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發生了一些事,今日的更新晚了些,抱歉!
一座一級警戒、安全級別屬全市最高的高樓內。
牆上巨大的投影幕中,正播放着一個小時前在小肥羊包間內發生的事情片斷。
立體式高清投影中,衆人默默地看完了一齣劇情相當精采的現實版電影。
從藍家三人進入包間商談如何對付藍潔,到劉潛、馬少聰到來,再到馬少聰提出爲藍雪畫果體畫,劉潛、藍無缺暴打藍雪,再到柳依然跑錯房間被幾人圍攻,最終柳依然打趴劉潛、徐品打倒馬少聰結束。
看完了視頻,古海風、黃禾木二人面無表情,劉書學、馬祺山二人卻是冷汗潺潺。
“兩位,在下教子無方……”劉書學額上滲着密密的汗珠,率先開口,但是,話未說完,就被古海風打斷了。
“兩位且別急,將其它的視頻看完再說!”古海風笑眯眯道,“相信接下來的內容更精彩!”
劉、馬二人不再說話,擦了把汗繼續看下去。
接下來播放的是另一段視頻。是關於劉潛的。
瘸腿以前的劉潛,借父親的名頭,做下了不少惡事。動輒欺辱打罵別人,幾次將人打傷。醉酒駕車導致車禍撞斷腿後,他更是變本加厲。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多看一眼他瘸腿的人,不是被打傷,就是被打殘;若在言詞上有得罪,直接被活生生打死……死在他手中的人,目前已有兩人。
看完視頻,古海風笑容微寒:“這些,是我們組長通過腦波感應器,從劉潛的腦中提取出來的記憶!劉書記,你有什麼說法麼?”
“撲通!”劉書學直接一跤坐倒在地。自己兒子是囂張驕橫了些,但是打死人的事,他確實不知道!
然而,他知道古海風二人的身份,知道他們過人手段。因此,說他們組長通過腦波感應器收取記憶什麼的,他也無法反駁。
事實上,他之前曾聽過自己兒子打死人的流言,也讓人查過,只不過調查的人再三保證一切都是流言,他才安了心。誰知這一切都是真的!
背上了兩條人命,還捅到了柳依然這個馬蜂窩……這一次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這個兒子了!
因此,劉書學眼前金星直冒,大腦卻一片空空。
看着劉書學這樣子,馬祺山也是腿肚子直顫。劉潛的故事看完了,接下來就是自己兒子的故事了吧?自己的兒子,也殺過人麼?
果然,接下來的視頻,是馬少聰的。
與劉潛直接打死人的方式不同,馬少聰的手段要藝術得多。
他這一生,有兩大愛好:喝酒、畫女人的果體畫,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被他畫過果體的女孩子,在他的記憶裡,共有126個;其中有些女孩子是爲他身份吸引,竭力投其所好;大多數則是他強行拉過來,逼其就範。
他經常在朋友圈裡舉辦果體畫展,讓一幫投趣的朋友一起來評頭論足,討論這些女孩子的身體優缺點,並將這些評論發給那些女孩子本人。
每次果體畫展之後,總有一兩個女孩子羞憤之下,選擇自殺。
迄今爲止,自殺成功的女孩子,已有五人。另有五人自殺未遂,其中兩人成爲植物人、三人成爲終身殘疾……
“咕咚!”
視頻沒看完,馬祺山便一跤跌在地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養兒不教,是爲失德!”古海風冷冷地看了劉、馬二人一眼,與黃禾木轉身而去。
劉書學呆呆地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知道,他的兒子,沒了……而他的前途,堪憂……
夜半時分。
藍守德的院門被急促地拍響。
老家人藍禮打開院門,就見家族下一任繼承人藍舒懷如喪考妣地站在門外,身後有兩名穿着橙色衣服的人,提着一隻長箱子。
“怎麼回事?”被吵醒的藍守德站在院子裡,滿臉不悅地問。
“父親!無缺他……”藍舒懷紅着眼眶,衝到父親面前,語氣悲慟欲絕。
藍守德面色平靜地怒斥:“他死了麼?沒死的話就先站一邊去!”
藍舒懷只得壓下滿腹的話,默默地站到了一邊。
藍守德揚眉,目光掃了一眼長箱子,然後淡然看着不急不徐走進來的兩位橙衣人。目光觸及兩人衣服上的特殊標記時,藍守德的瞳孔忍不住收縮了一下。
“兩位是何人?”藍守德淡然道。
“我姓古,他是我搭檔,姓黃。”古海風淡然道,“我們來,是遵組長之命,將令孫藍無缺送到你面前!”
藍守德灰色的眉毛一揚,不卑不亢道:“不知我孫子犯了何事?”
古海風一揚手,一隻圓球狀物體便飛到半空,瞬間,一道無幕投影顯現出來。
投影的內容,從藍無缺派人將正在打工上班的藍雪帶到他面前開始,到他如何威脅藍雪去對付其姐藍潔,迫使藍潔交出乾洗液的技術,再到他帶着藍雪到濱海,如何毆打藍雪,並企圖捉住柳依然,結果被柳依然打飛結束。
“這位黑裙女子,就是我們的組長!”播完視頻,古海風淡然道。
藍守德久久未語。雖無法斷定古海風二人身份的真假,但對方衣服上的那種特殊標誌,他卻是認得的。
他們藍家,難道早被這樣的組織盯上了?否則藍無缺從江城到濱海的行動,對方怎麼會清清楚楚?
如今,藍無缺得罪了這個組織的組長,這後果……藍守德縱然老辣,心中也是暗自心驚不已。
藍守德語氣沉重且真誠:“從錄像上來看,確實是我孫兒衝撞了貴組長!所以他被打也是應該的!只是不知,兩位特意將我孫兒送來,是什麼意思?”
“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不敢妄測上頭的意思!”古海風淡然道,“如今藍無缺就在這箱子裡。”
古海風說完,黃禾木隨手一揚,手中金屬箱輕若鴻毛、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連一絲塵土都沒有驚動。
藍守德眼瞳又是一縮。
金屬箱姑且不論有多重,但是藍無缺的體重,也有一百多斤,隨手一拋之下,落地時卻如此渾無重量般!這種手段,藍家任何人都做不出來!
箱子落地,黃禾木上前在箱子上按了幾下,箱子立刻流水般收縮起來,露出裡面一動不動的藍無缺。而箱子則濃縮成一隻巴掌大小的鐵坨坨,被黃禾木拿在手中。
“無缺!”藍舒懷急切地喊着,衝上去抱起兒子,朝着古海風怒喝,“我兒子怎麼樣了?”
“人已送到,告辭!”古海風看都沒看他一眼,淡然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這麼晚了,兩位怕是還無地方休息,”藍守德含笑道,“我陪兩位貴客前往藍家貴賓樓休息吧!”
“不用!”古海風說完,一跺腳,身子立即騰空而起。他雙腳在空中輕輕踩了幾下,空中便像有無形的臺階一般,他就踩着無形的臺階,三兩下消失無蹤。
黃禾木冰冷的目光朝藍守德掃了一眼,跟着也是騰空而起,如古海風一般迅速消失。雖然他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個字,但他冰冷的眼神卻帶着一種無情冷漠的殺氣,令在場的藍家人如芒在背般,莫不敢動。
兩人離開的方式,驚得藍舒懷張大了嘴巴,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耳邊傳來藍守德陰沉的聲音:
“無缺怎麼樣了?”藍守德臉色陰沉得似要滴出水來,聲音也是又冷又硬。
藍舒懷這纔看向自己的兒子,目露悲色:“我聽無涯和無暉說,他有可能成爲植物人。如今看他這樣子,八成……”
藍守德陰沉的臉抖動起來,目中露出悲憤之色。
“爸,把無缺打成這個樣子的,不是那個女孩子,而是另有其人!”藍舒懷咬牙切齒道,“他就是藍潔公司的員工,名叫徐品……”
“什麼?”藍守德臉上的壓抑的悲憤之色頓時消散,轉而臉色鐵青,“這麼說,是藍潔出的手?這個賤婢,真是反了天了!”
藍舒懷也是一臉怨毒:“是的!肯定是那個賤婢指使!父親,馬上處死這個賤婢!爲缺兒報仇!”
“藍禮,立刻傳藍衣組所有人過來!”藍守德怒氣衝衝地吩咐,“另外,把藍舒之那個孽障也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