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徐先生嗎?”
“是的,你是哪位?”
“我在同城網上看到你發的請家教信息,跟你具體溝通下。”
請家教的事終於有回覆了!徐品大喜,趕緊問道:“你本人授課嗎?你是正規學校的高中教師嗎?”
“教育局規定,正規學校的教師是不允許在外面開小課的!”對方笑道,“我是培優學校的教師。如果時間不衝突的話,我倒是可以兼職。”
原來如此!徐品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發的信息回覆者寥寥!自己偏偏強調了在職教師優先!
“那麼,你能教哪個科目……”徐品跟對方詳細聊了起來。
聊到最後,這個人建議徐品去他所在的培優學校看看,那裡可以有各科老師進行一對一教學。
培優學校是個選擇,但自己姐姐不是在校生,需要系統的教學。不過,瞭解到國家的這個規定,徐品就有點頭疼。最後徐品還是與對方約了個時間,到學校看看再說。
掛掉電話,徐品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前面兩人,後面三人,正個個面帶冷笑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變成了被羣獅圍獵的羚羊一般!
自己通電話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地被人圍住了。
這是什麼人?什麼來頭?與自己何仇何怨?
“你們,找我?”徐品指指他們,再指指自己。
“不錯!找你!”
“確定沒找錯人?”
“確定!”
“你們知道我名字麼?”
“徐品!”
沒錯了,確實是找自己的!徐品笑了起來。趁着詢問的機會,他在腦海裡篩了一下,初步估測了一下這幾人的來源。
“可是,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徐品好脾氣地說。
“你擋了我們的路!”徐品身後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說着,擡起腳在徐品的三輪車後廂上狠狠地蹬了一腳。
“哐!”三輪車被蹬得往前一衝,差點撞到前面兩個人。
“瑪丹!想撞老子?”前面兩人中,那個矮墩墩的板寸頭怒目圓瞪,同樣擡起腳狠狠蹬在三輪車前輪上。三輪車又向後撞去……
於是,三輪車被他們前後夾攻,一會兒撞前,一會兒撞後。
“哈哈哈!”幾人耍得性起,放聲狂笑。
“好玩兒麼?”車上的徐品端坐如山,雙手穩穩地扶着車把手,笑眯眯地問。
“好玩兒!太好玩了!”板寸頭嗬嗬大笑,“小子,你若憋不住尿,跟哥們說一聲,哥們幫你!”
“哈哈哈,這樣搞下去,把蛋搞破了怎麼辦?”另外的人全都笑得很囂張。
“好了!”堵在徐品前面的兩人中,個子瘦高、面相陰沉、目光中透着狠辣的長髮青年擡起手,阻止另外的人繼續玩下去。然後,他目光陰鷙地看着徐品,冷聲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動手?”
“動什麼手?”徐品笑道,“我從不主動與人打架!”
“你覺得你有動手的機會麼?”長髮青年滿臉譏諷。
徐品認真地看了一下,除了這長髮青年,另外四人個個腱子肉發達,看上去就像是練過的。若是在昨天以前,自己確實沒有動手的機會!如今麼,倒是可以一試!
“好吧,那就搞快點!我趕時間!”徐品一本正經地說着,跳下三輪車,向前面兩人走去。
“哈哈哈!還沒碰他呢,這小子就嚇得神經錯亂了!”幾人鬨然大笑。
“你趕時間?趕着向閻王爺報到嗎?”
“放心吧小子,哥幾個只打算要你雙腿,另外借你卵蛋玩玩!”
斷我雙腿,還讓我做不成男人?徐品臉色陰沉了下來。這些人的陰毒程度真的出乎自己意料呢!
“他要快,那就順他的意好了!”長髮青年揚手,滿臉狠辣地做了個下劈的手勢。
“嗷,我先來!你們不許跟我搶!”板寸頭雙眼放光,大喝着衝到徐品面前,掄起拳頭朝着徐品的太陽穴砸過來。
徐品臉泛冷笑,板寸頭氣勢洶洶的來勢,在他眼裡就像年邁的老牛慢慢吞吞邁步。那拳頭則像麪條般軟扒扒一點力道都沒有!
徐品一伸手,按住板雨頭肩膀,另一隻手抓住其胳膊,輕輕一扯——
“啊!”板寸頭大叫一聲,一隻胳膊頓時軟軟地掛在肩膀上,悠悠直晃。
只是一招,就將虎子的胳膊拉脫了臼!最關鍵的是,他們所有人都沒看清徐品是怎麼出的手!
現場五人的臉色全都變了!板寸頭甚至忘記了疼痛一般,張大嘴巴定在了原地。
長髮青年心念電轉,臉色更加陰沉:“不是說只是個手無束雞之力的弱渣麼?怎麼可能一招就拉脫了阿原的胳膊?這要多大的力氣?自己這樣的眼力,竟然都沒有看清他怎麼出的手,只能有一種解釋,他出手的速度太快!”
“點子硬!一起上!”他厲聲喝着,第一個衝向徐品。
剩下三人怒吼着,從另三個方向一起衝上去。
徐品不退不避,第一個迎上長髮青年。
有了板寸頭輕敵吃虧的例子,長髮青年謹慎了很多,出拳也有了技巧。雙拳如錘,一拳在上,直轟徐品面門,另一拳則轟向徐品心口。
但他自認爲專業性、技巧性都很到位的兩拳,在徐品的眼中並沒有比板寸頭好多少。
徐品身子一側,右手簡簡單單一記斜劈。
這一劈毫無花哨,似乎也無甚力道,甚至速度也慢了很多。但長髮青年卻臉色一緊,立刻收拳後退。但是哪裡還來得及,看上去很慢的一劈,卻是絲毫沒法子躲——
“砰!”長髮青年轟向徐品面門的那隻手臂已被徐品劈中。
“哼!”長髮青年悶哼着倒退了七八步,臉色蒼白地扶住那隻手臂。
徐品沒有跟進出擊,一轉身迎上右側滿臉橫肉的大漢。
“死吧!”橫肉大漢正滿臉獰笑,雙拳帶風轟向徐品小腹。
徐品朝他嘻嘻一笑,右手握拳,對上了他的兩隻拳頭。
“砰砰!”兩聲,橫肉大漢慘叫着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路旁大樹上。
接下來的兩人更容易,徐品直接出的巴掌,一人賞了一個耳光,乾淨利落地將兩人扇飛了出去。兩人完全被扇懵了,倒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一切說起來慢,事實上一股作氣打退一人,打倒三人,也不過呼吸之間的事。
第二波圍攻的四人中,只有長髮青年勉強站立着,另三人全都倒在地上直哼哼。
但是,長髮青年似乎失去了再次衝上來的勇氣,只是臉色煞白地抱着手臂,目光驚懼地盯着徐品。至於板寸頭,更是處於呆滯狀態還沒來得及解封。
徐品看也沒看呆立着的二人,直接走到一個被耳光摑飛的倒三角臉漢子身邊:“你剛纔踢了我的愛車兩腳!”說着,擡起腳,在他屁股上狠狠踢了兩腳。
“啊!”倒三角臉漢子失聲慘叫。好在徐品的腳力只是平常,倒三角臉漢子只是皮肉之痛。但在他看來,徐品這兩腳是存心留了手,哪敢再有異動!
徐品再走向倒在地上的另兩人。
“你,也是兩腳!”
“你,三腳!”
徐品一個個踢完,然後走向板寸頭。
“瑪蛋,老子和你拼了!”板寸頭倒也兇悍,立馬回神,面色猙獰反朝徐品撲過來。
“你有這個資格嗎?”徐品冷笑,伸出手,一左一右兩個大嘴巴子,清脆又響亮。
板寸頭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嘴角滲出血末子。
“你踢得最多!”徐品眯了眯眼,“也最囂張!”
說完,又是兩個嘴巴子,然後再掄起拳頭在他肚子上一口氣捶了三拳。
“砰!”最後一拳下,板寸頭和橫肉大漢得到了同樣的遭遇。
看看被調理過的四人都失了反撲的勇氣,徐品才臉色一寒,走向長髮青年。
“你是他們的頭,可以得到最優待!”徐品冷聲道,“告訴我,誰指使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