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徐呆子,發什麼呆?”一雙纖纖玉手在徐品面前晃啊晃。
徐品回神,只見阿眯端着杯酒站在自己身側,看樣子是來跟自己敬酒的。婷婷而立,含笑帶嗔,一雙別有風情眸子中帶着些許薄醉。此刻她並沒有撩人之意,但卻更有一番自然而生的風情,反而撩人。
“阿眯學姐,亂給人取外號是一件很不好的行爲!”徐品無奈地說着,端起酒杯與她碰了碰。
阿眯已畢業,比徐品大兩屆。慕景天等人都很敬重阿眯,以學姐稱之。徐品便也跟着如此稱呼。
“你剛纔明明在發呆麼,我可沒有特意給你取外號哦!”阿眯笑眯眯地,眼中波光粼粼。
別名什麼的徐品倒也不是真的在乎,呵呵一笑幹盡杯中酒,笑道:“謝謝學姐!”
“嗯,看這喝酒的爽快勁兒,倒是真漢紙!”阿眯嘻嘻一笑,跟着一仰首,也一口氣喝盡了杯中酒。
徐品趕緊爲對方將酒杯斟滿,再自己滿上,舉起酒杯道:“本應該我先敬學姐的!此爲賠罪,還請學姐海涵!”
“切!徐品你這說話的口氣,真像個老人家!”阿眯雙眼一眯,惋惜地直搖頭。
“哈哈,徐品,你應該舉着杯對學姐說,感情深,一口悶,幹!學姐肯定更高興!”坐在徐品旁邊的蘇祥安笑道。
“就是,年輕人喝酒,搞那麼文縐縐的做什麼?就是一個字:幹!”吳斌哈哈笑着,不由分說與徐品撞了一杯,大聲道:“幹!”
“那你們可別後悔哦!幹!”徐品哈哈大笑,一口飲盡杯中酒。
“喂,這杯酒是我的!”阿眯指着空杯,不滿地嚷。
“哈哈,再來!”徐品笑着,再次滿上一杯,與阿眯碰了碰再次飲盡。
看他們喝得很有深度的樣子,其他人也紛紛來湊趣,一時間喝得好不熱鬧。
一羣年輕人,而且是恣意張揚、躊躇滿志的年輕人,很容易因爲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變得熱血衝動起來。
徐品總是一口乾的豪爽勁兒,一下子激起了衆人的鬥志。然而衆人很快發現,單打獨鬥誰也不是徐品的對手。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誓要把徐品灌醉。
一挑十而已,誰怕誰?
徐品也豁出去了,挾着“雖萬千人吾往矣”的強大氣場,絲毫不懼,與衆人拼戰!
結果,結果便悲劇了……
……
頭痛如裂,而且很重,像塞了一座石頭山似的……
這是……怎麼回事?
……
徐品好不容易睜開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一片茫然。
“我在哪裡?這是怎麼回事?”徐品趕緊在腦中問小萌。
“主人喝醉了,在會所睡房內睡了一晚!”小萌嘻嘻笑道,“託主人洪福,昨晚大家全都喝醉了!”
“哈?”徐品有限的記憶突然迴歸,昨晚盡情與衆人拼酒的情景瞬間一一浮現。
“糟了,好像失了一段記憶!”徐品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昨晚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說了,而且說了很多!”小萌悲憤萬分,“小萌拼盡全力都沒能阻止主人!”
“都說了什麼?”徐品大驚。
“說主人最喜歡的是第一女主人,第二喜歡的是嬌嬌,然後依次是藍潔、歐陽可兒、秋婉兒、藍雪、阿眯……”
“怎麼可能!”徐品瞬間明白小萌在故意調侃自己。也是了,有小萌在,自己怎麼可能酒後吐真言?頓時舒了口氣,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能這麼喝酒了。
“篤篤!”輕輕地敲門聲響起。
徐品從牀上一躍而起,迅速整理一下自己,然後打開門。
“睡得好麼?”阿眯笑盈盈地站在門前,穿着套淺紫的絲棉連衣裙,盤着捲髮,格外清爽大氣。
徐品不知道自己醉酒後有沒有什麼失態的表現,有些心虛,趕緊撓着頭訕笑着發閃過一邊,示意阿眯進來。
阿眯拎着一隻保溫壺,來到房間內輕車熟路地找到一隻潔白的骨瓷杯,倒滿一杯含笑遞給徐品:“這是醒酒湯,喝一杯先!”
“謝謝!”徐品感激地接過,喝了一口,清甜清甜的,味道還不錯,又特別解渴,趕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嬌嬌是誰?”阿眯突然笑眯眯地問。
“噗……咳咳……”徐品一下子嗆住,劇烈地咳了起來。
阿眯眨着眼睛,一臉無辜。
“小萌!”徐品在腦中怒吼,“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小萌是智腦,從來不說謊!”小萌無辜地說。
“自己這是見一個愛一個麼?”徐品頓時渾身發冷,冷得額角直冒冷汗。
“我湊!這簡直是禽獸行徑啊!”徐品恨不得就此咳死算了。
“這是怎麼了?”慕景天見徐品房門大開着,一臉疑惑地走了進來,見徐品咳得臉紅脖子粗的,關切地問。
“他喝醒醉湯時,我不小心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然後他就嗆到了!”阿眯聳聳肩,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是麼?徐品,你喝醉後一個勁地大叫嬌嬌,嬌嬌是誰?”慕景天好奇地問。
“呃?只是叫了嬌嬌?”徐品一愣,連咳嗦都忘了。
“是啊!看來是個女孩子,而且是你記在心坎兒上的女孩子哦!”慕景天笑道。
“小萌!”徐品在腦海裡憤怒地怒吼。要死了,竟然又騙自己。
“主人,小萌沒有騙你!你是跟我說的嘛!”小萌委曲地說。
“……”
徐品一顆心終於落回肚子。呼喚一個人的名字,總比呼喚一羣人的名字好些。
“嬌嬌是我在濱海認的一個妹妹。”徐品尷尬地解釋。
“哦——妹妹!”慕景天拖長了音,臉色古怪。
阿眯呵呵笑了:“怪不得對學姐的魅力視若無睹,原來是有了喜歡的人!啊呀,學姐我這顆受挫嚴重的心終於好受些了!”
徐品也懶得解釋,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對着這兩個人精解釋,只能讓這兩人更爲腦洞大開。
“沒想到昨晚喝這麼嗨!其他人呢?都還在麼?”徐品趕緊岔開話題。
“一大半都走了!大家能偷得半日閒就不錯了!”慕景天笑道,“沒辦法,有得必有失!大家要創業,就不可能像其他同齡人一樣悠閒自在。不過,還有幾個人特意留下來等你。”
“哦,都是誰?”徐品驚訝地問。
“我們!”隨着話聲,曹誼、文斌等人走了過來。
“昨天沒深入談的事,今天繼續。”幾人笑着說。(。