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又談了一些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餐時間。
阿眯正準備讓人安排午餐,前臺主管阿萱敲響了會客廳的門。
與衆人打過招呼後,阿萱看向徐品:“徐總,我剛剛與嶽總聯繫飲料送貨事宜,得知嶽總他們正在到處找您,說您的手機打不通!”
“啊呀!”徐品頓時跳起來,一摸口袋,手機不在。意識一掃,手機在空間,許是昨晚醉酒後不知怎麼搞的放到空間去了。
“糟了!約了人今天上午談事!”徐品陡然想起與體育局的約會,定是自己爽約,對方找到公司去了!
都是醉酒誤事啊!自己竟然把此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抱歉抱歉!我得走了!”徐品趕緊跟衆人告辭,往會所外狂奔。
發動車子後,徐品趕緊接通了屠海鋒電話。
“徐總,您總算出世了!”一接通電話,屠海鋒的語氣簡直比黃連還苦。
“抱歉抱歉!半個小時一定到!你們現在在哪裡?”徐品滿腹歉疚。
“還在雲越大酒店。都等着你呢!”屠海鋒苦笑,“大領導的心情可能不太好,到時候你多擔待點!”
“我知道!是我爽約在前嘛!”徐品趕緊保證。約好的會談時間是上午九點,如今快十二點,晚了兩個多小時。對方等得心焦也是正常的。
掛掉電話,徐品又跟姐姐掛了個電話。意料之中捱了一頓狂訓!徹夜不歸,還失聯,急得徐霏差點報警。不被罵纔怪!
徐品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忙着打電話之時,他的車後悄然跟上了五輛轎車。轎車上一共二十多個人,頂着清一色的熊貓眼;個個像熬了通霄一般,臉色黯啞憔悴,目中光芒卻是兇狠惡毒。
“害得兄弟們白等了一夜,今日若不打斷他兩條腿,誓不爲人!”車上人紛紛碎碎念着,瞪大眼睛狂盯着徐品的車,只待一有機會,便衝去圍住狂毆。
然而,他們卻駭然發現前方十幾米遠處,原本徐徐而行的車突然再一次玩起了街頭狂奔。
“不好,他定然發現了我們!想逃跑!”車上人紛紛嚷起來,加大馬力狂追。
然而只是一個紅綠燈的功夫,五輛車只有一輛踩着黃燈狂追了上去,其它四輛都被無情拋棄了。
又過了兩分鐘,唯一跟上去的那輛車也被拋棄。
“快,再找偉子,查監控!不怕他飛上天!”爲首的黑衣人怒聲咆哮。
……
雲越大酒店,一間小型會議室內。
“這是什麼意思?一個辦企業的老總,怎麼能隨隨便便遲到?而且動不動就聯繫不上?”一位穿着便裝軍服的老者滿臉嚴厲地怒喝,“就衝他這態度,他的企業就不會強到哪兒去!”
坐在下首的屠海鋒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縮着腦袋不敢再說話。他已解釋很多遍,也替徐品道過歉,奈何老者性子急,還是發了飆。
“凌老息怒!徐總確實是遇到了不可抗力的事!他們公司的人不也急壞了麼?”他身旁的一位高個子中年人陪着笑臉勸。
“是的,三品公司以品行爲先。可見徐總是個注意品行的人!若無意外,絕對不會隨便遲到的!”另一位臉龐富態的中年人也小心翼翼地說。
“哼!品行爲先?嘴上說得漂亮又有何用?”凌老帶着怒氣冷哼,心情並沒有變得好一點。
正在這時,會議室門被推開,一位身材瘦高、面目俊秀的年輕人帶着一臉笑容走了進來。
“你——”凌老本想喝斥幾句,目光落在年輕人雙眼上,頓時臉色大變,驀然站起身直愣愣地盯着對方。
“實在是抱歉!出了點小意外,所以來晚了!”徐品目光一掃衆人,見一位老者目光異樣地盯着自己看,微愣了一下,仍是含着笑容繼續道,“我先請諸位吃午餐,作爲陪罪如何?”
“我們已吃過飯了!”富態中年人見凌老發愣,訝異之下趕緊起身指着凌老道,“這位是凌老,部裡的;”
然後又指着凌老身旁的高個子中年人:“這位是高奈局長,國家體育局的。我叫肖訶,主管北湖體育局。你是徐品徐總吧?”
徐品愣了一下,竟然連部裡都來人了!好大的陣仗!只是這位凌老爲什麼以這種目光看着自己?
“是的,我是徐品!”徐品雖驚訝,仍是禮節性地笑道,“抱歉讓各位久等!”
“凌老?”高奈見凌老還在盯着徐發愣,趕緊輕聲喊了一聲。
“哦,”凌老這纔回神,目光炯炯地盯着徐品,一臉迫切地問,“你真姓徐?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母親叫什麼名字?”
“額……”徐品有些無語,談生意還要先查戶口麼?
“那個,凌老……”高奈趕緊湊近凌老,低聲道,“咱們還要趕飛機,還是先談正事吧?”
“趕什麼飛機?改簽!明天回!”凌老毫不猶豫道,“你快跟他們說去!”
高奈滿臉詫異,看了徐品一眼,趕緊跑出會議室打電話去了。
“徐品,告訴我你父母的名字!”凌老臉色嚴肅,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你也知道,我若讓人查,分分鐘就可以查出來。但是你直接告訴我更好,不是嗎?”
此人如此執著地問自己父母名字,徐品心裡雖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遂淡然道:“我母親叫徐宛清,已經去世。我父親……我沒有父親!”
“徐宛清?宛清?”凌老喃喃地嘀咕着,“不對!不對!不對!”
徐品淡然道:“所以,我並不是你以爲的那個人!現在可以談正事了麼?”
凌老擡頭,目光復雜,鍥而不捨地問:“那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徐品有些不耐煩了:“你直接讓人去查吧!另外,正事還談不談?不談的話我告辭!”
凌老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只得壓下滿腹話語,冷靜下來道:“好,先談正事!”
這時高奈也打完了電話回到會議室。
凌老的異常讓其他人心裡都是驚訝又好奇,但凌老既冷靜下來了,衆人也就正襟而坐,開始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