赫然是那種柔韌性十足的材料,哪怕是她的飛刀,也不可能一下子割開,除非用火燒。
然而,小白和小黑身上,別說火源了,連個打火機都沒有啊。
“快帶贔屓走!”男子一改方纔冷靜淡定的模樣,立刻衝着身後的車裡大吼道。
小白終於明白,自己中計了,而且這個男人壓根就不是什麼指揮官,而是出來拖延時間的,真正的指揮官,正是男人剛纔口中所喊的贔屓。
“該死的!小黑快想辦法,那傢伙要跑了!”小白焦急的喊道。
可小白這身板尚且被這網壓得難以動彈,更何況是他這個比小白大了一號的身體了。
只見,從車門中,又跑出來一個男人,年紀要比那戴眼鏡的冒牌貨大一點,他衝着小白冷笑了一下,就在幾人的保護下,準備逃之夭夭。
這種狡猾的就像黃鼠狼一樣的即視感,讓小白立刻肯定,這貨纔是真正的指揮官贔屓!
萬萬沒想到,小白自詡聰明絕頂,到頭來被人這麼耍了一道。
小黑沒辦法多動彈,只能將手伸了出去,手指一彈,罵道:“別以爲老子沒辦法殺了你,蛛絲,彈線!”
然而,那戴眼鏡的男子見狀,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了過來,化作一面肉盾!
“我cao!”小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好不容易纔彈出去的幾根筋絲,全都打在了這個男人的神色。
只見整個男人的胸口,就像被槍擊中了一樣,身上立刻冒出來三個血窟窿。
“嘿嘿!你們輸了。”男人露出一絲微笑,哪怕已經命不久矣,還是露出了一絲勝利者的微笑。
男人的身子倒了下去,鮮血立刻就流了一地,可是那真正的指揮官,卻逃走了。
“該死!”小白恨不得用牙齒把這大網給咬破,恨自己爲什麼不是屬老鼠的。
“紅月,loser!”那真正的贔屓看了過來,和小白的眼神正要相遇,嘲諷的冷笑了一聲。
小白臉一紅,一股溫熱涌到了嗓子眼,張嘴就吐了口血。
被人如此戲耍,對小白的尊嚴打擊太大了。
但無論如何,她現在也只有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逃之夭夭了。
到手的肥肉,就這麼飛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