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猛地驚呼了一聲,把一旁的小黑也給嚇了一大跳。
“什……什麼不好?”小黑一臉納悶的問道。
楚洛根本來不及解釋,立刻起身,奪門而出。
小黑被楚洛的激動給嚇壞了,但見楚洛的臉色如此焦急,他也立刻追了上去。
一路上,楚洛自己都忘了到底撞翻了多少個安全局幹員,簡直就像一頭蠻牛,而且還是紅了眼的蠻牛。
跟在楚洛身後的小黑,依然是一頭霧水,可楚洛的表現如此反常,小黑也意識到,似乎發生了某件非常可怕的大事件。
結果衝了一路,最後竟然衝到了小白的病房。
小黑更加吃驚了,楚洛這心急火燎的,原來是要看小白?
但信長鎮守在此,那是一夫當關之境,又會出現什麼情況?
小黑十分不解,只見楚洛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上前,仔細觀察了小白了一番。
“老大?”小黑終於忍不住開口呼喚了一句。
這時,信長也睜開了雙眼,看向了楚洛。
楚洛雙目僅僅盯着小白,見後者的呼吸十分均勻,只是普通的睡着之後,心裡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可是,即便楚洛親眼看到小白的呼吸很正常,心裡的那股不安,依然存在。
“究竟是什麼在讓我如此不安?”楚洛心裡嘀咕了一句,情緒也變得焦急了起來。
因爲他除了感覺到那分不安之外,卻根本找不到那不安的源頭所在。
“老大……您到底在幹什麼,那蛛後雖然跑了,但老姐這邊沒有任何異狀啊。”小黑也被楚洛弄得焦急了起來。
“什麼!”信長陡然擡起頭來,甚至連眼皮都全睜開了。
“哎,就在老大方纔來看老姐的時候,那女人就跑了。”小黑十分惋惜的解釋道。
讓莫曉瑜跑了,這對紅月來說是一項重大損失,因爲如此一來,便失去了與黑寡婦談判的最好王牌。
“內鬼。”信長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小黑一愣,不解的看向了信長。
可是,指望信長開口爲他解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該不會說老大是內鬼吧?”小黑見信長不解釋,也只能硬着頭皮追問了一句。
這時,楚洛開口了:“信長的意思,是在安全局裡,有內鬼。”
小黑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小白這輸
液瓶裡還有不少,這是什麼時候換的。”楚洛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小黑非常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開口答道:“大約……大約是一個小時之前吧。”
“一個小時嗎?”楚洛看了一眼手錶,眉頭當時就緊皺在了一起。
如果他沒有記錯時間的話,他在發現莫曉瑜被救的時候,就是在大約一個小時之前的事。
雖然記不得確切的時間了,但也絕對差不了太多。
“該死,這個水,不能掛了!”楚洛立刻做出了決定,然後一把扯掉了輸液瓶。
小黑跟信長的臉色都是一變,不解的看着楚洛。
“老大?您瘋了?”小黑一臉迷茫的看着楚洛。
楚洛扯掉小白的輸液瓶後,也不回答小黑的疑問,立刻吩咐道:“去把安全局的醫生給我找來,還有公孫愛民那個老東西。”
小黑再次一愣,不過楚洛說的這麼一本正經,小黑雖然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楚洛的吩咐去做了。
“你,要做什麼。”信長罕見的問了一句。
或許,這是因爲涉及到了小白,信長才會顯得格外的關心與緊張。
雖然,從信長的表面,可根本瞧不出有這樣的情緒在。
對於一個面癱來說,何必要求的這麼多呢。
“這裡有問題,我必須確認一下,否則我寧願冒險讓小白迴天門會治療。”楚洛一本正經的答道。
信長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不過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問題。
就小白目前的身體情況,別說是迴天門會要走上路了,恐怕連汽車的顛簸都無法承受。
這種硬件問題都可以想辦法解決,但若是安全出現了問題,那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很快,小黑把安全局的醫生給找了過來,足足來了十幾個人,看來他是把安全局裡所有醫學權威人士都給弄來了。
但公孫愛民本人,還遲遲沒有出現。
“這個,我要知道確切的成分。”楚洛指着輸液瓶裡的液體說道。
所有醫生都是一愣,不解的互望了一眼,然後由一個戴眼鏡的,看上去五十來歲的男人開口答道:“先生,您需要輸液的具體成分,我們可以把成分說明書給您,不過這種消失,沒必要如此興師動衆吧。”
“不不,你理解我的意思了,我要的不是這種輸液的成分,而是這一瓶的!”楚洛立刻解釋道。
然而,楚洛自認爲說的很清楚了
,但那些醫生卻還是聽的雲裡霧裡,還是沒有理解楚洛的意思。
“該死,難道我說的是外星語?”楚洛氣的恨不得把桌子都給掀了。
一個滿臉皺紋的女醫生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先生,您的意思,難道是這一瓶輸液被動了手腳?”
楚洛一拍手,答道:“終於有人聽懂我的意思了。”
“動手腳?這不可能,安全局的每一瓶輸液都是嚴格控制的,怎麼可能被人動手腳。”那戴眼鏡的男醫生不敢苟同,一本正經的反駁道。
聞言,楚洛恨不得甩一記耳光上去。
他最討厭跟這種學者打交道,最主要的理由,就是這種學者大多都是一根筋,而且喜歡鑽牛角尖,交流起來足以讓人想要殺人。
“他ma的,誰來跟你討論這個了,到底有沒有問題,你們拿去檢測一下不就完了!”楚洛怒道。
可是,大多數學者還有一種通病,那就是吃軟不吃硬,碰到楚洛這種強硬的,非但不會有絲毫後退,反而會更加強硬。
“不好意思,我無法接受您的質疑,所以我也不會進行檢測,除非您可以拿出切實的證據。”戴眼鏡的男人不苟言笑的答道。
楚洛氣的牙關發抖,若不是看在這些人是安全局的人,他現在哪裡還會好聲好氣的說話?
這可是事關小白安危的問題,楚洛又怎麼可能耐着性子慢慢跟他們解釋。
再者說,楚洛犯得着跟他們解釋?
就在楚洛快想殺人的時候,信長突然站了起來,然後“唰”的拔出刀來,架在了那醫生的脖子上。
那醫生也嚇了一大跳,身子繃得筆直,瞪大了眼睛看着信長,有些驚恐的質問道:“你想幹嘛!你想幹嘛!”
楚洛也沒料到,信長的反應會這麼劇烈,說拔刀就真的直接拔刀了。
而且,楚洛絕對相信,只要信長樂意,砍掉這個男人的腦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只不過,在安全局殺了安全局的醫生,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恐怕會引起衆怒,那到時候可能連公孫愛民都要跟楚洛直接翻臉了。
就在氣氛顯得有些尷尬的時候,公孫愛民這老東西終於來了。
他一進屋,就看到這樣劍拔弩張的架勢,頓時喝道:“幹什麼!”
“楚洛,你想幹什麼!你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公孫愛民憤怒的走了進來,就像一頭髮怒的雄獅。
雖說,這頭雄獅的年紀有點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