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臉都僵住了,這一飛刀,雖說沒有取這領隊的性命,但也讓他一時半會拿不起槍了。
只是,也正是這一擊,讓小白無比苦惱,這不是把她直接推到了火坑上?
小白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現在這暴力拒捕的罪名,恐怕是真心洗不掉了。
“你……你居然敢傷我!給我把這女人抓起來!”領隊受傷後,簡直就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狗。
小白不吭氣了,因爲她現在屬於理虧的那一個,說什麼也沒用了,但更麻煩的是,方纔那一飛刀,究竟是何人所爲?
一時間,所有調查員都放下手裡的工作,朝着小白信長還有丁怡包圍了上來。
信長已經把手放在了刀柄上,做好了隨時大開殺戒的準備。
“信長哥哥,不要動手,萬萬不能動手。”小白趕忙提醒。
這個時候,要是對檢察院的人大開殺戒,那不光是信長一個人要遭殃,恐怕整個天門會都要跟着一起倒黴。
到時候,不管是還在恢復身體機能的尼歐,還是暫時和殘廢沒有差別的楚洛,也都是不會被仁慈的放過了。
只是,倘若不動手,也逃不過被抓捕的命運,落到這幫人的手裡,小白可不相信他們會多麼友好。
於是,讓人頭疼的問題出現了,小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男人嗓音傳了過來。
“所有人,放下手中的武器。”這個聲音,小白竟覺得有那麼一些熟悉。
回頭一看,竟然是吳質。
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只帶了一個助手,其餘人一個都沒見到。
小白微微一愣,難不成,方纔那一刀,是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爲?
原來,這個男人的武器,與她一樣,也是飛刀?
那個領隊疼的臉都白了,那把飛刀現在還插在他的身上,何況他又是有靠山的,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不行!有人暴力抗法,必須依法逮捕,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領隊勃然大怒道。
吳質面無表情的走上前,身上透露出來的那股氣勢,讓人打心眼裡的發憷。
小白也是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還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只怪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只有婆婆媽媽,還有癡情漢了。
“口氣挺大。”吳質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執行命令!”領隊見手下的調查員都沒有表示,更加生氣了。
被領隊這麼一咆哮,這些調查員哪裡還敢遲疑,立刻執行命令。
吳質眼睛一眯,冷笑一聲,將身上的外套一脫,丟在地上。
只見,吳質裡面的這套衣服,可就有講究了,這是一件黑色的皮夾克,而且還是修身款,穿在吳質這種男人的身上,就顯得格外有型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這件黑色夾克最爲耀眼的,是袖子上,還繡了一個白色匕首,這匕首的造型十分獨特,並非完整的,從中間斷裂開,應該是有着某種特殊的寓意。
另外,在這件夾
克心口的地上,還有個標誌。
不管這不是商標,而是用銀色絲線繡成的一條龍,在龍盤繞的中間,還有一個“衛”字。
這些調查員雖然總是被上級領導指派去幹髒活累活,但可不是沒見識,看到這件夾克之後,臉色紛紛大變。
就連那個領隊,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也都嚇得差點當場跳了起來。
這件衣服,代表的意義,可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真夠高調的,連工作服都穿上了。”小白心裡終於鬆了下來。
吳質沒有理會旁人詫異的目光,雙手往腰上一掏,雙手的中指上立刻套上兩把飛刀,接着花哨的轉了一圈,最後握在了手中。
兇器終於出現了,這就是打傷領隊的飛刀。
同樣是飛刀使用者,小白自然對吳質的飛刀頗感興趣。
仔細打量一眼後,小白終於發現,吳質的飛刀,和她的還有明顯的差別,首先個頭就比小白的大了一號,與其說是飛刀,不如說是縮小版的匕首,比楚洛的斷腸小了一號。
造型上也有些區別,小白的飛刀,造型屬於古樸式,就是最普通的式樣,但吳質的不同,他的飛刀在刀口上有個棱口,這種款式的飛刀一旦扎入肉裡,就算拔出來,也要帶下一塊肉。
這種設計,非常歹毒,不過話說回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誰要跟我過招的,我在等你。”吳質擋在小白的身前,冷聲問道。
誰敢跟吳質動手,他身上那件衣服,可是象徵着安全局的,這是安全局親衛隊特有的工作服。
“這衣服……你從哪裡偷來的。”領隊咬着牙問道。
“偷?”吳質冷聲一笑,胳膊突然一甩,一把飛刀就朝着那領隊飛了過去。
小白眼皮一跳,這就動手了?
有安全局撐腰,就是底氣足,不管你是誰,但凡敢言語不敬,直接招呼上去。
飛刀直接命中領隊,對方連躲閃的反應都沒有,就直接命中了。
領隊慘叫一聲,身上又多了一把飛刀。
不過吳質還算給面子,並未命中要害,而是挑了個無關緊要的部位。
“你可以直接去問公孫局長,吳某是否需要偷。”吳質就是典型的先動手打了,再開口解釋的類型。
領隊癱坐在地上,整張臉都白了,身子不住的顫抖着。
“還不快滾。”吳質見領隊啞巴了,當即冷聲喝道。
其他人哪裡還敢吭氣,趕忙扶起他們的領隊,慌慌張張的撤退了出去。
“哼,廢物。”吳質不屑的冷哼一聲,這才轉身看向小白。
小白終於完全放下心來,有安全局照着的人,在華夏做事就是可以不講道理。
“這次多謝你了,否則我可就麻煩了。”小白微笑道。
“這是局長大人的意思,我也只是執行命令罷了。”吳質答道。
小白點了點頭,這吳質也是個明白人,這可不足以還掉小白的人情,所以乾脆直接推到了公孫愛民的身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信長卻突然走上前一步,衝着吳質一拱手。
小白愣了
愣,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信長可不是那種會主動跟人打招呼的人,而且這個手勢,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跟人友好的打招呼啊。
吳質眉毛一挑,立刻飛身後退數步,又取出一把飛刀,分別反握在手中,身子幾乎半蹲着,雙目死死的盯着的信長。
“緋村信長,幸會。”吳質臉色凝重,可是卻又露出了一抹微笑。
信長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右腳往前重重的踩出一步,身子佝僂着,一手扶着刀鞘,一手按着刀柄,散落下來的長髮已經完全遮住了他的臉龐。
吳質驀地笑出聲來,身影一動,便朝着信長衝來。
這吳質的步法也很特殊,竟然是蛇形步法,雖然比起直線衝刺多繞了一些路,但他的速度着實不慢。
小白也早就想見識一下這吳質的手段了,他應該不是凡俗之輩,這是小白的直覺。
就在吳質衝刺到距離信長還有三步之時,他突然縱身一躍,這跳躍能力,簡直比那些NBA巨星都高出一籌,他甚至可以在半空中做出一個翻身動作,然後藉着俯衝的力量,當頭刺了下來。
信長依然不爲所動,默默又等待了一個呼吸的功夫,時雨出鞘!
時雨的刀刃在這一瞬間已經看不見了,直接化作一道溫柔圓潤的半月弧。
當兩者撞在一起時,陡然冒出一串火花。
吳質的飛刀,材質果然不凡,否則哪裡能接得住信長的一刀。
更爲不易的是,吳質身在半空,硬接信長一刀,身子非但沒有失去平衡,當他落地之時,竟然不許調整步伐,身影一晃,猶如鬼魅般逼近身來,又是一記回身鞭腿掃了過去。
信長身子一閃,躲開這一擊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而在躲閃的同時,信長已經將時雨重新收回刀鞘之中。
吳質的鞭腿沒有擊中信長,但這似乎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反應飛快,就在站定的瞬間,雙臂一甩,兩把飛刀激射而出。
信長深吸一口氣,時雨再出。
“一刀流居合,輓歌!”
飛刀被斬中,這次竟然被懶腰斬斷,彷彿是豆腐做的一般。
同時,一股勁風襲來,打在吳質的臉上,讓他微微一愣,隨即便笑道:“果然名不虛傳,緋村信長。”
信長緩緩收起刀,罕見的開口道:“你,並未使用全力。”
吳質笑了笑,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信長,而是衝着小白說道:“我的任務已經完成,再見。”
說完,吳質便帶着他的助手走了。
小白看了一眼吳質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接着又看向信長,微笑道:“信長哥哥,你又偷偷練習了吧,刀法感覺又厲害了呢。”
信長沒有答話,只是衝着小白點了點頭。
這已經是小白的特殊待遇了,換做是別人,哪裡能享受到信長的回答,哪怕楚洛也得看運氣。
“丁怡妹子,不好意思,嚇着你了吧。”小白這纔想起了邊上還有個丁怡。
丁怡搖了搖頭,微笑道:“沒有呢。”
小白點了點頭,只是眼中,卻突然閃過幾縷不爲人察覺的異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